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静的几天过去了。狸王他们忙着妖盟大会的事,又没有时间来陪夭夭。
夭夭干脆把水晶放出来,与它在草地上玩耍。
夭夭最喜欢的便是水晶那柔顺的皮毛了。她将水晶放在腿上,拿着那紫檀木制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水晶的毛发,水晶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享受的叫声。
水晶也不再隐瞒它会说话的事了,大家都知道蓝纯公主有这么一个灵兽。
“主人,你现在比前段日子要快乐许多。”
夭夭拿梳子的手一顿,“是啊,这样的生活很安逸。”
水晶也玩够了,化作蓝光溜回了夭夭的体内。
夭夭起身,一旁的画卿连忙过来扶她。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顺便静一静,这里我都没走过几个地方。放心吧,我有这里的格局图,不会走丢的。”夭夭拒绝了画卿跟随的请求,一个人慢慢踱步。
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不能说不开心,只是最后带给她的打击太沉痛,哪怕是回忆这些开心的事情,也会让她不可避免的痛心。她了解他的无情,却还是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该存有希望,但她消失前一秒看见的那哀痛欲绝的表情,和那撕心裂肺的叫声难道是假装的吗?自己都快死了他还有什么好装的呢?
思绪逐渐凌乱起来,答案仿佛呼之欲出,但生生的被夭夭压下。她从来不是个多大胆的人,她不敢去赌,不敢赌上自己的尊严与仅存的一点自信。
狸王既已与天界做了协议,她的生命不再受威胁,可是,她还是不敢见他们,不敢交托出自己的一颗真心,或许一切,只是她的妄想吧。
如此理清了思绪,脑海中却还是挥之不去那个身影,他的一颦一语,一举一动,他们身上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那么清晰。她最忘不了的,是他的眼睛。那是怎样的完美,先不说他本来就长得俊美,在他的眼睛里,仿佛什么都不重要,又仿佛什么都被看破、看淡,里面装满了无限的智慧,只要被看一眼,什么都被看透了似的。表情不多,却让人惜惜回味,仿佛能把你吸进去般的。
吐纳着气息,夭夭心中不再那么压抑了,前段时间她一直压制着自己去想这些。就这样默默喜欢着,然后逐渐淡忘,直到再次见面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情波动,这不是很好吗?她不再制止自己去想他了。
再次打量四周,夭夭却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一个路过的婢娥、厮仆也没有。探查脑海中的格局图,夭夭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总部内部的最西端了。
这里只有三座小宫殿。
夭夭想了想,还是继续往前走。
这里的景色倒也还不错,就是人太少,显得很荒凉。
才走没几步,夭夭便听见了声音。
“不!求求你!把她还给我!求求你!”一个带着哭腔的女音。
“你刚刚不还是挺横的嘛?还敢对我动手,如今是怎么了?”另一个有些戏谑的声音响起,同样是个女的。
“别跟她废话这么多了,我们难得抓住她一回,再不快点他过来了就不好了。”另一个女声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他没那么快回来,肯定去筹备妖盟大会的事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又是那个女声响起。
夭夭本来只是有些好奇,听她们这么一说,貌似跟夜寒御那家伙有关了。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即使是在内部,也是不可能知道有狸王这么个人物的。
夭夭走近了去,才发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妖留着血红的长发,面色苍白,满脸泪痕的坐在地上,略显娇媚的小脸有着愤怒与恐慌。另外两个个女子背对自己而立,一个绿发一个灰发。灰发的那个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欺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夭夭摇摇头,心中一动,那灰发女子手中的东西便飞到了夭夭的手里。听她们的对话,貌似这东西挺重要的。
“谁?”那两女的立刻转过身来。
夭夭看清了手里的东西,一朵血红的彼岸花,不过伤痕累累,已经有枯萎的趋势。她这才淡淡的打量着面前张弓弩箭的两女的。
夭夭对他们实在看不上眼,自己没有任何掩饰的走了过来,这两女的竟然没有一点警觉,估计也不会厉害到哪去儿,就算真的打起来她也不怕。
“你是谁?哪来的婢娥?不知道我们是狼王的女人吗?把东西给我们,赶快离开,我们可饶你一命。”其中一位皱着眉,颇有风范的斥训道。
夭夭又仔细看了她们几眼。说话的,也就是刚开始拿着彼岸花的那位,长的很是妖媚,另一位则显得有些风骚,但一样很好看,风情万种,绿色的头发是漂亮的波浪状,此刻有些嫌恶的别开头去。
“难怪夜寒御不喜欢你们了,那么凶巴巴的,谁喜欢?多向那位姑娘学学,娇柔一点。”夭夭轻轻抚摸着手中血红的彼岸花,声音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但由于低着头,前面的二人并不能看清。
“大胆!哪里来的婢娥,竟如此说话!快把东西还给我们。”还是那位灰发的女子怒吼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这里的婢娥了吗?”夭夭终是抬起头来,这一抬起来,对面三女都被她的容貌所惊,半天愣不过神来。
“你们两个赶紧离开,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不与你们计较。”夭夭开口惊醒了对面的三人。
“我还从未听过这里除了我们三位还有其他不是婢娥的女妖,就算你是长得好看了点,也瞒不过我们,我们在这都住了四百年了,你一定是新来的了吧?”绿发的冷静的说道,勾起一个媚笑。
“快把东西给我们,我就放过你。”灰发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既不是你们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夭夭表现的更冷静,甚至表情与语调都不曾变过。
“你别吃硬不吃软,我们二人联手,对付一个婢娥绰绰有余。”灰发的昂首。
“我说过,我不是婢娥。”夭夭不耐烦的再次重复。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灰发的与绿发的相视一眼,两边朝夭夭包抄而去。
夭夭摇摇头,就当拉拉筋骨好了。
不容易啊,打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打完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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