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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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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蠢蠢欲动(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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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地龙烧的很热,驱散了冬日的寒冷。躲在柜子里的庭萱听到这对母女的对话后却冷汗直流。大太太说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就算蜀王要纳侧妃,那也和才六岁的自己无半点关系。但大太太说起这件事时一点也没有平日冷静,眼里露出的狂热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只听芙姐儿正色和大太太说:“母亲不要想了,祖父是不会愿意的。赵家有我这一个女儿受苦好够了,何必再搭上妹妹们。何况想把女儿嫁进王府的人家多得是,蜀王也不一定会看上赵家。”

    大太太摇头说:“这些不用你管,你只要安心待嫁就好。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过阵子不管府里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我这一辈子只有你和保哥儿两个孩子,我是定不会害了你们的。”话说完又嘱咐芙姐儿有空多绣绣嫁衣,便起身出去了。芙姐儿送走了大太太后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思绪良久。庭萱也蹲在柜子里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按理来说,老太爷刚从废太子之祸平复过来,作为一个资深的朝臣,是不会再这个时候和吴王一派扯上关系的。圣上虽喜吴王,但也不能不顾长孙氏一族和天下悠悠众口。吴王和蜀王生母乃是亡国之君隋炀帝的女儿,这就注定了大殿宝座上永远都不会有他们的位置。当今太子乃是长孙皇后的幼子,是被齐国公长孙无忌力排众议保举的太子,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太子一脉是不可能容得下吴王的。吴王若是倒了,那蜀王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点道理连她都明白,老太爷和大老爷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可大太太为什么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心想事成一般。

    躲在旁边的莹姐儿呆呆的看着庭萱,不知想些什么,想要说话却不敢开口。姐妹俩又等了一会才等到芙姐儿唤留香打水进来,芙姐儿让留香给她从新洗脸梳头,收拾妥当后就带着丫鬟出去了。终于等到屋里没人了,莹姐儿和庭萱赶紧从柜子里出来,莹姐儿打开窗子率先跳了出去,庭萱在柜子了蹲得久了,腿脚发软,站都站不直了,那里还敢跳窗。莹姐儿在窗外一个劲的催她,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庭萱怕有人进来,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就跳了下去。庭萱刚往下跳,莹姐儿就关上了窗户,回头去看庭萱,只见她跌坐在雪地上,忙问道:“你没事吧!不会摔坏了吧!”庭萱摇头小声的说:“我腿麻了,站不起来了。”

    莹姐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庭萱低声说:“笨蛋!”庭萱气结,明明是她带着自己做坏事,害的自己弄的这么狼狈,现在还好意思说她笨。不过现在不是和莹姐儿说这些的时候,庭萱拉着莹姐儿急切的说:“三姐姐,你快带我走吧,我们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喜鹊和豆花儿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莹姐儿走的时候是和豆花儿说自己和七妹妹在百花园里逛逛,没让丫鬟跟着,现在过了这么久,丫鬟肯定在百花园里找她们呢。莹姐儿也不耽搁,扶起庭萱快速的从凝吟苑溜里出去。

    到了晚间,庭萱觉得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挽起裤子一看左膝上红肿一片,定是今天跳窗时磕到的。奶娘看见了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可是疼了,奴婢这就帮您上药。”喜鹊看到庭萱的伤也不知所措,懊恼的说:“都怪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奴婢以为今早在柒蕴苑门口二少爷接住了您,您没有伤到。都是奴婢疏忽了。”庭萱制止了喜鹊的自责,和她说:“你在这里和我说你不好,还不如去拿药给我擦膝盖呢”喜鹊连连点头,从奶娘那里接过药膏,细细的帮庭萱揉起来。

    今夜,晚饭过后,三老爷自径走进了陈氏的主屋。这可是几年来三老爷头一回主动留在陈氏屋里,林嬷嬷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指挥小丫头烧水铺床,忙的不亦乐乎。陈氏与三老爷成亲多年,自然不会像林嬷嬷一样以为三老爷是想她了才留下来的,定是与今早急忙出府的事情有关。陈氏冷笑,有事找她才过来,也不想想临时抱佛脚管不管用。三姨娘那里得知三老爷去了主屋时愉悦的去了大姨娘的屋子,看看她打算怎么做。

    高烛燃亮,灯火摇曳,陈氏坐在窗前,脸隐在明灭的灯火间看不清表情。三老爷也没注意看陈氏,坐在桌旁转弄茶杯,等陈氏卸完钗环才说道:“大房的芙姐儿已经许了亲,咱们房里的女儿也不小了,你也该为她们打算了。”

    陈氏一直在等三老爷开口,现在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也就放下心来,顺着三老爷的话说:“妾身省得,待三月份芳姐儿搬了屋子,妾身便多领她们出门让各家夫人看看,妾身也好趁机相看各家公子。”三老爷对这样的琐事不置一词,转而和陈氏说:“今日,我去找了大哥,说起了吴王的事情。年前吴王向皇上进言江南盐税多年来征收不齐,几番严查都不了了之,故恳请皇上彻查江南盐政。之前也有几位大人上书此事,都被皇上留置不发,那日吴王重提盐政,皇上当即便允了,还命吴王为奉旨钦差彻查江南盐政。只待年节一过,吴王就要下江南了。你可听说过坊间有传言吴王文采武功无一不精,颇有太宗少年风采。”

    陈氏皱眉,不知三老爷怎么和她说起了朝堂上的事也不敢随便搭话,只含糊的说:“妾身不过是一介小妇人,哪懂得你们男人的大事,我只顾着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找婆家便是了。”三老爷却不理会陈氏的话,自顾的说:“在这五品上我已经待了五年了,若是不能一搏,恐这一生都只能不上不下的呆在秘书丞了。”陈氏虽不懂朝政,却深知三老爷,听到他说话的语气便觉得不妙,斟酌说道:“能安安稳稳,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况且咱们还有信哥儿和佩哥儿呢,少年毛躁,缺的就是老爷这份安稳。”

    夫妻二人对视片刻,三老爷忽然大笑和眼露不安的妻子说:“你说的对!还是安稳些好,安稳了才能长久。”陈氏松了口气,三老爷却话锋一转凌厉的说:“可现下的局势容不得你安稳,逆水而上不进则退,什么都不做只能湮灭在湍急的河里。大房已经献了一个嫡长女,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

    陈氏惊恐的说:“老爷要做什么,可与爹和大哥商量过了。”三老爷眼中光芒大盛,冷笑一声说:“这是我三房的事,与他大房有何干。难不成我做什么都要经他同意!”

    看着隐含怒气的丈夫,陈氏已经冷静下来了,夫妻本是一体,既然老爷已做定了打算,自己唯有尽力帮他一途,反对只会遭老爷厌恶。遂笑着问:“老爷想要妾身做什么?”三老爷看着自己的发妻,一时间思绪万千,陈氏精明干练治家井井有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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