所以他没事就和桐童在医院里散步。在他们住院期间,王磊、狄峰二人时不时的会来看望他们,再加上王医生的时不时的探望,樊帆他们的日子并不苦闷。由于寒假回家的原因,王磊来过医院一次,因为离别的原因。他给桐童嘱咐了好多话,才悻悻离去。不过,在他临行的时候,他给桐童的好消息让樊帆他们兴奋了一小吧!因为,即使因为诸事的干扰,桐童的成绩还没有垮下来,考得还算理想。狄锋也来过几次,因为公事的关系。因为肇事主没有出错,所以他只是出于人道给樊帆付了50%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所以樊帆他们的生活并不是太拮据。等忙完了公事,狄锋却在医院里来得又快又勤,这倒出乎樊帆他们的意料。王医生因为一个人居住,耐不住寂寞,所以常常找樊帆他们聊天,讲些他们年轻时的故事给桐童他们听,给他们解闷。樊帆他们也是天真灿漫之人,喜怒出于心臆,几回相处后,他们便分别把自己的身份和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给王医生说了。但令他们不解的是,王医生好像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似的,只是笑了笑而已,不再言语。随后,王医生经过和他们相处后,王医生对他们开始变得越来越怜惜起来,时不时的去看看他们。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也觉得桐童他们是性情中人,每看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在医院里走来走去,一下子触及了往事,触景生情曾偷偷地哭过不知多少回。于是在一个黄昏的时候,他声泪俱下地向桐童他们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向他们诉说了自己那段难忘的感情。桐童他们很同情王医生的遭遇,听了王医生的话后,都不由得流下了热泪。但他们不知道,正当他们说话时,江美玲却偷偷经过,所以他们的话让她一字不拉地听了去,才发生了以后不可挽回的事情,改变了樊帆和桐童的一生。“没办法,国内就这个国情。在这个世上,不知有多少对GAY因为法律的限制而不能生活在一起;有的即使生活在一起了,他们中的一个必须做变性手术才可以。而绝大部分的GAY却因彼此不能走在一起而含恨终身。三十年了!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后的今天更是如此!桐童,我真心祝愿你们能冲破世俗的压力而走在一起。现在社会对GAY的歧视太严重了!大到国家法律法规,小到平常生活的细节。现在国家法律除了没有给GAY出台可以结婚的法律明文规定外,并对那些因无辜遭受非法分子强奸的GAY们也没有相关的法律保护。在他们眼里,GAY就不是人,而像工具一般。他们骂人的一句话就是‘操你屁股!’,他们从不把我们看成真正的人。他们叫我们‘玻璃’,骂我们是畜生!倘若两个异性恋人在一起搂搂抱抱时,他们都习以为常;但倘若一对同性恋人在一起出游时,他们就会指手划脚,狠狠地朝我们唾一口痰,然后鄙夷地离去。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不洁的象征,是艾滋的罪魁祸首!他们会离我们远远的,在生活和精神上隔离我们。但桐童,放眼望去,又有多少异性恋人能做到长相厮守呢。他们背地里干着对不起自己丈夫(妻子)的事,表面上却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他们中又有多少真爱存在呢!他们不像同性之间的爱情一样艰难,所以他们不懂得去好好珍惜。但桐童,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我希望你们挺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理解和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存在的。我相信他们会尊重我们,给我们相应的法律保护我们的合法权益,不会单方面的指责我们是‘性滥交’!桐童,相信吧,相信这一天会到来的。”王医生说完,黯淡地拭着流下来的热泪,便没了言语。桐童一句话也没说,他轻轻地把王医生搂在怀里。他仿佛从王医生的一生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他很理解王医生此刻的心情。“王伯伯,您为您的身份后悔过吗?我们是不是在走一条不归路?假如您没有悔过,您就哭出来吧,不要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我和樊帆都是您忠实的听众,您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向我们倾诉,我们会尽自己微薄的力量竭力帮助您的。相信我,您不是孤立无援的,您还有我们。王伯伯,如果您不嫌弃,你就认我们为干儿子吧,我们会照顾您一生的。我们会倾听您的心事,会为您分忧解难的。在这个社会里,我们是弱势群体,是供人践踏的。我们如果无法得到这个时代的人的理解和认可,那么我们只能自救。我们不敢在公共场合下像异性恋人一样接吻拥抱,不敢像异性恋人一样承认自己的爱情和我们心爱的人结婚,然后白头到老。但王伯伯,这不是我们的错,这是一个时代的错!”王医生听了桐童的话后,更是痛哭不已。旧伤加新痛,这种痛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他含泪答应了桐童的请求。樊帆因伤势不便,只好由桐童替他向王医生磕了头。从此,王医生则以“儿子”称呼桐童和樊帆;而桐童他们则以“爸爸”称呼王医生。
新年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中来了。黄昏过后,桐童便缩在病房里不肯出来。他们想到王医生孤身一人,所以年夜饭是在桐童他们的病房里吃的。掌勺的当然非桐童莫属。桐童兴奋炒着菜,并张罗着约他“爸爸”。樊帆看着正在炒菜的桐童,他温柔地搂着桐童的腰,鼻子在桐童脖子上狠狠嗅着。“猪宝贝,答应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变故我们都不要分离好不好?”桐童知道樊帆心里还有事故和他那“可恶”的爸爸说过的话的阴影存在,所以他不说什么只是反手搂着樊帆的腰。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盯着樊帆的面孔一字一顿地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樊帆听后更是感动不已,把桐童搂得更紧了!“弟弟~”他深情地呼唤着,“哥哥~”桐童回应。然后他们二人便长久地吻在了一起。
王医生接到桐童他们的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地走了过来。但当他走到桐童他们病房门口时,他刚好听到桐童正忘情地吟着《上邪》,于是脸色一下变得雪白,手里的礼物怎么也握不住,洒了一地。桐童他们听到响声后,便迎了出来,却看到王医生强颜笑着:“唉~人老了,不比年轻的时候,手里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握不住呢?”他轻轻地解释着,然后呆滞地看着桐童。桐童一看王医生这种情况,马上会意过来,朝樊帆使了个眼色,樊帆会意只得见机行事。在桐童的培训下,樊帆在这一方面的“天赋”可不是盖的!“哪是您老了,爸爸!您看您这么健康怎么就咒自己老呢!谁拿东西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您老也不要太在意!东西破了还可以买,倘若你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我们的一大罪过?!依我看来,爸爸现在比樊帆都精神!樊帆你说是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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