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从他身上跳下来的。该死,自己刚刚是在沉醉么?
眼前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猛然一震。
凌焰,他怎么来了?!
全过程,他都看见了,刚才她的一丝沉醉让他心头一痛。
他以为,她承受不了,来这儿喝酒解愁。
她那张受了她的视线。回神,她追他而去。
“凌焰,你听我解释!”
再多的解释都变成了虚。她很怕,失去了他的人之后,又要失去他的心!
他尽一生的力狂跑,不让她追上,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心碎的样子。这样,只会被她嘲笑而已。
瓢泼大雨,莫小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泥水坑里爬起,一身泥渍的白裳,她看起来十分狼狈。
脸上挂满了水珠,不知是雨是泪。渗进她的嘴里,泛着丝丝苦涩。
再一次狼狈委屈的小脸让他心痛。
他不顾一切地跑出来,却看到她在跟别的男人在……调、情!
有种叫做心碎的感觉在腐蚀他的意识。再坚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转身,离开地跌倒,仅有的意志已被摧毁,她就这样躺在雨里任由雨打。
突然没有雨水噬心的寒冷。抬头,一把纸伞撑在头上。
珂乾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任她哭任她闹,任她将满脸泥渍擦在身上。
在他们不远的拐角处,湿了红衣的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雨中,又是他疯狂的奔跑。
新房里,红盖头下的易小汐在静静地等待着。
手里捏着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时轻时重。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
轻抿红唇,眉头稍稍皱起,眼里一股犹豫在流转。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已是半夜三更,房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人。
床榻上,她昂首挺胸,腰杆挺得直直的。
许是有些累了,她好看的双眸缓缓合上,长睫轻轻盖下。
突然,房门被人重重一踢,一阵晚风吹掉了她的红盖头。
许是刚下过雨,风里透着一股凉意,易小汐全身发颤。
眼前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喝得烂醉,全身湿透,发丝上挂着沉甸甸的水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男子狼狈地很,一身泥渍混着雨水的红衣,双眸泛着根根红丝,脸上疑是有道泪痕,却不清不楚。
易小汐不言不语,上前轻轻拴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红丝帕,递给凌焰。
“擦下,不然会感冒的。”
凌焰迟迟不动,完全把她当成空气,嘴里一直念叨,“喝酒喝酒!……”
易小汐身子一僵,却也没有发怒,跟个喝得烂醉如泥的酒鬼没什么好计较的。
她又回到床榻上,十指捏紧了那个暗红色的盒子,看着凌焰发愣。
他直接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不停地往嘴里灌酒,脸上的那丝绝望和颓废让人看着心疼。
听说,现在的他武功尽失。
听说,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
现在的他,正承受着来自身体和心理两处的伤痛。
现在,他就这么呆在她的身边,身旁没人保护。
那么,此刻便是下手的最佳时期!
易小汐捏紧了手中的红盒子,没有别的动作。
可是,他跟她无怨无仇,他的痴情让她心生敬意。
为什么,一定要毁了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争暗斗,这个社会实在肮脏!
她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没有心计,没有恶念。她接受的思想让她明确是非。叫她害人,真的好难!
下意识地,她将手放在左胸前,感受那有序的心跳。
算了,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易小汐将红盒子放在床头,不再打他主意。
这么晚,那个人应该不会知道,以后,找个借口推掉。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易小汐躺在床上,闭眼休憩。
天很晚,她很累,可总难眠。
是因为房里突然多了个男人,还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惧怕惩罚?
屋顶,一个黑衣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轻轻盖上瓦,不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赶往皇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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