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等把事情弄清楚后再说。”山波也在一旁拉住了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倒在床上,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一只刚被雨水淋过后的小鸡,孤若无助。
晚上,杨回来了。我先是责骂了他一顿,然后才把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向他叙述了一遍。
“叼,皇帝不急你太监急什么?”杨反驳道。
“可他妈的山波是我们宿舍的人啊,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呢?”
“现在说还有什么用。”杨一脸无屑地说。
“还不是你整天和师姐黏在一起,要不今天肯定成了。”
“什么叫黏在一起啊?我在那里玩梦幻,她上网好不好?”
我们集体露出了狡黠的笑,看得出他的脸正慢慢地变红:“哎,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和师姐绝对是清白的。”之后就默不作声了。
是夜,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并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炎热的一天,我独自一人闯进森林去寻找心灵的那片净土。在我快要见到曙光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条毒蛇横亘在山腰里。我拼了命地往回跑,可到最后还是无法摆脱它的追赶。我四肢瘫痪地躺在地上,以为整个世界都要覆亡了:蛇张大了嘴巴,我也配合地闭上了眼睛。一秒、两秒…我慢慢地睁开双眼,除了看见蛇倒在了血泊之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我站起来四处搜索救我的那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忽然,天空里有一道彩虹掠过,我仰起头、凝视着它,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我快要绝望地低下头的时候,一双眼睛融入到我的心脏里。哦…”被梦惊醒后,再也无法入眠。
那是一双熟悉的眼,那是一双只属于她的眼。虽是漂浮在空中,可是早已沉睡在我的记忆里。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无时无刻都离不开的;想念她就是我来大学以后最值得高兴的事情;那思念犹如滔滔江水,令人发狂不止。
每天都会想起她回眸的那一瞬间,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有意,但却是我人生中最为浪漫的时刻。如果她也能感觉得到我的思念,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为什么甲流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不让我再多看她一会儿?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秒,我也会高兴得像个孩子。世事无常,人生中也总会有很多美丽的错误,而这一次正降临到我身上。
憋在心里简直就像是慢性自杀一样,我尝试着去跑步、去打篮球,可是后来学校禁止了一切公共活动。躲在宿舍里,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我要找个宣泄的窗口,我要把心中的想念告诉同学。
第二天我们岿然不动地在宿舍里等待副主席的到来,可是夜幕降临了也还是见不他的踪影。我希望见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喜欢他那蛮横的气息,我希望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洗涤我心中的苦闷,我要借此机会把所有的怨恨都洒在他身上。
一天过去了,他不仅没有来,就连科长的影子也没有在1223宿舍出现。我问他们我们是否已经获得了胜利?他们都叫我别得意太早,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梦寐以求的结果。
煎熬的日子又过了一天,还是一切如故。可是到了第四天早晨的时候,科长带着一、二栋的宿管员(唯独不见韦镇聪)来到我们宿舍。他走在最前面,满目消愁的样子既像是悔恨又像是对我们不满。
“同学们:由于甲流的原因,我们学校规定每栋学生公寓都得安排两个空宿舍出来以防不备只需,希望你们能够谅解!”科长用响亮而又沉闷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这两个宿舍?”我心生不满地问道。
“因为这里比较偏僻,传染几率小一些。”
“那一楼和三楼也是啊,你为什么不选他们?”我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这是学校规定的,我也不好更改啊,你们就听从学校的安排吧!”他作出哀求状。
“是啊。你们不用担心,过了这段非常时期我们又重新安排你们回到这里的。”一栋的莫叔向我们承诺道。
“听啊叔一句劝,先把情绪放下,做一个都开心的自己。”刘叔说道。(山波和刘叔有小小交情)
“既然这样,你们为何不顺便把副主席带上呢?”我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劝说。
他们三个一下子愕然了,许久,科长才反应得过来向我解析。可他越扯越远,几乎已经把韦镇聪这个人的名字淡出了他的世界。但我硬是抓住不放,看他怎么给我和山波及宿舍一个交代。
这场讨论渐渐演变成争吵,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这么耗下去绝对没有结果。有的人开始向学校靠拢;也有的人保持了中立,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和科长纠缠。
杨和程劝我把它放弃;陆耀杰和陈健飞叫我顺从学校的规章制度;山波保持中立,而另外三个人又不停地在游说。我一嘴难敌三舌,最终败下阵来。
按照科长的安排,第二天中午我们吃完饭后就开始收拾东西。脚刚一踏进体健系的大门,刘叔就喜逐颜开地我们说道:“我仅代表体健系412名学生,欢迎你们的到来!”之后,就是不停地鼓掌。
感动之余,我们更学会了沉默。
“我们这边有两个空宿舍:一个是在二楼,一个是在一楼,不知道你们想住在哪里?”刘叔说道。经过简短的商议后,我们决定住在一楼。
二栋宿舍的房间和我们一栋宿舍的房间面积相差甚微,但是床比我们的长一些也高一些,最具有比较性的是:我们一栋宿舍放书或行旅的是铁架、而这里的是两个大大的铁箱,里面分布有六个大小相等的柜子。
来到体健系的宿舍后,我们就像是牢笼里的一只鸟,想飞却又飞不出去。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整个校园都成为了封锁区。每天我们只能用手机与外界人联系,除了吃饭以外,其他时间我们都得呆在宿舍里。
学校每天分早晚两次消毒,我们闲得无聊就用手机玩游戏、打牌,一直等到啊叔来叫才关灯睡觉。每天晚上都是一两点才睡,醒来后又重复着这单调的日子。几天后,听人说我们学校也有人得了甲流,这时候弄得人心惶惶,同学们几乎不再敢轻易出门。哪怕是吃饭,也都集体打包了。
学校管得越来越严,它要求我们除了吃饭、睡觉等时间外都要戴口罩。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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