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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笑了,抬起那已经没有什么泪珠的脸庞。“你这丫头,明明是我自已莫名其妙哭了,你倒是把责任算到这家店上了。”
(四)
而刚上了初三没几天,我就从妈妈口中知道了他要去另外一个城市的事情。那时的我一言不发,我想,妈妈定在想,我不是应该大哭大闹的吗,一旦遇到他的事情,我就会变得不理智。
其实那时只有我自己心里才清楚,我是有多少的话是憋在心里,无法和他说,无法去我问他,是为什么。我只知道,自从上了初三以来,我几乎不会再遇上他,就算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家门口,但他似乎总比我早一步到家,回响在楼道里的只有那冰冷的铁门沉重的关闭声。就算遇到,也再也不会和小学那样玩闹。
我想,我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那天,第一个冲出教室的是我,第一个走在楼道的也是我。我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安静地等待在他们班级门口。
他似乎早已料到我会在他们班门口等他,在他的眼中我没有看到丝毫惊讶。“走吧”无视后面的起哄声,淡淡对我说到。
是啊,这是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以他的聪明,以他对我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想法,默默地跟着他走,不知道走向何方。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知了的鸣叫声。 当我看到面前一面墙的时候,我微惊,不解的目光投像向那依旧淡然的人,只是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一言不发。
我在等,等他开口。
“我爸妈离婚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他略沉稳的声音响起,我内心有些恍惚,但又很诧异。“你妈应该不会和你说这个。“他面色微红,尴尬地解释道。而我也明白了,我妈的确一向不喜欢把什么八卦说给我听。而他则继续坐在一块石头上缓缓说道,“我爸其实很爱我妈,在喝醉酒的时候一直叫的都是她的名字,但她却一点也不爱他,而我,只是我妈不能打掉迫不得已生下来的。呵,很好笑吧 ……小时候,我很怨很怨她,所以我逼着我自己长大,努力想给她看。到我长大的时候,我和我爸说了对她的想法,我爸只说了一句‘爱情里,没有对与错,只有爱与不爱。而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爱你?!’那是我还是小学生,一点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到了初中我才懂。我试着去接受她,每次她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都会答应她和她一起出去玩。你记得我小学的时候,去冰淇淋店,我不想吃吗,因为在那之前她带我去过,那时我也没吃,但是她一直和我说好话,我还是没有吃,而是离开,似乎我对冰淇淋有排斥感吧。而上次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接受她了,带你去冰淇淋店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和她现任丈夫,女儿一起吃冰淇淋……我那时候觉得我自己真多余!”我又一次看到他的泪流下,比上次来的更加猛烈,但是我知道我无法说什么。“我觉得,我要是很努力,很努力,就可以远离,所以,这次她说要让我转到她们那个城市的重点初中,我答应了……”说罢,他定定的看着我,那时,我觉得那眼中所含的东西真多!我看不懂!
不要问。他似乎知道我冲口而出的话,先捂住了我的嘴。我感觉到泪水从我的眼角划下,但却无力拭去。 他柔柔地拭去我的眼泪,“爱哭鬼,我离开之后,谁给你擦眼泪呢?”
不知为何,那时的眼泪似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眼看已经浸湿了他的校服,终是停了下来。
“你明天就要走了,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止住泪水,无视他刚才的那话。环顾四周,只有草长得茂盛,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几块石头和面前的一面墙。
“这里很安静,你可以常来。”
“我不会来。”他的眸光微暗,“来。”他拉起我,指着墙上的一处让我看。 等我回来。在那已经存有很多痕迹的墙面上,这四个字格外清晰。
瞬间,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三年后,我高中毕业,他依然没有音讯,而他家早在我初中毕业就已经搬走了。我不知道那约定是否是无限期的。而我,也好久没去那里了。
他,不会爽约吧?
我不懂那样的感觉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想等他回来。
PS:我觉得我够了- -瞎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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