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非常感谢你对烟儿的担忧,但像你与烟儿非亲非故,留下来也无何大用,还请您离开。”
月似冷风尖锐如刀锋,山谷处两个修长的身影似在冷冷对峙着。
月无邪邪魅的面孔好似这一轮弯月,幽幽而淡漠,吐出的话也是伤人,却容不得反驳。他眸子看似平静,其实早已耐心耗尽,空留过去几年里看着妹妹心伤时的心疼自责,逐渐全部转化为对眼前的人的恨,而却只是邪魅而优雅的笑。
他眸中的夜空似星辰般深邃冷漠,映了着墨般的夜,什么都看不清楚。
容洛斯面似冷霜,他扬唇一笑。微微侧身,双眸正对月无邪那双冷眸,此刻风吹过,鼓起了衣袂,他面孔似笑非笑:“月先生这话里可有错呵,那月敛辰可是我的孩子?”
“你又怎知?”月无邪的笑在黑夜里若有似无,他并不急着否认,淡淡悠闲的反问道。他面上虽然如此,心底却死死的冷了冷,两个人干脆就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相互对视。
容洛斯还欲开口,便被远处快步走来的月凝桑冷冷打断,她站在不远处,风把她的长发吹向一侧,半空中飞舞的栗色长发美如不存在,衣袖袂袂随风微飘动。
“烟儿说,有话要和你谈谈。”她声音很淡,淡到听不出任何情感在里面。只是不冷不热的道,她对上月无邪深邃而意味深长的眸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容洛斯狭长而邪魅的眸子里,原本灰暗黯淡,此刻恍然扬起一束光芒。他俊美优雅却愈渐成熟的面孔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月凝桑面色不善的看着容洛斯修长的背影,转眸重重一笑,似是愤恨,也是无奈。
“烟儿需要照顾吧。”月无邪淡淡开口,他转身望向残月,背影比夜色还冷漠。
“那安浅浅说有话要找她谈谈,我想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容洛斯过去。”
月凝桑面无表情的低声答道,侧面是泛着月牙白色的光泽面庞,薄唇红艳,小巧而挺立的鼻上,是一双咖啡色的眸子,一股生来的傲气和冷漠在四周蔓延开。
旷古的冷风从远处而来,再见不到碧天般的惆怅。二人微微扬起眸子望月,心中思索的却是别墅中的妹妹,担忧无奈,在两位高智商传奇人物的眸子里,蔓延。
那,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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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微的摇曳在从纸窗透出的风,一切模糊在隐隐的寂静之中。
这是山下的一座破简的小屋。
栗色短发的女子面色惨白着,唇瓣被死死的压住,泛着干涩的青白色。微微有些凌乱的床上架桌立在复古的雕木红色的床上。
上面的纸巾沾染着鲜血的粘稠红色,几盒古怪的擦药凝膏放在上面。一个穿着月白色优雅蓬松短衫的女子忽然推门而入。她眸子定定的看着床上昏迷过去的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唇角一勾,她俯身缓慢的拾起桌子上的一盒深紫色凝膏,扬眸淡笑。刚想转身,就听见身后一个冷而沙哑的声音:“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再滚。”
安浅浅神情一愣,但眸子里并无波澜,只是转身轻轻放下,发出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啪’的声音。她笑:“你醒了,还好吗?”
“你是问我这五年还好吗么?”月凝烟声音依然很平静,缓缓的河上眸子,谁都没有看见她究竟是怎样咬牙切齿,而旧日的卑微在眼底重演滋生的。
“你还恨我么?”安浅浅笑靥如花的向前走了两步,转身蹙着眉望着窗外冷冷的吹着的风夜,倏忽自己自嘲一笑:“恨的吧?”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可怜呢?”安浅浅透过残破的纸窗望到了远远天空的残月,她笑着笑着,眼泪就开始盘旋在眼眶,缓慢的闭上眼睛,死死的忍住。
“我觉得你很可怜。”月凝烟闻言忍不住有些想要笑,多么好笑的一句话呵!“这场游戏里,你觉得谁赢了?”
“我们都输掉了。洛他不爱我,我开始以为只要你离开了,我永远的陪在他身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可是太难了。”安浅浅释怀般的一笑,很淡然也很坦然,安静的看向月凝烟,轻声问:“你还爱他吗?”
烛火险些被吹灭,月凝烟笑的很残忍:“输得人是你,我获得了我想要的。如果是这样,爱与不爱还有什么关系?”
模糊的纸窗被灯火投影处两个人的身影,夜晚很凉,阴风阵阵。一轮残月弯挂着枝头的败落。
容洛斯安静的守候在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奈何……容洛斯微微苦笑。缓慢的推门而入,月凝烟的眸光一瞬间被夺去。
那一眼像是穿梭了万年一般,寒冷的气息在这周围流转。惨白色的唇瓣死死的抿住,她眼神死死的盯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在最深刻的眸中,显得是那样的伤人。
五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的,可是见他那一刻却发现爱一直没走。心痛的感觉原本被掩饰的很完美,可是在对视的第一眼,就被残忍的破碎掉,她的一切狼狈在他眼中。
“你滚!”
眼泪一瞬间就夺眶而出,她歇斯底里的喊声撕心裂肺的般的疼痛。这五年来,谁都不知道她有多同。一切即将濒临破碎的毁灭,在吼声中,卑微而憔悴。
“烟姐姐!”安浅浅慌了神,她眼见着月凝烟疯了一般的流着泪哭吼着,容洛斯却怔怔的只是望着她,眼底里的神伤和多年未见的眷爱全部都从眼里浓浓散发出来,可是却又是那样的令人心疼。
安浅浅仿佛知道了,多年前她为了成全自己,而害了自己。
她顾不得安慰自己,生怕疯子一般的月凝烟会提着刀就要砍了容洛斯。但她更怕容洛斯连闪开都不知道闪开。
一种丧失理智的痛苦在心里爆发,月凝烟双眼赤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鞭子凌厉的从腰间抽出,狠狠的抽向眸子中仍然带着宠怜的容洛斯,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闪躲。
毒辣的鞭痕死死的印在了容洛斯的肩头。月凝烟仍不解恨,愤恨的火红色燃烧的濒临爆发。耳边安浅浅的尖叫声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想要拦住月凝烟,可月凝烟一鞭又一鞭狠毒的仿佛不知休止,安浅浅被一鞭抽倒在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哭喊着:“快停止!烟姐姐!你会后悔的……你还爱着他,你们还有孩子,你难道想要让你的孩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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