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童说什么,教官很大气地给他这个伤员放了半天病假。说过“以后小心”之类的客套话后,教官又开始“修理”他的教员,而桐童也去了伤兵连。半天无话。等桐童从医务室出来,那已是下午的事了。同学们都排着队等他了。教官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又传遍了整个操场。几圈跑下来,同学们累得不想动了,教官无奈,只好放弃他的“鬼哭狼嚎”提议大家唱歌解闷。如命运苦心地安排,很不幸而又万幸地,桐童被选中了。让我和桐童都始料不及的是,正是因为桐童的这首歌让我和桐童的命运都改变了。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随着桐童那忧伤的旋律,我的心痛苦地缩成一团。又来了,那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又来了。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可否认,我先是被这种感觉陶醉在其中的(风大哥是,时间大姐亦是。),但那种浓浓的忧伤就会接二连三地朝你扑来,让你无法挣扎,更别说“招架”而言。那一刻,在桐童唱《又见一帘幽梦》的那一刻,世界万物仿佛都停止了运动,整个世界仿佛就是桐童的。他的忧伤感染了我,也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掌声在桐童唱完歌后响起,经久不息。热烈的掌声包围着桐童,也把我从无尽的忧伤中猛烈地拉回。他的眼睛依旧是忧郁和空洞的。
“好一首!好一个不断给人惊喜的桐童!”不知为什么“大块头”樊帆站在我的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桐童。“你究竟带给我美丽的爱情,还是有始无终的孽缘!”樊帆突然心事忡忡地喃喃自语。我和风大哥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当我看到晶莹的泪珠从他的脸上滚下来时,我仿佛又看到桐童昨晚流泪的模样。我想起昨天晚上他写的歌词,泪早已冲出了我的眼眶。“桐童……”我和樊帆不约而同而又各怀心事地低唤着,低沉。缓慢而又悠长。樊帆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桐童还被同学们整着唱歌。我和风大哥陷入了沉默。
“看样子樊帆对桐童动心了。”风大哥若有所思地分析。“那怎么办啊!这样会害了桐童的!”“我知道!这就是我感到不妙的原因。不过,事情没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还好这只是樊帆一个人犯糊涂。况且,从樊帆流泪来看,桐童只是沟起了他的某些回忆而已。或许桐童真的很像他以前很在乎的人。事情没准还有转机呢?”风大哥依在我身上说。“令樊帆伤心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像桐童?”我小声地犯嘀咕。“可以肯定的是,樊帆很在乎那个让他流泪的人。”风大哥接着分析。“恩!有道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拆散他们!他们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们的恋情不会得到人类伦理的认可,这样下去受伤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我又补充。又一阵沉默后,风大哥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不知为什么,听到风大哥要帮助桐童,我的心情异常得好。“快起来,压死人家了!”我向风大哥发嗔。“小丫头片子,你今天吃错药了!”风大哥如坠云里雾里。“滚!”我很有“风度”地对风大哥吼。
哎!如果事情像我们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那么我们的故事就会皆大欢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命运偏偏朝着我们担心的方向发展。冥冥中好像有一只无形且有力的大手把他们推在了一起,让他们发生了那么多可悲可喜。悲欢离合的故事。这正应了桐童的那句话:那好似铁了心的命运堵住了我的嘴,使劲地把我往它的预言里推;那些预言好似无数的色彩,勾勒出美丽而残忍的彩蝶,点缀我原本空旷的心灵,让他给我快乐和忧愁的意象(臆想)。
下午,我和桐童在操场闲逛。很“凑巧”地,我们遇见了樊帆。“学哥好!准备去哪?”桐童满脸堆笑地向樊帆问好。“呃……我有一些私事想出去走走。”樊帆有些尴尬和不自然的支吾着。“有兴趣下来走走吗?”樊帆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可以!”那混小子答得倒很干脆。我和风大哥只能干着急。“风怎么说大就大了……”樊帆小声地抱怨,“是啊!”桐童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我转过头去看我旁边的风大哥,他正鼓着腮子吹气呢,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老东西,小心别冻着桐童!”我小声地嘱咐他,“噢……”他不甘心地吹着几片枯叶解闷。
夕阳渐渐西沉,樊帆和桐童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风轻轻地拂过桐童的脸庞,像是一个老人正在轻轻地告戒着他些什么。几片枯叶从桐童的脚边轻轻滑过。夕阳的余辉给桐童镀上一层金边,让他原本有些抚媚的脸更撩人心弦。樊帆不动声色地看着,一时不禁痴了。樊帆用他火辣而又温柔的眼光不断地扫射桐童,桐童浑然不觉。两人静静地走着,谁也不愿打破那宁静祥和的气氛。当你和你心爱的人散步,当你在静静地接受爱人含情脉脉的眼光时,你是否感到那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啊!人生能有多少人能这么痴情而又不知疲倦地肯看你呢?“噢,该回宿舍了!”桐童这才记起了时间,“走过头了……”最后桐童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自嘲地说。“没关系,在校园里散散步还是好的。”樊帆替自己也为桐童开脱。
两人静静地在校园的各个小道上踱步。“你这么眉目清秀,肯定谈过恋爱吧?”樊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没有,我和她们合不来!”桐童短短地回答。樊帆没有听出声音的异样,仍不死心地试探,“肯定有女孩子暗恋着你吧!”“那是她们的事,我从来不观察这些。她们爱杂就杂,我从来没注意过。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有人恨就有人爱。我想,平时狠我的人不少,爱我的人估计也有吧!随缘!”桐童还没等樊帆说完就抢着回答。他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很失礼的事,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呆楞着干笑,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樊帆有些尴尬,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桐童会有如此一段告白,两人顿时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樊帆试着打破僵局:“不相信爱情?”“恩!”桐童老实地回答。“为什么?”“不为什么!……爱是一种感觉,性是一种本能,”根“是一种义务和程序。”根‘是子孙;“性”是性爱!所以说:爱情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婚姻也就成了一种不负责任的谎言!不管是谁,“求爱’其实就是”求性“!婚姻不管怎么修饰,其实要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