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肖坤的事情,邵禹丹特别想李苏白,想着他路上是否安全,想着他在那边会做些什么事情,想他是否会想自己。
邵禹丹十点左右才从实验室出来,坐了车到达公寓已经十点半过,洗了澡在厨房倒一杯牛奶喝,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铃响。
邵禹丹并没有将李苏白公寓里的电话告诉过任何人,她以为这是有人打来找李苏白的,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去接。
“喂,您好!”
“禹丹吗?我还以为你没有住在公寓里!”李苏白的声音从遥远的彼方传来,声音有些变化,不过,却永远是那样柔和的腔调,听在邵禹丹的耳朵里让她感动地想哭,肖坤今早和她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情复杂,一整天都心情低落,此时听到李苏白的声音,她只觉得世界上只要这个人没有远离她,其他的打击她都能够扛下去。
“想着这个时间你应该已经回了,我才给你打电话,晚上吃了什么,现在饿了吗?”李苏白问着琐碎的事情,邵禹丹握着电话,眼眶已经有些湿了,虽然极力忍耐,但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晚上吃的外卖,是学校外面的炒饭,味道还好。现在正在喝牛奶,就准备洗洗睡了。”
“晚饭吃营养一些的东西,不要随便叫一些简单的外卖,你现在还这么小,身体垮了以后怎么办,现在透支,以后只会得不偿失。”李苏白叨叨絮絮地说了几句,又说道,“那你早些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邵禹丹没有说什么话,只要听到李苏白的声音,她就觉得满足。
邵禹丹正准备挂电话,李苏白却又问了一句,“禹丹,我总觉得你声音不对,你在哭吗?”
“没有,是电话改变了声音的缘故吧!”邵禹丹调整了好一阵情绪,才回答道。
“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埋在心里。”李苏白的声音里透出担心。
“嗯!”邵禹丹回答了一个单音,就快速将电话挂了。
虽然很累,躺在床上,邵禹丹却不怎么睡得着,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地转着很多事情,小时候的,上大学以后的,和肖坤走近的一年多以来的事,还有遇到李苏白之后的事情……
整个脑子里就像被塞满了一般,邵禹丹在半梦半醒间觉得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起了床精神也不太好,不过,照样得去学校。
在公交车上,手机就在不断震动,邵禹丹看到是肖坤打来的电话,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接。
手机持续震动着,邵禹丹拿着它将它调成静音,好像这样心便也能同手机一般地静下来。
肖坤来的电话,邵禹丹一律没有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肖坤说什么,她只能选择逃避,好像这样做才能缓解她心中的疼痛,当作肖坤没有对她说那些话。
邵禹丹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坚强过,她的坚强都是故作坚强,外人看来她越坚不可摧,其实,她就越脆弱,因为要筑起那层坚硬的外壳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她多么想有一个人能给她提供一个怀抱,在她筑不起那层外壳的时候,能够将她包容,能够给她温暖。
邵禹丹觉得自己很想李苏白,从没有这般想过,也许这就是相思入骨的滋味。
晚上,邵禹丹从学院大楼里出来,在大厅里便看到了门口不远处银杏树下的肖坤,肖坤没有平时的张扬朝气,此时的他垮下了肩膀,耷拉了脑袋,眼睛望着前面的虚空。路灯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拉长,也显出那样颓然的姿势,邵禹丹看着,心有一瞬很痛。但是,比起痛,想要逃避的心思更加占据了上风。
邵禹丹想回实验室等肖坤走了再下来,没想到还没有转身,肖坤已经看了过来,看到邵禹丹,他原来沉痛黯然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张嘴叫了一声,“禹丹!”
邵禹丹逃无可逃,只好走过去,“肖坤,你怎么在这里?”
“我准备上去找你的,后来又觉得在这里等比较好。你总算下来了。”肖坤说着,想像以前一样去拉过邵禹丹的手臂,邵禹丹轻轻一闪闪过了,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昨晚没有回寝室睡!”肖坤轻轻叙述事实。
“我住在外面,今晚也会去那里住。”邵禹丹没有看向肖坤,她看着不远处路灯周围飞着的飞蛾,声音显得有些飘忽。
“你是和那个李苏白住在一起的吗?”肖坤听邵禹丹这么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带着尖锐。
“肖坤,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和他没有什么,真的。再说,李先生回美国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现在是我一个人住。”肖坤的质问让邵禹丹心中的那道口子被拉扯地更大,让她心痛地更厉害。
“那你回寝室去住啊!和萌萌她们一起住呀,要是你觉得寝室条件太差,我可以帮你出去租房子住,你不用住到那个李苏白的房子里。”肖坤尽量压抑情绪,给出了提议。
邵禹丹摇了摇头,将定在路灯上的目光转向肖坤,很郑重地说道,“我并不是为了李先生的钱,也不是为了想随便消磨时光,或是觉得空虚了,我是真的喜欢李先生,我想和他接触,想更加了解他,想看到他,想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我想和他在一起……”邵禹丹低下了头,声音很轻,像是只是说给她自己听,然后就会随着晚风散在夜色里,“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知道我的思想太单纯,想法太幼稚,但是,这是我初次感受到的恋情,它是我从出生至今遇到的最美好的事情,我希望我自己至少要尽一些力,至少要努力去争取后,证明行不通,让我放弃,我才能心甘……”
“对不起,肖坤,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是这样的感情,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已经将你当成了我的亲人一般的存在,我……我是喜欢你的,却不是爱你……”邵禹丹看着肖坤缓缓道来,肖坤咬着牙,拧紧了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我这一年多来每天都守着你,你难道从没有感受到过我对你的感情吗?”
邵禹丹脸上露出为难,肖坤叹了口气,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回寝室去住吧,你去和那个大叔住,我不放心。”
“我已经决定要住在那里,最近不会回寝室去住。”邵禹丹回答道。
“为什么?”肖坤眉头拧得更紧。
“我,我还在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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