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到我的全力,与同伴一起,作战到最后一息!
这便是我的答案,不用理会真相如何,也不用理会自己是否已卷入这个巨大的命轮。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所选择的。而且在面对今后的质疑、迷惑时,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管多少人问也好,不管多少次也好,不管在什么境地下也好……我都只会选择我现在做的这个决定!”
无论对错,终是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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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面前的最后一人倒下了,我也没了力气,只得用剑支撑着身体跪坐在地上。身边是一片殷红,红得仿若刚刚绽放的木芙蓉。
“拒霜,你没事吧?”离得最近的少羽回身扶住我。
“只是太累了而已——喂,你们几个有没有受伤?”我说着将银镯中的药品实体化,以前闲来无事为防万一所做的几瓶金创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这镯子怎么用啊?”天明显然对于我的这只能无限量存放物品的镯子表示好奇。
“说了你也不懂。”刚才短暂的休息让我恢复了些许体力,我已经可以自己站着了,“月儿,你和蓉姐姐也没受伤吗?”
“嗯,拒霜姐,放心好了。”月儿的声音很清亮。
“看来那三人都没有受伤。”我自顾自地念叨着,将那瓶金创药递给少羽,“这金创药止血很快,拿去用吧。”
“你先用好了。”少羽将金创药推回。
“啊?”我愣了一下:我没有受伤啊?想着我低头看看染血的衣衫,才醒悟过来,原来我的神经已经在长时间的混战中麻木了,左手手臂上被利刃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竟也没发觉。由于时间紧迫我只能粗略地在伤口上倒点药末,从袖子扯下一块布条包扎,而后将那金创药再次递给少羽。
几步之外,端木蓉正跟月儿说着什么。鸿沟一端,刀兵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究还是没能改变什么,但比起什么都不做就得到这个结果……我宁愿选择前者!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感到后悔,我才对得起我的良心。
“你找回遗失的自我了?”身边的紫衣少年蓦地道了一句。
我怔住: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他。旋即笑道:“是。”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真相,但我已经知道该如何面对。
这也许是我来这里之后得到的第一份礼物——坚强。
我已经不是那个初来时天天把“殃及池鱼”这个词挂在嘴边的小女孩了,我已经学会了面对,学会了承担,变得勇敢而坚强。
少羽有些诧异地看着身边的人,而后嘴角微微上扬:是了,那个时候就是这双眼睛……这双清澈得能让我一眼就看到底的眼睛,这双,单纯得让我倾尽一切也想守护的眼睛……
“喂,笨蛋!你要不要用啊。”我见他在那里拿着药瓶愣了许久也没有想用的意思。
“啊。”少羽似是回过神来,忙低头打开药瓶,显然有些手忙脚乱。
“唉——”我抚额叹息,从另一边袖子上扯下一块布条,“手。”未待少羽回答便强行将他的右手拽到面前,他的手心里,一道又窄又深的剑伤从虎口横贯整个手掌,血水正缓缓自里面溢出。
多么狰狞的伤口!我还清晰地记得他握住那把剑的一幕……那一定很疼吧!可他却连哼也没哼一声。
“对不起。”极轻地,我说道。
“拒霜,你说什么?”少羽并没有听清我的话语。
“没,没什么。”我抬起头,敷衍地笑笑,将另一只爪子伸上前去,“药。”
少羽与我对视几秒,而后叹了口气,将药瓶递给我。
不知怎的,在那双重瞳的注视下,我竟有点心虚,接了药之后忙低下头为他包扎伤口。
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为我而受伤了,绝对不会!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眼神在那一刹变得决然。
——决然地可怕!
【大坑无底啊,慎入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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