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去听听南平传过来的风言风语,她们怎会不知,怕是她们知道的比咱们还多呢!”
长孙绍远最怕的就是这个,他拍着脑袋叫道:“不能让她们抢了先!要不你去问问嫂夫人吧,她不是有钥匙嘛,那说不定她知道宝藏在哪呢!”
“不行!”裴墨霖语气不善的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事情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长孙绍远不干了,“为什么不能!你当初决定娶她不就是为了陆氏宝藏吗,不然你娶一个陆氏遗孤干嘛,摆着看吗!”
裴墨霖默不出声,庭萱却被长孙绍远的那一句话惊得跌坐在地,发出重重的声响,惊动了屋里密谋的两人。被当场发现偷听,庭萱连逃跑和解释都忘了,耳边不
断回荡着长孙绍远的那句“娶她不就是为了陆氏宝藏”,原来这才是裴墨霖执意要求娶她的理由,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宝藏。怪不得,怪不得当日在道观的时候
裴墨霖曾说自己是最合适的那个,自己是陆氏遗孤,当然是最合适帮他夺取宝藏的!原来,成亲以来的耳鬓厮磨,一往情深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庭萱觉得自己的心窝处空了一大块,那跳动着的心被眼前这个男人残忍的挖走了,哀伤和绝望,弥漫了整个身躯。庭萱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裴墨霖不忍的抚摸着庭萱的唇,可她呆滞的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任凭唇畔鲜血淋漓也无任何反应。裴墨霖用力的掰开她的嘴,心疼的将人抱在怀中,头也不回的
离开了密室。长孙绍远看着裴墨霖的背影,摇头轻叹,完了,动了情的裴墨霖就不再是那个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修罗将了!
一直以来,在庭萱心中裴墨霖都是个足智多谋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老谋深算,就连自己自认为一颗平静的心都被他算计了进去。庭萱甚至不敢问,他是从什
么时候起知道自己与宝藏有关,并起了利用之心的。庭萱怕他一旦说出实情,那他们多年来的情分都成了虚无。裴墨霖将庭萱抱回书房,放在软榻之上,庭萱背对着
裴墨霖,在他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中,无声痛苦出来。
裴墨霖懊恼的看着被打开的密室,真是百密一疏,最后还是被庭萱发现了这个秘密,听到了那件事。眼前这个小人儿哭的浑身颤抖的模样,都让他心疼了,心疼
到有那么一刻他都要放弃寻找宝藏的念头了。也许终是逃不过长孙一句戏言,动了心的自己,连杀敌的刀都变得钝了。局中局,计中计,再百无遗策的人也逃不过天
机,逃不过人心。
裴墨霖明白这回自己是真的伤了庭萱的心了,可那又怎么办,跟她说什么,说他身负皇命不得不从,说他从三年前就开始调查陆家,直至去年便发现了陆氏女李
代桃僵的秘密,还是说当初的求娶的的确确是动了利用她寻找宝藏的心思,但所说的喜欢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她还会相信吗!
庭萱一直在等裴墨霖的解释,哪怕是骗她的她也愿意相信,可他没有,秘密被戳穿,他就连骗她都懒得做。失望与悲伤蔓延全身,很冷,很冷。又想起那日裴大
奶奶跟她说的云山雾绕的话,想来,她必定也早就知道了吧,终究,只是把她一人蒙在鼓里,如傻子一般。
这几日二房的人都发现了二爷和二奶奶之间的疏离,瞧着怪异的很。往常二爷和二奶奶就如同普通的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般,甜甜蜜蜜,感情好的很。哪像现在
,二奶奶跟二爷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真真是相敬如宾。姚嬷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着急,这才成亲多长时间啊,就这个样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姚嬷嬷想
旁敲侧击的问庭萱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还劝说做妻子就不能太小气,夫妻相处之道贵在真也贵在忍。外头的狐狸精各个是解语花,做妻子的要是跟丈夫使小性儿了,
借机撒个娇,那也是情趣,可要是一天到晚这么冷着脸,这不是硬把男人往狐狸精的怀里腿嘛!
别看姚嬷嬷一辈子没嫁人,但这夫妻之道她可是比谁都看得透,话句句都说的合情又在理。不过庭萱现在是哀默大于心死,别说是狐狸精,就是来上几个兔精蜘
蛛精,她都不在乎。再说了,裴墨霖哪敢招惹那些个妖怪,他还要利用自己来找宝藏呢,怎么会给她找不痛快。庭萱现在想来,说不定裴墨霖说的那些不纳妾都是唬
她的,现在是顺着她的心,等一找到宝藏,自己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要被弃之如敝履了吧!
裴墨霖这两天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跟庭萱解释这件事,他要是知道庭萱是这么想的,一定气的吐血,苍天作证,他说不纳妾绝对不是哄她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要进入冬眠了,现在一天不睡上12个小时我就没办法清醒,昨晚码字竟然码着码着就睡着了,那时候才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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