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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残梦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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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缪歌妙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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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这里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贫血已经让我的脑袋开始眩晕。终于,有声音传了过来。

    “吱呀”大门被打开了。

    转头,望向木门,推开大门的是龙且,龙且的身后……是轩辕夏缨。

    “大哥!”龙且看见少羽,不由惊呼一声,走到床边,立刻问道,“拒霜,怎么回事?”

    “问她。”我把目光转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人身上,“轩辕夏缨。”

    “拒霜,先止血再说。”龙且见我的手腕正在滴血,便转身去倒腾柜中的伤药。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得吓人,只是抬头冷冷地望着站在门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双掺杂着诡异红色的眸瞳,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种熟悉的眼神,我是知道的。

    将铜盘从镯子中取出,反手拍在了床头:“这是铜盘……璎珞。”

    站在门口的人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我,颤抖着开口:“为什么……”

    “因为啊……”顿了顿,思忖片刻,淡笑着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这种眼神在以前我受伤时曾经出现过,虽然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像是讥讽。

    这种眼神在以前我悲恸时曾经出现过,虽然那个时候她无所谓地在调侃。

    这种眼神在以前我生病时曾经出现过,虽然那个时候她手拿药物在骂人。

    ……

    我不相信,这一切的记忆会被她当成回忆忘掉。

    ——所以,我相信她。

    “唉——”璎珞叹了口气,做出十分经典的扶额动作。虽说眉宇间的担忧还在,但明显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该怎么说你呢?观察力敏锐还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是我的特……”想像往常一样调侃,可是说到一半开始咳嗽起来,头脑微微有些晕眩。

    璎珞快步走来,一把抓住我正在淌血的手腕,将灵力覆了上去,止血之后,回首:“龙且,有没有找到伤药和纱布?”

    龙且蹲在柜旁仔细地辨认着各种药粉,然后拿出其中的一瓶递给璎珞:“金创药应该是这个了。”

    “不……不要。”我把手腕挣开,望向床榻,“少羽他……”

    璎珞从袖子上扯下一条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黄帝嫡系后裔的血肯定比你这混血的有用。”

    还想说什么,后颈处传来一阵疼痛,被勉强压下的眩晕感终于再度袭来,视线陷入了一片亢长持久的夜。

    -

    看着昏迷伏倒在床榻边的拒霜,璎珞抬手包扎她手腕上的伤口,轻叹道:“像你这种人是不应该来这里的。”

    为什么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学会原谅、学会相信、学会去爱?

    灵魂反而在乱世尘湮的荡涤中越发纯净,越发清澈。

    还好……你没有拿起那面观星盘。还好,那时我还有选择拿起它的权利。

    如果无法改变的话,就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吧,这双清澈的眼睛,将是这乱世之中唯一的光。

    ——这光芒能感化旁人,解天下之忧。

    -

    依旧是黑暗,黑暗另一头所透露出的曙光似乎已经成了既定模式。

    一步,一步。脚尖轻轻踮起,缓缓落下,在黑暗中激起一层层涟漪。许久未出现在梦境里的木芙蓉从涟漪中心生长、盛开、凋零。

    ——宛若一场虚幻又真实的浮生。

    凋落的花瓣如同鲜血般铺满了脚下的黑暗,铺成了一条通往那道曙光的血路。

    仿佛路标,却又充满着危险的味道。虽然不知道前方将会有什么出现,但是总会不由自主地顺着它走下去。

    黑暗的尽头,曙光的开始。白天与黑夜的界线被无数拧在一起的丝絮贯穿,密密麻麻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条蛛网。

    这一回,碰到的丝絮,又会看到什么呢?

    伸手,准备触上最近的一根,又收回了手,因为在这条丝絮的后面,有着一根泛着淡淡金光的线,细细看去,上面竟有着一点一点的殷红……

    如同血泪。

    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生生地捏住,喘不过气来。

    ——这是心痛的感觉。

    为什么看到这根丝絮会有这种感觉……下意识地想逃开,想避开。

    颤抖着伸手,触碰这根丝絮。有情景的碎片挤进脑海,鲜活生动,一如昨日。

    弥漫着淡淡雾气的密林,芙蓉花田开得正艳。

    迷迷糊糊地,一位黑衣男子俯首,调笑着道:“呐呐,小花妖~陪我一同成魔吧?”

    可是他面对的地方,除了一株木芙蓉,便只有无形的空气了。

    那株木芙蓉的叶子相互碰撞,悉索作响,殷红的花朵甚是娇艳,晃动之间隐隐有娇喝传来:“我才不要成魔呢!还有,不准叫我小花妖!”

    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花妖的情绪:“咦?你难道不是芙蓉花妖?”

    “说了多少次了,我叫‘缪歌’!”那株木芙蓉的声音明显地提了起来,显然是有些不悦。

    “妙戈?妙龄之妙,金戈之戈?”

    “呸呸呸!”缪歌啐了一口,“是绸缪之缪,清歌之歌。”

    “不是读‘谋’么?”男子依旧不解。

    缪歌似是气极,连花朵都阖了起来偏向一边:“多音字,多音字!你懂不懂啊?!话痨魔头!!!”

    “我叫‘灏天’,你要我叫你的名字,为什么你不叫我的名哪?”灏天蹲了下来,轻轻触碰着已经成为花骨朵的木芙蓉,“缪歌,随我成魔吧。”

    那花骨朵翻了个身躲避着男子的触碰,将花瓣背面的白色露了出来,像是在翻白眼:“说了多少次了,我才不要成魔呢!”

    “为什么啊?”

    “我要修炼成人啊~听夕颜姐姐说过,人世间的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花瓣微微张开,像是在憧憬着什么。

    “夕颜?就是那个修炼成仙之后又动了凡心被打回原形的花仙?”

    “是啊。夕颜姐姐说过,人才是六界中最自由的了。神说,仙比冬天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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