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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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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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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要回去啦?”

    “是的。”

    “再多呆一天晚上吧。我家的稻谷也熟了,正等着我们回去收割。我打算明天就和我弟回去,今晚你们就再好好地聚一聚吧!”在我哥的挽留之下,小强暂时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是夜,我哥买了许多菜,并破例打了几瓶酒。看到如此丰盛的酒菜,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鸭哥的号码。

    餐桌上,我哥发表了“豪情万丈”的讲话:“大专,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它仍然是大学生,只要做得好,他日也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你们要好好地把握住机会。曾经,我也是一名大专生。但由于种种缘故,我不得不舍弃国家分配的工作。现在想想,当初我确实走错了一条路。我应该听从我妈的吩咐,选择学医或者是做老师。考虑到我后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我就硬着头皮、违背父母的心愿填了电力工程。男人本应志在四方,只是现实。。。。。。”我哥哽咽了一会,继续说道:“所以,你们填专业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千万别走错了,否则后悔莫及啊!”

    这些话似乎只对我一个人说。是在教育我吗?还是在警醒我?可我心意已决,又岂能更改。

    小强坐在我左边默默地听着,亦不发表任何言论。倒是右边的鸭哥来了兴趣:“啊龙,那你说现在学电力工程怎么样?”

    “现在电工比比皆是,但只要学到精,将来混口饭吃绝对没有问题。”我哥解答道。

    临走时,鸭哥握着我哥的手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不知道他意在何方,只是懂得一天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第二天,我哥早早地从床上爬起。等我们动身前去的时候,饭菜已烧好。用过午饭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打包”行李,通往回家的路。

    从总站到西城车站只不过十分钟的车程,但是坐在后面的我俩又继续着昨天晚上的志愿问题。

    “傻B伟,你真的决定好要填汉语专业了吗?”听到小强如此温馨的称呼,我的心终于宽慰了许多。但我哥可不一样,当他听到小强的话以后,车一下子停了下来。我和小强的身体都往前倾斜了大半个身子,可能我哥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踩下油门。风景逆流在我们身后,使得好生快活。

    “嗯,是的。”这话我只想对小强说,所以显得有气无力。但我想开车的那个他也一定听到见,只是默不作声罢了。

    西城车站很快就到了,别时我追上车门拍拍他的胸膛,目送着车子的离去。

    “小强,保重。”

    “保重。”这是车子离开时留下来的话。

    回到家,我妈妈就唠叨起来:“坐满上去那么久?稻谷都熟透了。”

    我哥把话接过来,回答说:“那不是天生要查成绩,所以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成绩出来了?考得怎样?”我妈瞪大着眼睛问我。

    “嗯,出来了。只考了三百多分。”说完,我迅速低下了头。

    “得了什么?”我妈继续追问道。

    “大,大专。”我断断续续地,生怕多说一句就会使她老人家生气。

    “你们的总分是多少?”

    “七百五。”头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

    “。。。。。。。”我妈留下一长串的疑问在那里,转身挪起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许久,我妈从厨房捧出一大盘煮好的花生:“快吃吧,这是妈特地为你们准备的。”我们都听从妈妈的话,乖乖的坐下来,然后一颗颗地把它放进嘴里。不过多时,我妈就为我们俩分配任务了:“啊龙,你吃完后得去看看那机头,如果有什么故障要及时修理;天生,你就回房间找找以前的旧衣服,做好收割的准备。”

    “妈,我们家什么时候开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爸说如果机器不出问题就明天下午。”她的声音很低,似乎不想让我听见。

    “买好油了吗?”这是我哥多余的话,但我妈还是用响亮的声音回答他:“买好了。”

    一切都在我爸妈的掌握之中,工作亦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感觉到“广开财源”的脚步正慢慢地向我们靠拢。一切又都是那样地熟悉,进而感到亲切。我似乎忘掉了昨天的不愉快,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是我目前唯一能给予我妈妈安慰的事。

    昨天,那是多么艰难的时刻,可我父母用瘦小的身躯挺过来了。我为他们感到骄傲与自豪,如果上天再给予我机会我一定要一洗屈辱。

    在我记忆里,我们家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外婆家的、姐姐家的、廿一家的、四伯家的)他们从来就不因为我们家贫穷而远离,相反是更多的包容与无悔。

    “我真的是长大了吗?可我怎么就不懂得感恩?感恩别人的付出,感恩别人的无私。我学的知识都扔到哪去了?”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地无知,如今,那些天真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涌现在我的脑海里。

    “妈妈,我是不会再去帮姐割禾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就为一个泥蜂而耍小性子吗?我告诉你,没门。”

    “可是它蜇的我好痛。”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你最好乖乖地给我下来。”

    自那之后,不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因为我彻底地远离了那块田;我永远记得,躲在禾丛中的我有多么悔恨那条小溪。因为我们的命运再一次被绑在了一个陌生家庭身上。

    约莫九岁光景的我想法过于天真,以为劳动力是以人口数为准。殊不知,我们兄弟俩加我妈也抵不过廿一一个人的力气。我们又怎能算一个合格的劳动者啊!

    流水声、颤抖声、愤怒声交织在耳旁,使我难以招架。如果可以,我即刻把镰刀扔在水中央;如果可以,我立马接过爸爸的担子,不再活在别人的“怜悯”之下。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是矛盾输给了时间,还是时间敌不过岁月?为什么会由最初的争吵演变成大打出手?这是何等丢人现眼的事情,竟然发生在田里,而主角正是我们兄弟俩。

    四伯赶着牛从田里走过,也默不作声,就这样走了。留下两个还在田里厮打的坏男孩听之任之。最后,在堂哥的劝说下,这场战争落寞收场。我回头,看到拿着禾扎的妈妈眼里闪有泪花,只是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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