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是个好地方。
为什么这么说呢?
会稽这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有着极为肥美的土壤以及便利发达的灌溉渠道,再加上秦朝的规定:若农业生产上交粮食多者,可免除兵役。
于是乎,直接导致了各种热爱和平人士的迁居。由此,会稽成为了秦国除蜀郡之外的最大粮仓,一年收成几百吨,这在当时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更妙的是会稽城外的景致,近城数十里的地方都是丘陵地带,田园牧歌,密林鸟语,美不胜收。特别是在黄昏的时候,看夕阳将余辉铺洒在绿色的丘陵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可是……
却有人没心情欣赏。
——比如,坐在会稽城内项府偏堂,脸色阴沉的少羽童鞋。
“呵呵……少羽,咱去城外看看墨家那群人吧,顺带把七宝琉璃花送过去啊~”我望着旁边这丫阴沉有余,平和不足的侧脸,只得讪讪地对着正在喝茶的少羽傻笑。
“不去。”这货色啜饮着杯中的茶,淡淡开口,“还有,笑什么笑得这么难看啊?”
——果然,这丫的嘴和以往一样贱!
我的脸庞一阵抽搐,毕竟也是理亏在先:谁让我拿了他那么多瓶宜城醪的?!
蹙眉望天,苦寻话题未果之后,我终于顺利炸毛:“我擦!不就是拿了你几瓶【咳咳……有待考证】宜城醪吗?!他母的还给劳资脸色看……”
少羽正往嘴里猛灌浓茶,听了这话,当场半盏茶喷了出来。
似乎很满意于少羽的反应,我坐在一边,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忽然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按在了桌子上。在强大余力的作用下,剩下的半盏茶水也不负众望地飞溅而出,洒了满桌。
“咕——嗯!”吞了口口水,看着霍然站起的少羽,心里暗嚎:靠!这回玩大了……
忙不迭蹦起一挥袖,整个木桌都堆满了宜城醪,不用说,此时此刻我脸上的肉痛之意极为明显。
少羽看着满桌至少有百八十瓶的宜城醪,嘴角不由抽了抽,暗叹:这丫头,搜刮得太狠了点吧……
看着此人再度抬头,脸色并无任何好转的迹象,我不禁徘徊在了跳脚暴起的边缘,将右手往身后一藏:“干……干啥,都还你这么多了还不够啊!你还想咋地?!实话跟你说,精神损失费劳资半毛没有!!!”
少羽语言无能地扶额,黑线、汗珠还有“三岔路口”在脑门上以几何数目的姿态迅速疯长……
我以一只乌龟驮着一只蜗牛的速度悄悄往合着的木门旁边移去。刚到半路,就被某人堪比X光线的目光扫得心里发毛,只得一边傻笑一边往后退,最后……背靠到了墙壁。
现实残忍地告诉我:无路可退。
——我恨墙壁!!!
正吐着槽,少羽已经走上前来,两人大眼瞪小眼,情势诡异。
僵持……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过后,我终于反应过来,双手叉腰做“泼妇骂街”状:“靠!劳资怕你作甚!尼玛还敢瞪劳资了,不想混了啊?!劳资告诉你……”
“嗯?!”剩下的狠话还未放出来,便被少羽瞪得噤了声。
极为没骨气地开始对手指,低头,挂出熟悉至极的宽面条泪:“……我戳了……”
“你……”少羽犹豫着开口。
“行行行!我知道了……给你还不行么?!”我哭丧着脸,嘟起嘴哀叹一句,手腕一翻,抽了抽鼻子,“这真心是最后一瓶了,放过小弟我吧QAQ……”
少羽终于意识到此乃一场“鸡同鸭讲”的对话,扶额,黑线。
——这话题的出发点已经隔了不止一个次元了啊摔!
好吧,在此声明一下:这句话是作者自己翻译过来的,原话绝对不是这样的= =。
咋回事?饶是神经大条的我也觉察出少羽已经处于“吐槽无力”的状态……
沉寂……
既然吐槽无力……内啥,让姐姐我先把宜城醪收起来再说……
刚举起爪子准备按上手镯上的按钮,我的右手手腕便被他抓住,天生神力自然让我的手一阵麻木。只听“啪”的一声,那酒瓶粉身碎骨……肉痛之情溢于言表啊摔!
我望着脚边的碎片,那个欲哭无泪啊:“咋地了咋地了?!有啥事劳资补偿你好了!你摔它干啥,这宜城醪招你惹你啦?!一瓶可值不少钱啊摔,要节俭懂么?!节俭、节俭啊……”【众:你知道节俭两字怎么写么= =|||】
“安静点行不行?!”话未说完,就被某人咆了回去,顺带欺身前来把我的右手死死地抵在了墙上。
兰芷香气霎时充盈了鼻尖,在心里继续哀嚎:我恨墙壁!而后看着少羽近在咫尺的脸庞,颊上染了些许绯红,结结巴巴地道:“你……干、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令得我耳际烧烫。
迷离的重瞳对上我那双死瞪着的眼珠子,幽哝:“把眼闭上。”
我一知半解,只隐约觉得脸颊在不受控制地飞速升温。长翘的睫毛微颤,而后眼帘落下。
带着兰芷味道的气息拂过脸颊,温热的呼吸使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
少羽双眼半睁,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夕阳的光辉自窗间倾下,浓得仿佛最醇的美酒,却仍掩不住她颊上的那抹嫣红。灵眸紧闭,唇微启,似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邀请?那他还客气什么?
-
察觉到落在唇间的温软,我无措地睁大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年轻颤的修长睫毛。兰芷的味道混合着阳光的气息狠狠地揉进了心肺里,大脑登时当机。
停!现在……是虾米状况啊喂?!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单手握拳捶打着他的肩膀:“唔唔唔……”可不知为何,原本能随随便便打趴好几个人的拳头竟是异常酥软,没有一丝力道。
仿佛早就知道我会睁眼,少羽原先落在我腰际的右手忽地离开,转而轻覆住我的眼。
什么都看不见了,感官反而更加敏锐。极为难得地安静下来之后,唇上传来的尖锐痛感令我微微皱眉,腥甜的味道以舌头为媒介在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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