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可温暖的回忆中却夹杂现实黑暗的情愫——冷酷的现实没有时间让他去缅怀,他必须尽快抉择。
成震在梦中时,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醒来,去找荣仲欣。
荣仲欣带他登机时,虽然忧伤,但气场太平静了,并不像准备舍身去出卖自己的人。
但怎么打算那是荣仲欣的事,他成震,还是要去找他。
万一,荣仲欣真的是为了救自己而落入了廖雪生的圈套——那如今在岛上停留的每一分钟,都是对荣仲欣的辜负。若荣仲欣以后真有什么三场两短,自己就万死不辞其咎。
他曾在一个夜晚,答应过要守护荣仲欣。
他曾在一个夜晚,接受了荣仲欣的邀请。
无法兑现自己的承诺,那还叫什么男人?
即使用抢,他也要把荣仲欣抢回来!
刚才在房间里检查肌肉,已经验证了再次战斗的实力。
现在只剩下一个难题,那就是他需要离开的契机。
没有船或飞机,在这样的小岛上,自己寸步难行。
他需要快速的经纬定位,和机动能力,这些,强化的肌肉无法给他,欠费的位面系统也无法提供——只有求助于黎子卿。
*****
吃饭时成震一直埋头狼吞虎咽,来访者则与黎子卿三言两语地交流着岛外的信息。
饭后,成震生物能量也转换完毕,既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便是离去的时候了。
“想求你帮个忙。”成震对着黎子卿开口了。
“喔?”黎子卿挑眉:“说吧?”
“借我船。”
闻言,原本一言不发的来访者端茶的手微顿,抬目看了成震一眼。
海风将黎子卿的黑发吹得散乱,迎接阳光的琥珀显得通透近于苍白。
“你想出海?”
“是的。”
“去哪儿?”
“赌船。”
“你去那儿干什么?你有赌资么?”
“我去找人。”
“让我猜猜……”黎子卿眯起眼,面容如蒙着薄雾的面纱:“是……那天陪在你身边的那位?”
“是的。”
“为什么?”
“我答应过他,我必须去。”
黎子卿不动声色,他的目光缓缓转回了悬边,凝望远方,手中不断把玩着自己的折扇。
来访的青年也一语不发,周身散发着寒意,似乎在聆听又在遵守这份静默。
黎子卿轻声问道:“你一定要去?”
“是的。”成震平静回答。
只见海平面的尽头水天相接,如与世隔绝的仙境。蓝海深处卷起苍茫而汹涌的波涛,原本伪装的宁静终于被打破……
黎子卿甚至还记得那海中尸横遍野血腥战场……
美丽,而又梦幻。真想让它属于自己。
可惜,所有的杀戮并非为自己而造就。
那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黎子卿再次轻声开口,对象却并非成震:“你看……阿昇,他们其实不一样。要是白眼狼对我有一半的忠诚,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那人沉默不语,转头森冷地注视着成震,似乎在评判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能否冒昧一问,这人是谁?”黎子卿道。
成震想了想,实话实说:“荣仲欣。”
“谁?”
“他叫荣仲欣。”
黎子卿眨了眨眼,似乎十分惊讶,凤目中清浅水雾流转,他望向冷默不语的友人,一副好笑的模样:“你弟弟惹上什么麻烦了吗?”
那人眯起眼,声线中不带一丝起伏:“不知道,我跟本家断绝来往很久了……”
黎子卿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好像是被姓廖的扣住了。”
“你也在场?”
“我哪里认得你弟弟,当时只看着他们一起进了房间。你不去看看?”
“说实话……荣家的事我真不想管。”被称为兄长的人站起身,抬手掸了掸毫无灰尘的雪白西装:“不过廖雪生手脚不干净,看来我得去一趟……”
“哟,你现在不在乎跟你们家老爷子的无聊约定了?”
冷冽的眉目仿佛一瞬间舒展,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死了,不是么?”
“真是恶劣。”
“不,我只是自命清高,不愿与他为伍。”
“少来了,若能夺得遗产,记得分我一份。如你所见,我现在需要接济。”
“我尽量。”
“那慢走不送。”
来访者向黎子卿告别而去,背影匆匆,如腾云而上闻腐扑食的展翅鹫鸟。
“我也要去。”成震陈述着事实。
黎子卿垂下眼睛遮蔽了光芒,带着一副诱哄的口吻:“阿昇去就行了,你凑什么热闹,在岛上留下来陪我。”
“我有很要紧的事。”成震道:“必须去。”
“很要紧的事?”黎子卿挑眉,说话时第一次提高了语调。
不调和的声线上扬,听在耳中成震心下一动。
果然话音未落,黎子卿猛然窜身而起,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霎时间变得戾气十足,他两指之间悬着一只黑龙纹绣的锦帕,锦帕遮掩之下,闪出一缕白光——刹那之间,已经抵上成震的喉管。
原来折扇扇柄之中,藏着一片极薄而细长的刀刃。
一缕鲜血随着微动的喉结蜿蜒流下,成震一动不动,但致命的地方被制住,已是他对救命恩人最后的底线。
“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男人……”
暗红的黑绣纹龙已然复活,从背后攀上成震的背脊,黎子卿将手臂伸到前面,绕过成震的胸膛。舌尖舔舐着带血的薄刃,在耳畔处低喃出暗哑:“都说了……留下来陪我……”
成震的目光追随着行至海角白色迅捷的身影,来访者已经快速地上了船。
忽然眼前一晃,黎子卿前胸刚才还与成震脊背相贴,竟一瞬间就被天翻地覆……恍惚间,自己竟已反被成震禁锢在怀中。
成震也是无奈——要摆脱黎子卿暗含古武的站步和一只锁住腰间的手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