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葳蕤电话的时候,欧阳晓儿还在梦里会周公呢。意识不清的对着电话“嗯”了几声,当听到葳蕤说“晓儿,我在你家门外呢?难不成你打算让我等你睡醒了再进去,还是…”
只见晓儿一个激灵便起床跑到了窗口,俯身向一楼的门外望去,果不其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兴奋地跑下楼去打开门,木讷的看着好友愣了两秒钟,然后一个忘我的拥抱淋漓尽致的表达了自己的激动之情。
不知是何缘故,葳蕤眼泪在那一刹那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或许已经压抑多时了吧。
在会所外见到他时候忍住了流泪的冲动,在海边再次相遇的时候也忍住了,虽然不想承认心里的失落是他带来的,但还是不争气的事与愿违。
终于他不在了,才可以卸下那虚假的面具,不在佯装坚强,流露出无助的心伤。
见到她哭了出来,晓儿并未觉得惊讶,反而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安心了许多。
要知道,三年前,到机场送她的时候,满心的不舍与担忧不知从何开口,同样选择了给她一个拥抱,她看到葳蕤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面色苍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倔强的咬着嘴唇,愣是没有掉一滴泪。
看到好友这个样子,晓儿既心疼又难受。说实话,当时真想骂醒她,值得么?为了一个严凌峰,把自己弄成这样,可终究还是没忍心。
两人一同走进客厅坐了下来,晓儿给葳蕤和自己分别冲了一杯咖啡,“唔,没有你最爱卡布奇诺,将就着喝吧。”
“晓儿”,葳蕤抿了一口苦涩的雀巢,开口喊了晓儿一声,继而欲言又止。
“嗯?见到他了对不对。”明明是疑问句,到了晓儿嘴里反倒变成了陈述句。葳蕤眼中闪过些许的惊讶,只那么一瞬,便恢复常态,目光也随之黯淡下来,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心不在焉的点了一下头。
“前几天跟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刚躺下,你说你要回来,我使劲看了一下窗外的月亮,反复看了几次,才确定那不是太阳。“
俏皮的一笑:”我说叶大小姐,怎么着,哪根弦搭错了,说回来就回来。以你当时走的架势来推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C城见重新到你呢。老实交代,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别说是因为想我啊,说了我也不信。哼哼,动机不纯。”
本来还心情低落的叶葳蕤,听晓儿这么没心没肺的调侃一番,心情反倒好了许多。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只要不开心了,她们两个人只要凑在一起,天南海北的海侃一番,等到说的口干舌燥,两人对视一笑,心情便会舒畅许多。
“嗯?对了,这次你回来,江灏宇没有陪你?”一脸狐疑的晓儿不解的问道。
“哦,本来说好下个礼拜一起回来的,在国外待的无聊便一个人偷偷跑回来了。他去阿姆斯特丹谈生意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回来吧。”
显然,葳蕤的答案令晓儿并不满意,便继续追问道:“呵,一个人?还偷偷的?拜托,我不是三岁小孩,IQ也没那么低,你竟然忍心敷衍你最好的朋友ME,唉,我那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啊,受打击了,不理你了。”
说完还故意面色一沉,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晓儿,其实是这样的,从阿根廷走的时候,登机前跟灏宇哥说过了,从电话中隐约可以听出他有些不高兴,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让诺琳姐去机场接的我。
”晓儿继续追问:“那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打算跟严凌峰和好如初?那江灏宇呢?他可在国外陪了你整整三年。”
“心血来潮就回来了,其实这三年不止一次的想过回来,但同样也不止一次又一次的的退缩了。我一直在犹豫,我总感觉有些事情大家一直在刻意瞒着我,我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却又害怕所谓的真相更为残忍,比三年前被深爱之人的无情抛弃还要令人难以承受。”
说完,便向窗外望去,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弯月,散发着淡然而柔和的月光,但依然遮不住暗夜的身影,那一抹漆黑仿佛浓得化不开的墨,写意了夜的无尽凄凉。
晓儿望了一眼正看着窗外出神的葳蕤,在心底默叹一句“唉,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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