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妪挑剔的眼光下陪着小心的给庭萱看茶,此种惊吓对庭萱而言不亚于死而复生。陆夫人看庭萱这样
惊讶,笑出声来:“别看了,这就是你那丫鬟,绿云!”
“自从她被菊嬷嬷打发出去请大夫后就一直找不到她人了,她怎么会在您这儿?”庭萱一头雾水的问。
陆夫人说:“这还要从你生病那时说起,当时我发现秋菊和身边的周大夫行踪鬼祟,心下奇怪,便跟了上去。见到秋菊把周大夫一人安排在后山,自己就先走了
,我等了许久也不见秋菊回来,倒是看见了这个丫头来接周大夫。那周大夫臭名昭著,我怕他对你不利就敲晕他带走了,顺便也把这丫头带了回来!这丫头来到这儿
后,老妪盘问她许久,才知道那陈氏竟对你存了这么多的坏心。这丫头也是跟那恶婆娘一伙的,我便把她看管起来,日后也是用得上的。我儿,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都是为娘害了你!”陆夫人说道这儿时一脸愤恨,眼中还有心疼的泪水,庭萱窝在她的怀中想起了一句话,女儿都是娘的宝。这世上,能把她视如独一无二的绝世珍
宝的也只有她的亲娘啊!
对于娘亲的关爱,庭萱前世求而不得,今生又是不能光明正大,老天是不是真的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的亲情缘分如此坎坷。庭萱一直都是一个不知该如何与
母亲相处的女儿,陆夫人也是一个与女儿阔别多年不知怎样跟女儿交流的母亲。两人时时会不知该说什么好,相顾无言,却都不觉得尴尬,许是母女亲情天性使然,
即便不言不语,一顿午膳也能吃出许多欢乐来。
庭萱想到那个不只有多少势力参杂其中的谋反之事,恐怕一旦有所行动,那长安城里也不会安生,她便嘱咐陆夫人最近尽量不要出门,凡是小心些。陆夫人不知
内情,以为庭萱说的是另一件事,便说:“你且放心,陈氏虽一直怀疑我尚在人间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查不出我的住处,想对付我还不可能。而且我可是送了一
份大礼给她,有那份大礼给她添堵,到时候她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咱们娘俩了!”
大礼?这话上次见面时陆夫人就提过,庭萱当时没当回事,现在又提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庭萱疑惑的看着陆夫人,陆夫人神秘一笑,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陆夫人转而问庭萱:“我听说你换了嬷嬷,是个什么样地人?对你好不好?陈氏最近可有为难你?上次坊间有传言说你上了赵家的族谱,记在了陈氏的名下,她还
在入族谱的当天给你难堪?这是怎么回事?”
陆夫人的一长串的问题让庭萱应接不暇,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庭萱一脸微笑的说:“我很好,赵府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太夫人提出的
让我上族谱,太太是不乐意的,至于难堪,她还能做什么,大不了就是甩脸子给我看罢了。至于那位嬷嬷,她姓姚,是老太爷给我安排的,也是个极好的人。她对我
助益良多,前些日子还教会了我管账,说是日后总是用得上的!”
陆夫人很是赞同的点头,并说:“那位姚嬷嬷说得对,女子做姑娘的时候再喜欢风花雪月,再高洁不染尘俗都无妨,但嫁做人妇后一定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缝
衣做饭管家对账是一定要会的,否则无法在夫家立足啊!你可会做几道可口的小菜?若是想学可来这儿我教你!至于女红,我听说赵家一直以来都很重视女子的针线
功夫,想来你也学得不错吧!”
庭萱汗颜,她真想说,我的亲娘,你闺女我连菜都不会切还烧菜,女红会绣水鸭子算不算,还有管账,最近刚会,尚不熟练!庭萱愁眉苦脸,陆夫人也用多问也
明白了,顿时变得极为忧心,仿佛在说:“闺女!这可不行啊!”
陆夫人这里庭萱不能久留,午膳后闲谈几句就匆匆而别,临走时陆夫人还很不放心的叮嘱庭萱,一定要常来她这儿,她好教几道拿手小菜给庭萱,还说绿云就先
留在她这儿,这里要比其他地方安全的多。庭萱一一应了,别后,她想起绿波还在棺材铺里,那地方阴森的很,再不去找她,绿波就要受不住了。不过庭萱显然是低
估了绿波的承受能力,她一到棺材铺就看见绿波中气十足的跟铺子里的小伙计吵架,那双手掐腰的姿势真的很不优雅,姚嬷嬷看见了,该有多么痛心疾首啊!
庭萱扶好帷帽,优雅的走进铺子,掌柜的一眼就看到了庭萱,出面来迎她,并亲自将人请到内堂,那次夜黑风高之时夜访棺材铺的经历给庭萱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她现在对这个内堂还有些打怵。庭萱见绿波在外堂吵得欢快,就随她去了,她则开门见山的跟掌柜的说:“我姓赵,前日已经与裴公子定下了这家铺子,说好要转
租的,不知掌柜的可曾听说了?”
老肖已是年逾四十,却不见老态,目光如炬,手脚有力,谈笑间别有一番风采。老肖年轻时也曾在江湖上创出过些许名堂,可那时年少气盛,惹下不少的仇家,
在一次身负重伤的情况下遇见了裴墨霖,裴墨霖见到他的功夫觉得可为几用,当即就把他收入了裴家军。有了这个身份,那些个仇家也就再也没敢来找他麻烦。裴墨
霖对老肖有救命之恩,老肖对他也是精心尽力,忠心耿耿。虽然这次老肖不明白裴墨霖为何要把这个消息点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娇小姐,但多年的江湖生活让他养成
了不多问的习惯。老肖拿出一张契约,交给庭萱,并说:“裴公子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是他写的契约,也按了他的印章。公子说若是小姐来了,就让您也签上字据,
这铺子就是您的了!”
庭萱拿过契约仔细的看了一遍,的确与他们当日协定的分毫不差,庭萱也在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收好契约。与老肖说:“肖掌柜,先前我与裴公子已经约定
好了,这铺子还是由您来打理,月钱不变。铺子里的其他事我也不过问,每个月我会让人来收账,若有其他事您可以派人来天长观找我!”
老肖不是什么儒雅文人,即便做了掌柜身上也掩盖不住豪爽之气,他也喜欢干脆利落之人,庭萱说的明白,他也省去那些弯弯绕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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