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之偏爱素白,穿着一件袖口绣着精美花纹的白色孺衫,腰间挂着红色宫绦,手里一柄山水画扇,抓在手里,面如冠玉,嘴角一副谦和的笑。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猛地想起了我现在既不是丹夫子也不是郭成渝,我只是一个与她尚未见过面的年轻小姑娘,为了不露馅,我三八似的掩嘴而笑,“公子没事吧。”
程衍之看了我一眼,好像没看出什么奇怪之处,扇着扇子低声道:“是在下没注意,还望姑娘见谅。”
我哈哈的干笑了两声,转身就想赶紧跑,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赵越正抱着一捧的花冲我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叫:“阿萱~你看我收到好多花……”
我啊的一声尖叫,企图压过他的呼喊,赵越吓了一跳,脚步也慢了下来,回过头,看见程衍之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人疑心病很重的,我自是明白,这声阿萱怕是要引起他的注意,我急忙笑道:“啊~今天天气真好啊,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飘着多多白云……”
一跨步,一柄扇子就挡在了眼前,我楞了一下,就看到程衍之两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人。
“姑娘很是面熟,敢问姑娘可是见过在下?”
我又后退了两步,摆手,“不认识不认识,王……少爷英明神武小女子若是见过怎么会没有印象呢?公子定是认错人了,我这不是第一次来西隅吗?自小生活在东陆关月山,未曾下山又如何会见过您。”
他笑了笑,“姑娘如何得知……在下姓王?”
“啊?你什么时候改姓王?”我没刹住车脱口而出,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干笑道:“我看你样子长得像姓李的,我们那里长得帅的都姓李。”
“哦——可惜在下不姓李,小生姓程名知白,敢问姑娘芳名?”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赵越已经跑到了我的跟前,将我挡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程衍之,“你是谁?想对我家阿萱干什么?”
我嘴角扯了扯,看到程衍之似曾相识的视线又重新落到了我的身上,“原来姑娘名阿萱,真是巧了,几年前我也有个友人叫阿萱来着。”
“是……是吗,那真是巧了,其实我不叫阿萱来着的,那是朋友的昵称,我姓苏,叫苏子禾,小名阿萱。”
“哦,原来你现在叫苏子禾。”
我满脸黑线,解释道:“不是现在叫苏子禾,我一直叫苏子禾……”
赵越回过头,“顾宸……弄伽马,叩风口我!(你干嘛,快放开我!)”
我一手捂着赵越的嘴,一边拖着他往后走,“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我们赶时间,下次遇到再聊哈,就这样,拜拜~”
走了两步,赵越就扒开了我的手,怒骂道:“你干什么!”
我恨不得踹他两下,松开手心有余悸的往回看了一眼,看到程衍之仍旧在看这里,急忙回头,拉着赵越往客栈走,今日果然不宜出门,一出门就碰到恶煞,怕是有血光之灾。
“你急什么?是刚才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看你样子不像是会吃亏的人啊,怎么会那么怕他的样子。”
“你不懂,记住,从进入西隅起,我改名了,叫苏子禾,明白不。”
“好好的改什么名,你不会是有仇家追杀吧。”
“追你个头啊追,刚才去算命卜卦,算命先生说我命中缺水缺木,所以要取个带水带木的名字,于是就帮我取了个名字叫苏子禾,花了我十五两银子呢,不能浪费,以后就这么叫了明白吗?”
“缺水缺木?那怎么连姓都改了,为什么不直接叫水木。”
“这不是不好听吗?别废话了,让你这么叫你就这么叫,还有,再遇到刚才那个人,要多远有多远,记得别去惹他,他有病,神经病,遇到人总认为大家都认识他。对你,你拿了那么多的花是准备和那么多姑娘一块儿约会了?”我指着他一怀抱的花问道。
赵越得意的说:“我到时候挑最漂亮最温柔的那个。”
我们一路往客栈走,路过一家古玩店的时候,被门口挤满的人吸引了过去,我当是什么热闹,没多大的兴趣就想走,谁知道赵越就爱凑和这些事,扒开人群就挤了进去,我刚想扔下他自个儿回去,因为遇到程衍之的缘故,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闷闷的好似胸口塞了一块棉花。
人群因为赵越野蛮的动作分散开来,不少人开始骂骂咧咧,我回过头,透过缝儿,高个儿的清玉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一愣,转身就跟着赵越扒开人群。
“这位大叔,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叔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站在清玉一旁脸红耳赤的朱晓君说道:“看到那位书童没,真是大言不惭,说陈老板的《秋山落雨》是赝品,陈老板现在都气疯了。”
刚说完,店里头就传出了陈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说赝品就赝品!这是经过多少专家验过的,如何说是赝品!小子如此猖狂,败坏我知古斋名声,真是该死!”
“这分明就是假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什么专家都是唬人的,我敢打包票,这要是真的我就从秋山上跳下去!”朱晓君脸涨得通红。
陈老板一声冷笑,“你现在不用从秋山上跳下去了,你可以直接到府衙去解释,你败坏我的名声,妨碍我做生意,你自己跟县大人说去!”说着就要扭着朱晓君去衙门。
我急忙跳出,一声喝住:“住手!多大的事,还去劳烦县大人。”
陈老板抬起头看到我,眼底是厚重的青黑色及眼袋,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个反派的角色,他嘴角一丝笑,看起来很是不怀好意。
“小娘子怎么也来趟这浑水?”
我后退了一步,干笑了两声,“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孩子计较了,童言无忌,他哪里懂得是真是假,陈老板您就当做是一个屁给放了吧。”
陈老板松开朱晓君的手走上前来,那没几两肉的脸笑开了,眼睛眯起来,“敢问小娘子芳名?我陈老板是远近闻名的宽宏大量,既然小娘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那只爪子就这么摸了上来。
我楞了那么一下,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特别反感与陌生人的接触,这一下让我全身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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