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璧与自己周身的险境一无所知,心里还想着武景行与这鞑子说说笑笑所谓何事,武景行却已然一个岔路跟那鞑子分了手,往他所的酒楼而来。
待武景行上楼之时,与一行四个擦肩而过,武景行回头看了看这四个,只觉得这四个虽说是行商打扮,却是猿臂蜂腰太阳穴极鼓,腰间带着家伙,显是江湖,不过此地为出京要冲,来行之行行□甚至要比京里还要杂些,此地遇上江湖也不算是什么奇事,虽多看了两眼,也未曾介怀。
“连兄久等了!”武景行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武兄辛苦了。”连成璧见他称自己连兄也跟着兄弟相争,并未称官位,两坐定之后,连成璧刚要点菜,就见武景行拿了桌上的点心三两口就吃下去一个,接着又去拿第二个,几口吃完之后,又拿了茶壶牛饮了起来,连成璧是富家公子出身,几曾见过行伍之这么爽朗的作风,难免有些尴尬,向后退了退道,“武兄可是饿急了?”
武景行又吃了一块点心,觉得肚子被骗得半饱了这才说道,“本是去看家的几位老军爷,谁知半路上遇见一位故,他不会说汉话,穿得衣裳又扎眼得很,惹了些麻烦,被拦了下来,一路护送回京。”
“的那位故可是费扬古贝勒?”
“正是他。”武景行笑道,“原只听说六王爷又要来咱们京城,却不曾想连费扬古贝勒都来了,他倒不是像别的后金鞑子一样只知习武,不识穑稼,瞧见了京郊的水稻,一心想学种稻之术,偏闯到了军屯营,差点被当成细作抓起来。”
连成璧愣了愣,水稻早就由太祖爷种到了辽东,辽东土地肥沃,气候适宜,水稻、玉米这些,比山东收成还好,兼之那里少,别说是够军民等食用,年年还能往关里贩出不少粮食来,若是后金也引种了水稻、玉米、高粱,有了足够的军粮,对大齐未必是好事,武景行是行伍出身,不会不懂啊?
“放心,那费扬古贝勒已然知晓,辽东种稻已是极限,再往北引种怕是稻子要活不成。”武景行笑嘻嘻地说道。
连成璧这才放下心来,“虽说君子坦荡荡,又素来是虚怀若谷的性子,可此处来往等甚多,还是要小心些得好。”
武景行摇摇头,“果然还是们读书想得多,回去与皇上和刘首辅说清楚就是了,免得有告得歪状,与嫂夫久别胜新婚,可有什么悄悄话说?怎么这早就出来迎了?”
“怕与错过了,这才一大早就出了京城,谁知竟有闲心与那后金贝勒说话,至于悄悄话……”连成璧看了他一眼,“纳得那位姨娘,实实是厉害……”
“什么?”武景行挑了挑眉,他与程姨娘虽说早已经圆房,却也只觉得是位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罢了,平素里他不是整日宫里当值,便是出门与父亲一齐练兵,除了晚上之外甚少家里,与程姨娘虽说行若夫妻,若说相知,是没有的。
连成璧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咱们若要今日进京,现下便要走了,边走边说吧。”
却说那四离了酒楼,躲角落里瞧着武景行和连成璧各带着一个随从骑马往京里去,也骑了马慢慢跟后面。
这四个虽说是江湖,却也是常京城一带混的,知道连成璧是七品命官,想要富贵险中求是一回事,认出了武景行的身份之后,四个立时吓得不敢动手了,武景行是勇伯之子堂堂未来驸马爷,黄金虽有千般好,有钱也要有命花啊!
可若是不动手,程大找他们四个的麻烦又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一时觉得金子就眼前,一时觉得自己的后颈发凉,又因进京的路只剩下了一条官道,唯恐被查觉,跟得颇为辛苦。
其中长得年轻斯文的那个忽然福至心灵,“大哥,说这武驸马与程大,哪个官大?”
“当然是驸马爷官大,程家再怎么势力大,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武驸马可是皇上的妹夫。”这话说起来话糙理也有点糙,可此时却是极对的。
“若是如此,咱们不妨现下就拦住他们,把程大雇咱们杀张家夫妻不成,又逼着咱们杀连大的事说了,到时驸马爷震怒……程大掉了脑袋,咱们欠他的银子自然就不用还了!”
为首的那个勒住了马,拍了拍脑袋,“果然老四精明,真不愧是读过两年私塾的,就这么办!”
许樱正家里拟菜单子整治饭食,就听通报说是许家六舅老爷来了,还把元辉舅爷带了来,喜得连笔都拿不住了,随手扔下羊毫笔,擦了擦手便疾步向外走去,只见许昭龄带着长高了不少的许元辉刚刚跨过院门,下了台阶立时奔了过去,福了一福,“侄女给六叔请安。”
许昭龄听说了程家想要对付连家的事,便往京里的同僚那里写了好几封信,又听说了京里近日出得太监假扮女子被查实的事,顾不得自己还家中丁忧便带着侄子进了京。
到了莲花胡同一路上又听见了许多京里的事,知道甫总管栽了这件事上,心道此事最好与侄女没有什么干系,否则京里的那些要员,别的本事没有,出了事之后灭口得本事可是一等一的,现下虽说不会有什么事,可难保什么因此受了牵连的记了仇,早晚要给姑爷小鞋穿。
侄女这招釜底抽薪用得最高妙,却也要好好的收拾了残局,至少要让皇太后、刘首辅,心里都舒坦了,日后侄女和侄女婿才不会被秋后算帐。
许樱却没有似他那般想得多,她虽说两世为,前世却是商场后世后宅,官场之事知道的并不似许昭龄那般透彻,她以为此事解决了便是解决了,却不知官场上的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帐,现下风声紧,一个个的自然做了缩头乌龟自保为上,风声过了之后,自是要慢慢查清楚是将盖子揭开,让甫总管倒掉的,先不说别,就说皇太后,甫总管狡狯似狐,那灼华斋怎会没有皇太后的份?皇太后身边的出了这样的事,等于当众打皇太后的脸,皇太后从妃子坐到现的慈宁宫主,后宫最有权势的女,岂是好相与的?
若只是举发了灼华斋的假老板娘就能将此事解了,又何必用侄女出手?
许昭龄一心惦记着此事,与许樱寒暄过后,都不曾让她与许元辉一处说说话,就将侄女拉到了屋里,责备起来,“这个傻丫头,真不知是夸是脂粉堆里杀伐决断的英雄,还是骂太过鲁莽,程家所用之计说起来吓,实则好破解得很,已然写信给了刘首辅和御史台、翰林院几个非常可靠的同窗,便是那张掌柜告了,也顶天了是一场风波,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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