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回去那里,找了个地方向他们借个纸笔,谁知道这地方笔墨纸砚却是个稀罕物,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后来那个大伯问了村里唯一的一个穷秀才借了过来给我,我想了好久才提笔写下了这封信,顺便把身上唯一剩下的七十两银子拿了二十两给大伯,让他帮我把信交给师傅,大伯却怎么也不愿意收下钱。
“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你就别吓坏农家我了,这一下子就是二十两,该得种多少土豆。”
我几乎是空空行囊的上路,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抢匪,只是我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好让他们强的,打了几次后来也懒了,便大义凛然的说:“除了我这个人,什么都没了,要不你们把我带走去当压寨夫人吧。”
“要你做啥子!浪费粮米!”最后,我还算被嫌弃了。
我的自尊心严重受伤,又和他们打了一回,就这样,一路过去,我的武功修为大大的上升了。
等到陈国的时候已经是仲夏了,天气热得厉害,我赶到侯府,就看到了好几个大夫进进出出,想是陈殷又犯了病,我想,他还能活多久呢?
凤梧找到我,带着我从暗门进入,我们这种人,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进去的时候,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屋内燥得厉害,我觉得就像进了火坑一样难受,凤梧带我到了帘子前就离开了,我透过那白色的帘子,看到一个斜靠在床上的影子。
正当我琢磨着琢磨开口说话的时候,陈殷就先说了话。
“此行去西隅,可有什么想法?”
“西隅与东陆正乱,我们可以趁机更加把劲,相信很快的就能赶上他们。”
他突然一声冷笑,“就这些?”
“不然你还想知道哪些?”你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陈殷冷哼,紧接着一阵咳嗽,我怕他咳死了,到时候又赖在我身上,急忙跑过去想帮他顺顺气,一拨开帘子,就看到他身上只着一条裤子,我一愣,上下打量了两眼,中肯的评价道:“有点瘦了,不过挺白的。”
陈殷气结,“顾以情你……咳咳咳!”
“别断气了呀,要断等我走了再断,否则我是有嘴都说不清,到时候又被人追着四处逃亡。”
提起这事,陈殷怕是来了起,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是难得的凌厉,“你倒是做了件好事!陈傅可是你杀的?”
“不是。这样说你信吗?”
陈殷松开我的手,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墨玉令可还在?”
我一愣,我怎么敢说扔水里去了,没捞出来呢?便干笑了两声想混过去,却看到他的眼神很凶,急忙说道:“当然在了,那墨玉令是什么东西啊,可是号令整个陈国暗部的东西,我怎么敢随便乱放,找了个地方收了,谁都找不到。”
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努力的瞪着眼睛表示真诚,“真的,当时陈傅他们一群人围着我,严刑逼供我都没有交出去,我秉着玉在我在,玉亡人亡的理念,誓死不从,才勉强从陈傅那个奸人的手中逃脱,可能是苍天有眼,他在林子里被雷给劈中了吧。”
对于我的话,陈殷向来是信个一两成,看我一直盯着他,他又咳了一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还害羞了?我都没害羞你羞什么?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男。”我撇撇嘴,就看到陈殷面表表情有些抽搐。
我耸耸肩,背过身,嘀咕道:更好的我都看过,你这也没什么看点。
陈殷的咳嗽更频繁了。
“你去准备一下,魔君回来了。”
“魔君?”我猛的想起了我是那个什劳子魔教的圣女,上头还有个魔君呢,喃喃的应了一声,急忙跑出去了,生怕他问我要墨玉令。
出去的时候就听到陈殷说道:“找个时间回顾府,明年入春,我们便完婚。”
我差点从门槛上摔死了。
陈国现在其实乱得很,半年前陈国候死掉了,还没来得及说谁是下一任的国侯,这让陈国都糟透了,按道理喻世子陈殷是陈国侯生前指定的代管陈国的世子,让他接人国侯的位置那也是无可厚非,可是三世子那群人不干了,陈国侯也没个信儿,凭什么说喻世子就喻世子,人三世子也是世子,他也有权利争取国侯的位置。
大世子一听,有道理,于是便也凑了热闹,说他还是长子呢,按礼来说,国侯之位该是他的……
本来喻世子继承国侯之位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因为他把陈国管理得那么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可谁知道后来又爆出了喻世子心狠手辣,怕自己的弟弟居位,竟然加害于他,这事一传出,就跟股票暴跌一样,人心开始偏转了,让一个这么残暴的人当国侯可以吗?
于是,人们的目光又转向了陈国侯的弟弟晋伯侯。
说起这个晋伯侯,在人间还是颇有口碑的,为人谦逊,一直以来都辅佐这陈国侯,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的,又经常亲下到民间体恤民情,国内很多的设施都是拜他所赐,可以说这个陈国的繁华有他一半的功劳,只是他有个坏毛病,就是不喜欢受拘束,所以当年国侯的位置会轮到陈国侯去,他乐于当个闲人,如今侄子那边出了事,人们自然是希望他能站出来。
我想了想其中的缘由,既然陈傅不是我杀的,可是为什么死了?那是谁杀的?又嫁祸到了我身上,嫁祸到我身上有什么好处?拉了陈殷下水,而拉陈殷下水又要做什么?自己上位,那又有谁会想自己上位?大世子陈梓?或者晋伯侯陈祈?当然,还有那些只要陈殷上位他们就没什么好事的各种人。
我想了好多,后来又觉得这事其实和我关系不大,陈殷最终怎么了,对我的影响都不会太大,只要他记得给我的承诺那便成了。
我的住处是在一个非常偏僻非常偏僻的小木屋,因为太偏僻了,那些小虫蚁非常的多,大晚上的一进去,嗡嗡嗡的蚊子叫比蜜蜂还大声,我不乐意了,跑到陈殷那里抗议,陈殷说,影卫有地方住已经很好了,不然就得蹲房梁。
说着,还看了看那隐在角落里的另外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影卫。
我郁结,心中十万分的明白他是在报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活该落得满身是病!
不得已我跑到街上去找客栈住了,谁知道客栈真的真的很不安全,我住客栈这么多次了,从来没有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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