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问道,眼睛只管盯着周晓红。
“我……”周晓红哑了似的,张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往下说。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姐在一起?”曹秋成问道。
“原来是你……”周晓斌皱起眉头,“怪不得我觉得像是在哪儿听过你的声音。”
“好了,让你姐回房间休息。”曹秋成不给周晓斌说下去的机会,熟门熟路带着周晓红回到她的房间,将手上拎着的纸袋放在床头,转身对周晓斌说,“里面是药,一天三次,饭后半个小时吃,记住了吗?”
“我姐到底什么病?”周晓斌担忧地问,他害怕姐姐像母亲一样忽然也消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
“就是发高烧,开了三天的药,吃完就行。”曹秋成说道。
周晓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害他担心了整整一天。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晚上再过来。”曹秋成往外走。
“不用!”
“不用!”
周家两姐弟异口同声,曹秋成转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唇角动了动,真不愧是一家人。
曹秋成前脚刚走,周晓红后脚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被周晓斌按住,“姐你好好休息,我看店。”
“那怎么行,你回房间看书,我好了,再睡骨头都硬了。”周晓红自然不肯。
“不行,今天我看店,你明天再说,瞧你那脸黄的,跟黄脸婆似的。”周晓斌把周晓红按回到床铺里,给她盖上被子。周晓红拗不过周晓斌,只得乖乖躺回到床上闭眼假寝。
晚上,曹秋成果然又来了,手上拎满了东西。有新鲜的鱼和时蔬水果,还有不少营养补品,周晓斌看了看,都是超市买不到的高档货。
鱼用充氧保鲜袋装着,曹秋成递给周晓斌,问道,“会弄吗?”
周晓斌啐了一声,“别小看人,虽然比不上我姐做的好吃,可我什么都会做。”
“那好,交给你处理,老板说最好是熬汤。”
“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到,只是无功不受禄。”周晓斌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好,对他冷冷的。曹秋成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偏要拿热脸往这两姐弟冷屁股上贴,换做过去早掀桌走人了,哪还会如现今这般淡定,一笑置之。
“我是你姐男朋友,照顾她应该的,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周晓斌脸更难看了,姐姐什么时候轮到他照顾了,那本应该是自己的责任,却被这人占了先。
“我去看看她。”曹秋成笑了起来,丢下一时还不能适应的周晓斌,顾自推开周晓红的房门,并当着周晓斌的面将门关上了。
“什么呀!这是我家好不好!”周晓斌对着姐姐紧闭的房门心有不甘地嗫嚅。
曹秋成走进屋时,周晓红正在织补一条羊毛裤,“你怎么就闲不住呢?”曹秋成念叨。
“躺得骨头疼。”周晓红说道。
曹秋成走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裤子和针线,“别做了,才刚好,伤神。”
从拎进来的袋子里,曹秋成拿出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是新疆阿克苏的糖心苹果,我战友寄过来的,尝尝。”
“你总是随身带着刀吗?”周晓红问道,看着他快速削着苹果皮。
“习惯,我当兵时一直带着,防身,自救,很管用。”
“你是什么兵?”周晓红问道。
“我?侦察连。”
“哦!”周晓红了然。
周晓红军事知识浅薄,不过拜那部曾经火到不行的《士兵突击》所赐,她知道凡是能进侦察连的,必定是军事技能过硬,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头脑极其聪明的人。
她怎么就招惹上了这种人!
曹秋成把削了皮的苹果分成小块,递给周晓红,见着她咬下一口后,问道,“好吃吗?”
“嗯。”周晓红点点头,“你有很多战友吗?还给你寄苹果。”估摸着邮费都比苹果本身贵了。
“侦察连的战友后来分散到全国各地,不少人都去了边疆或是云南一带,我是连长,他们有时会我给寄一些土特产,这叫革命友谊,你们女人永远不会明白。”说着,曹秋成感叹地笑了一下。
周晓红晃了一下神,难得听他谈及过去,好像有了人的味道,也不全是那么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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