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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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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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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帅和他的堂哥过来了,而那句话正是从童飞口中说出来的。我上下打量着他:“上身穿一件黑色短袖衬衫,缜密均匀的上千颗白色珍珠嵌在衣服里,看上去真让人直流口水。可美中不足的是:发出的耀眼光芒正刺痛着兄弟们的心(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下身穿一条深色牛仔裤;再配上一双闪闪发光的褐色皮鞋。衬衫被放进了裤兜里,显露出来的Goldlion皮带不知折煞了多少人?虽然他也如古代人所期望的那样达到了七尺,但是他的长相确实很一般:胖嘟嘟的双颊差不多就要把他的双眼给盖住了,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在小头上梳一个中分的发型。”

    等的人已经到来,我们没有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等下去。望哥看他们坐好以后,把手一挥说道:“动筷子。”

    “慢,先别急。”并排着望哥而坐的童飞出手阻拦道。

    “还有谁要来吗?”望哥一脸无辜地问。

    “是的,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三厢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从我家来到这只不过是五分钟的路程,而他所说的正是我哥。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那就再等等吧。”

    时间在流逝,但我哥也不负众望地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时,望哥从房间里拿出一张凳子摆在帅与童飞的中间,然后自己坐下。

    “这顿饭等了又等,我想现在应该可以开始了吧?”看着望哥两手交叉、摇着双腿,我心里不禁发出微妙的笑声。但当我看到满满的一大杯酒摆在面前,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我哥是个另类,一个只抽烟不喝酒的人。在场的所有人酒杯里都盛满了酒,而他的却是饮料,我该怎样评价他呢?他继承了家族的传统,又把它“发扬光大”。多少年前,父亲也是一个不懂烟的人,而等我们渐渐长大的时候才发现他已慢慢地爱上了烟。是母亲的“劝阻”他才没有上瘾的吧?又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上瘾,只是用来麻醉自己罢了。艰难时期也没有见他沾过一滴酒,走出了泥潭他又怎么舍得用自己的健康来换取快乐呢?难道真如战略分析家所说的那样:在世界大战期间,死忙人数多的并不是在激战时刻,而是在撤退的时候。因为在撤退的时候,士兵没有保持高度的认真而被歼灭。想想也是在理的,虽然只是从书本上看到的这句话,但是它符合人的心里。洪秀全不正是这样毁了自己的江山的吗?

    我哥拿出烟赔礼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来,大家抽烟。”他从右到左一个一个地发下去。边发还边说:“这可是从越南带回了的。”可轮到我这里的时候,他就跳过去了。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他手上,等他发完的时候帅开声了:“你怎么不发一根给你弟呢?”十八叔和耶十也附和道:“是啊。”

    看得清楚,他脸上有些泛红:“他也抽烟?”

    “怎么不抽啊?”听到这句话,我内心既害怕又有些难过。害怕的是,他终于敢肯定我也是抽烟的一份子了;难过的是,我始终摆脱不了烟对我的“熏陶”。记不清是从哪一年开始学会抽烟的,但它的起源也是永远忘不掉的。

    小时候,经常被妈妈逼着去放牛。刚开始的那一刻还好,只是渐渐地接触的不再是我的少年伙伴而是和我父亲年纪相仿的人。在他们的催促下,我很快就达到了期望:“又种生了一跟烟苗。”他们还经常讲鬼故事给我们听,吓得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直到今天我仍心有余悸。

    烟,一直陪伴着我多年,但我从来不敢在家中抽。我怕的不是母亲的责罚,而是心伤;认为我是一个坏孩子。如果我还想要用读书来摆脱贫穷那就必须得听父母的话,所以很多时候我是在外面“混”的时候才抽。直到有一天,我以为能把烟戒了。

    那是从小学升入初中,一段至今为之我仍然不敢面对的经历。小升初的考试上,我的语文只得八十二;数学八十八。很遗憾地与重点班失之交臂,因为它当时需要的分数是一百八十。我只能勉强地上了一个加强班,一个星期后又被强制地分到了另外一个加强班。这期间,情绪低落到简直无法控制的地步,只能一味地消沉下去。

    刚去二中的时候,我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败了。我要从新站起来,从同一起跑线上——英语开始追赶。所以,那时候我非常喜欢我的第一个英语老师,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我的心。只可惜好景不长,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她就不再教我们班了。

    心中的美好形象一下子就坍塌了,从此再也扶不上来。虽然也换来了一个比她更年轻,更能吸引人的英语老师,但我的反叛性格在此时彰显无遗。曾经我以为反抗能获得胜利,但一年下来败的是自己。

    期末考试上,我本想把英语试卷当一张废纸交上去。但她不忍心我这样做,宁愿冒着被处分的危险而把试卷扔到我桌上。也正是这样,我的英语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及格。它当属我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转折,如果不是它或许我早就与读书无缘。

    开学的那天我来得特别早,因为班主任打电话告诉过我已经被分到了重点班。可我不急于去寻找,我还要回去看一看原来的班级。

    “冯老师啊,您怎么不在电话里头说清楚?那紧锁着的大门,已深深地锁住了我的心。黑板上赫然写着的字,不正是一年前的我们吗?可一年后……”谁?还我们一个公道。谁?应该对我们的青春负责。

    我应该要去寻找我的归属地了,因为这里不再属于我们的青春痕迹。纵然我早已知道,纵然黑板上写有我的名字,纵然英语被偷天换日地及格,但我一点也快乐不起来。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拼命地学习。不知道是环境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自己?初中的最后两年我不曾买过一包烟,也不再与那些“兄弟”有过多的往来。严格的班主任;良好的学习氛围;以及森严的管理制度,使一个叛逆、倔傲的少年慢慢地变成熟。那些恶习就像随风一般,轻轻地从我身旁飘过。

    高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但烟始终都无法再在我身上蔓延。我时常骗自己:“这东西虽好,可我能把它戒掉。又岂管节假日的逛吹猛吸呢?”所以在很多时候,朋友们认定我还是吸烟的其中一员。

    我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烟递到我面前,看着他那颤抖的双手,我更是满脸通红地接过它;又熟练地把它夹在耳朵上。沉默,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那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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