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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残梦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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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救与不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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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术阵法内,墨家隐秘据点这里相当热闹。

    众位墨家统领齐聚一堂,正在关于“应不应该救流沙的人”这一话题展开激烈讨论……

    木屋外面的五只因“大人说话小孩别瞎掺和”的理由被轰了出来,正在北风的吹拂下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拼了命地挤门缝,偷看兼偷听这一次的发话。

    门缝边那一列脑袋的顺序从下往上是这样的:

    天明,少羽,我,璎珞,龙且。

    正方【应该救】占了四位:蓉姐、雪女、盗跖、高渐离。

    反方占三位:徐夫子、大铁锤、班大师。

    说是正方比反方多一人,但由于四人中有俩冰山,再加上情伤未愈,导致最近不咋开口,天天cos空调放冷气装深沉的盗跖。于是乎,直接演变成雪女翻拍舌战群儒。

    ——一VS三。

    雪女凭借伶牙俐齿单挑三人依旧不露败色,再加上高渐离要么不开口要开口就死一片的属性,战场夫妻档果然强!

    五人一边八卦着,一边向门缝挤了挤。还想着再偷听些什么,蓉姐就开门走了出来,如同叠罗汉一般挤在门缝边的五人全部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我揉着后脑,艰难地坐了起来。

    “你们几个……”蓉姐冷着脸开口。

    “三十六计,走为上!”璎珞一个骨碌从地板上爬起率先溜号,这一只没义气的倒是还不忘拽着龙且一起溜。

    天明见势不好,坐在地上傻笑。我和少羽二人悻悻站起,垂头,等着挨骂。

    房内几人见我们偷听只蹙眉摇了摇头,接着开始口水战。

    蓉姐本就是冰山,并未多做言语。回身,关上了木门,步伐转向另一间木屋,看这动作似乎是要准备药材去。

    “蓉姐……”我叫住她。

    端木蓉停住脚步,回头看我。

    “那个……你为什么要救赤练和卫庄呢?”

    端木蓉的嘴角轻轻勾起,闭上眼,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来着?我疑惑,望向少羽,他也一脸不解。

    端木蓉继续向那间存放着药材的木屋走去:

    朋友和敌人,贵族和平民,强者和弱者……救人一定要有这种界限么?就算是穷凶极恶之人,内心深处一定有一块别人未曾触及的地方,和风软美,春暖花开。

    赤练那时的眼神……像极了自己在机关城中为盖聂挡住鸟羽符时的眼神。

    冰冷倔强,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与狠戾。

    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总想帮帮她。

    端木蓉是这么认为的。

    -

    而此时,白凤已经来到了会稽城外。

    天边残阳映照着雪花,让原本纯白的雪花有些泛红,像被血水浸染过一般。太过绚丽,而导致毫无生气。可是蓝发少年的存在让这幅画活了起来,飘扬的衣袂更添几分仙气,但眼角眉梢的淡淡妖气却与这一身飞扬衣袂毫不相称。

    雪羽凤凰的感应……不会错的。

    白凤把玩着手中的鸟羽符,念道:“凤凰呜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庄子·秋水》有云:凤凰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所以凤凰与梧桐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梧桐在何处,凤凰便在何方。

    这棵千年梧桐……有意思。

    梧桐本是神木,凤凰寻找栖息的梧桐时只需顺着梧桐强大的仙气便可找到它,但这一次……

    雪羽凤凰竟然是靠自己的感觉才找到它,实在有些蹊跷。

    白凤抬手顺了顺雪羽凤凰的毛,凤凰焦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俯首用喙蹭了蹭白凤的脸颊。

    这种淡淡的魔气,让凤凰有些不安呢……

    神木身上竟然会带有魔气?果然是闻所未闻。

    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呢?

    一夜之间从韩国公子韩风变成让人们闻风丧胆的流沙杀手,与暗夜孤独为伴,温润的脸庞沾染上了夜的阴柔与妖气。

    从此,他不再是韩风。他是鬼谷四大天王之首,白凤。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帮杀父仇人寻找救命的药。若不是这样,那个讨厌的女人肯定会来送死。

    ——感谢我吧,韩莲。

    ——啊,不对……她现在的名字,是赤练。

    -

    是夜,二更。

    今日是雪神祭的最后一天。

    在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时,整个会稽将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没有喜庆的张灯结彩,没有热闹的人山人海,没有夸张的祭天表演。朴实而勤劳的人们与往日一样,上街买菜,下地种田。抹一把汗水看着家人吃着自己烧的农家饭菜,荷一柄锄头望着田野中见不到边的碧色小麦。平凡而易满足的人们看到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时,脸上所浮现的笑容如此灿然。挥一挥手,就像看到了天长地久。

    风住尘香花已尽,倚槛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青龙堂内二楼的左边厢房中放着一副几案,一张床。几案上的红烛已燃得只剩姆指长短,烛泪从高脚烛台上滑下,在桌上余下一摊红色蜡油。昏暗明灭的光线映出罩着床塌的大红罗帐和阳台上着素纱单衣,独凭朱栏,正在梳妆的姑娘。

    妖艳如玫瑰的女子从碧玉的梳妆盒中拈起一支玳瑁簪子,缓缓挽起委地的长发。她梳理得很慢,碧色深瞳的焦距不知放在哪里,仿佛神游物外,一切对她毫不相干。

    她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墨玉一般垂落,映得那双手竟透明如水晶。

    霎时,碧色双瞳深处冷光乍现,略显空洞的双眼变得神采而有灵气。绾发的动作依旧极慢,每个动作似乎都用尺子量过,角度极美。大些少了分韵致,小些少了分美感。

    不疾不徐地将最后一支玳瑁簪插上了发髻,指尖碧色莹光闪过,手掌大小的水镜在面前凝结。依旧是那桃花面,柳叶眉,不施粉黛还是如此光鲜亮丽,妖媚至极。

    打开碧玉梳妆盒的第二层,铅粉、胭脂、石黛、口脂一应俱全。女子青葱般的手指顿了顿,只拿起一支描眉的笔对镜浅浅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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