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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程一绯(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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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记事起,就有人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那么一句话,要么站在最高点,要么,死。

    那个人,在名义上是我的母妃,颖荷昭仪。

    那些年皇宫里的后山还遍布的桃林,一到春暖花开之际,漫山遍野绯色如血,若是遇上了风,整个皇宫的天空都会被一团团粉色云覆盖了,美丽又妖冶,而我,就出生在这个红绯摇曳的日子里。

    据说我出生的那日,那个老家伙正迎娶了当朝最有势力的左丞相之女宋韵为妃,若不意外,宋韵在今后极有可能称为当朝国母,全宫甚至全国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我的出生,是那般无声无息。

    我是在第三天才被通报上去的,我的母妃在入宫之前不过是个浣衣女,机缘之下被老家伙临幸,荣升美人,在后宫摸爬滚打三年,虽无任何背景,却也升到了昭仪,奈何她宋韵家大族伟,一入宫就硬生生的压在上头,就是我这个几经差点流掉的皇子出世也未能引起老家伙的注意。

    老家伙见满地的桃花残,沉吟一声,既是绯色之月出世,那边唤作一绯,字轩逸。

    一年后,老九出世了,那年是后宫动荡最大的一年。

    老九的母妃就是当前后宫最据势力的安贵妃宋韵,他的出生,意味着宋韵将坐上后宫之首,那年因试图谋害皇子的罪名入狱的妃子数不胜数。

    他的出生仿佛是对我的讽刺,三天的国宴庆生,轻罪赦免,重罪减罚,那一天我被忘却在了侯忆宫,任凭我如何哭喊挣扎,无人想起我。

    若按长幼之序,老九不过是我众多兄弟中的一个,碰上面了,也是他行先礼,奈何他素来心机颇深,深得太后之宠,老家伙对他也是倍爱之至,仿佛,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被他带走了一般。

    老家伙说,知白(程衍之,字知白)年纪虽小,却深明大义,做兄长的理当多多礼让爱幼,兄弟之间莫要过多猜忌与计较,参礼之事,你们兄弟就莫要太过较真。

    我想,他一定忘记我五岁那年因为喉咙有疾,遇到老三未及时行礼时被关黑屋面壁三天之事。

    母妃在我九岁那年因遭安贵妃猜忌,私下赐予鸠酒而亡,临死前她闯出后宫,当做满朝文武之面,质问安贵妃,宋丞相,为何苦苦相逼,愤怒之声之传苍穹。

    我还记得前一晚,她还掐着我的手背,掐得发紫,她说,疼吗?

    我摇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出现任何懦弱的表情与行为,她经常说,即使疼到心里了,只要没死去,那就冷静下去,害怕,是弱者的行为。

    她随后拿了一把剪刀,我还是忍不住收回了手,却被她一把抓住了,刀尖就这么硬生生的顺着我的肩膀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出。

    她一边流泪,一边问我,疼吗?

    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仍旧未仍忘掉她那一晚的神情,孤寂又悲伤。

    我依旧摇头,不疼。

    这一次,她拿了针直接刺进了我的指缝。

    十指连心,你现在疼吗?

    我疼了,很疼。

    我甚至无法明白母妃的想法,看着她一把把我拥进怀里,在我的记忆中,那是她第一次抱我,暖暖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舒服。

    若不想尝到疼痛,那就站在最高点,在那里,就没人能伤害你了。

    我不知道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五儿,娘什么都没有,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你是皇子,只要你肯努力,就有机会,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多艰辛,你一定要走下去,只有站在那里,你才能活下去。

    在母妃死后,举国震惊,安贵妃蛇蝎心肠之事如雨后春笋不断涌出,只有我知道,这些都是母妃以她的死作为代价,为我铺的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即使他宋家再有权势,也无法挡住悠悠众口,安贵妃如何受宠,也无法再往上爬。

    多少年,我的卑微比之蜉蝣也未能好过多少,毫无权势毫无背景的皇子,向来没有人会想过要在我身上冒风险,反之老九,即使那件事的影响之大,却也无法撼动群臣对他的期望。

    要想压倒他,仅凭我一人之力绝对是毫无胜算的。

    贵原与惟苑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了,他们一直跟在母妃身边从未背叛,他们告诉我,要赢得最后的荣誉,我只能求助于一个人,那个人,至今我仍未见过,助我,他只有一个要求,三十年内不得有子嗣。

    我明白,若无子嗣,那么,这个国家很可能就这么完了。

    可是这个国家曾经给过我什么?痛苦?无奈?心酸?悲剧?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深,我想要的,不过是活下去。

    一切就如得到了上天的眷顾那般,顺利得让人难以想象,人脉势力渐渐丰盈,我学着隐忍,直到最后给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老家伙就是做梦也没能想到我会有那本事去逼宫篡位,而且做得那般无声无息滴水不漏,那不过是最平常的一晚,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早早的就寝,却被逼死祈恒宫,可与此同时,我也低估了他,丹夫子连夜携遗诏窜逃出宫。

    他会这么早早的留下一笔却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来,他比我想象中的更为精明。

    承德二十三年四月二七日,翎帝身患隐疾,有心无力国事,五皇子轩逸,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君,望群臣,其勉天忠尽,保翊冲主,佐理政务,而告中外,咸使闻知。

    比意料中顺利,我就此登上金銮。

    因未能得到遗诏,无法名正言顺登记称帝,那人送来一人,形似翎帝,自称太上皇,宣我为主,即使老九心有不甘,仍无能为力。

    庙堂之上变化诡异,我的上位完全始料未及,那一年动荡局势,人人自危,老九审时度势就此隐去声息。

    我羽翼渐丰,对于他开始猜疑,他既能翻云覆雨将我推倒最高点,亦能让我万劫不复,我的动作渐渐开始强硬,而他,也给了我一个重重的反击,遗诏再度出现,他不过是想告诉我,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人物罢了。

    那年,假太上皇的动作越发的过火,大有干扰我朝政之事,属下有报,太上皇与老九私有来往。

    此时他的存在对我已经是一个威胁的存在,我已掌控江山,坐稳龙椅,岂能由得他小人作怪?

    私下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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