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只有在情绪十分激动时才能被察觉到。
而此时易泽就敏感地察觉到小奶豹那悲伤又孤寂的精神波动,水汪汪的黑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如果它是人类,只怕马上就会哭出来。
为什么一只刚出生的契约兽会这样异常的悲伤?它所有的精神波动都在告诉易泽,它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易泽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刚刚与华天齐订立契约的风狐。
原本这个时候华天齐早就戴上虹膜跑去玩全息网游了,不过今天他刚刚得到了契约兽,为了尽快提高契合度,今天的华天齐一直将风狐放在旁边,企图跟这只一直不正眼看他的风狐拉近一些关系。
因为华天齐正专心致志地在座位上与风狐交流感情,所以刚才那一幕并没有惊动他,但现在易泽身上的杀气却让他背后不寒而栗。而身处杀气中心的风狐更是吓得全身打哆嗦,它还没从刚才易泽收服它时散发出那种上位者的威压上解脱出来,又被这杀气一包围,小心肝儿那个乱颤啊,一脑袋扑到华天齐怀里。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华天齐转头,看起易泽抱着小奶豹站在他身后,将面无表情发挥到面无表情的极致。
“怎……怎么了?”华天齐抱着瑟瑟发抖的风狐也跟着一起发抖起来。
易泽将青扬搂进怀里,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后,对华天齐说:“宰了,再帮你找一个。”
风狐把脑袋深埋在华天齐怀里,它快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由于已经订立了血契,华天齐轻易地察觉到风狐的恐惧,觉得自己作为主人有义务帮助自家小孩,便硬着头皮反问:“为、为什么?我刚、刚找到这么一个契约兽,它要是死了我一年内无法再订立契约,赶不上考试了!”
易泽摸了摸奶豹的耳朵,冷冷说:“它害怕。”
萧格这才想起,这只风狐就是小奶豹的杀母仇狐。
华天齐主兽两个缩在角落里如寒号鸟般瑟瑟发抖,这时易泽怀中的奶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死活不肯在他怀里呆着。
易泽将注意力转到奶豹身上,华天齐这才有机会对着萧格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萧格——
你是让我去送死吗,少爷?
不过没办法,这只怕是少爷最后一次考入圣特雷斯大学的机会了,华家绝对不会允许他重读一年的。
为了华天齐的未来,萧格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易泽身前说:“呃……或许,它是想去方便一下?”
天知道萧格只是为了暂时转移一下易泽的视线,谁知道他才说完易泽就瞪了他一眼,随后带着奶豹进了洗手间。
五分钟后,奶豹再一次老老实实地蜷在易泽怀里不动,易泽平静地看着萧格,萧格也平静地说:“契约兽也是要去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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