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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秋成将衣服上的灰抖干净,慢慢走向周晓红,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都白了。
“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周晓红连忙摇摇头,低垂下脸,又看到他手关节上的血。
曹秋成抬起手,“不是我的血。”
当然不是他的血,那是两个小偷身上的血。那两个贼固然可恨,可他下手也太重了点儿,要不是警察拦着,他能把那两人打到进医院。
因为过度防卫,曹秋成被警察带回当地派出所,拜他所赐,周晓红又一次进了局子,二进宫。曹秋成不慌不忙,在车上给王建辉打了个电话,说明原因。
“哥,你没把人家打残吧?”王建辉一点不替曹秋成操心,倒是担心起小偷来。
“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呀?”曹秋成笑着反问。
“大比武的时候,我们几个都不是你对手,还用我担心啊!”王建辉也笑。
曹秋成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有些红肿,甩了甩,“好久不练,手有些吃不消,赶明我要找个地方练练。”
派出所里,两个小偷哀声怪叫的要上医院,警察说等做完笔录才能送他们去医院治疗。曹秋成的责任自然没人敢和他计较,派出所所长还亲自送他和周晓红出门,看着他们上了车才转身回派出所。
曹秋成在开车,周晓红盯着他的手看,已经明显的肿了起来。
“你要去医院看看吗?”她小声问道。
曹秋成毫不在意地瞟了一下手背,“这点小伤不用看,过两天自己就消肿了。”
周晓红没再吭声,支着头看着窗外,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她就多了一个心思。既然小偷已经抓到,弟弟彻底洗清了嫌疑,那么她和他……
他手中握着的把柄已经不存在了,她不用再担心他的威胁,她可以摆脱他了,她终于自由了。
这半年,她会当是做了场恶梦,梦醒了,眼前仍旧是阳光普照。周晓红仰起脸,闭上眼睛感受车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真暖和啊!唇角翘起,情不自禁地哂笑。
可是,她却没想过,身边的男人是否会有放了她的自觉。
曹秋成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笑,不知是什么让她心情好起来,白瓷似的脸笼罩在冬日和煦的阳光下,说不出的动人。
车停在距离路口很远的地方,周晓红正在推开车门下车,听见他说,“我晚上来接你。”
周晓红的手又放了下来,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地说道,“你不用来接,我不会去的。”
“你说什么?”她说的声音实在是小,曹秋成没听清,问道。
周晓红深吸一口气,她为什么要怕他,鼓足勇气把声音放大,“我再不会去了。”
曹秋成刹那间明白过来,方才她在笑些什么,原来她在打这个主意。也不点破,就像没听懂似地又问了一遍,“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其实,周晓红心里怕极了,他疯了一样揍人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回旋,可她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想结束这场见不得光的关系。
周晓红大声地喊道,“我说我再也不会去了,小偷已经抓到了,我弟弟是清白的,你不能再威胁我!”吼完,她粗喘着盯着他。
曹秋成露出一丝冷笑,伸出手去捏住周晓红倔强的下巴,“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拿主意。”
周晓红脸往边上一偏,甩开他的牵制,“不!我不欠你的,我弟弟也不欠你的。我不去,再也不去了,你听不见吗!”说完,她就要去拉门锁,想逃开和他共处的空间。
曹秋成按下中控锁,阴冷地看着周晓红摇晃门锁,可她怎么也打不开车门。周晓红拍着车窗玻璃,猛烈晃动门把手,“开开,让我下去!”
曹秋成扑上去抓住她的两个手腕拎起来,脸凑到她的眼前,“小丫头,别给点阳光就灿烂,还没人敢和我怎么样,你也一样!我想要玩你,能让你和你那宝贝弟弟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会过问你们的死活。听见了吗?”
周晓红努力往后缩,恨不得缩进座椅里,曹秋成松开她的一只手,想去摸她的脸颊,周晓红呀的一声闭上眼睛,手无意识地挡在脸上,以为他要打她。
曹秋成轻轻地抚摸她脸蛋嫩滑的肌肤,“怕什么?我不打女人。”他把她慢慢拽进怀里,“可你弟弟就不一样了,他不是女人。你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该体验一下什么是男人教育。”
周晓红缩在他的胸前,想到他结实的拳头落在弟弟身上,吓得瑟瑟发抖,“别碰他,求你,别去碰他,他还小,还是个孩子……”
曹秋成啧啧嘴摇着头,“周晓红,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他不是小孩子了,我在他那个年龄可不是他那个样子。你保护不了他一辈子,他该学会什么叫成长。”
周晓红抬起脸,哀伤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放过他。”
手指在她脸上慢慢磨蹭,“我可真羡慕他,他有个好姐姐。你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周晓红连忙点头,“愿意,我愿意。”
“那好!”曹秋成松开周晓红,把她丢回到椅背上,目光冷冰冰地瞪着她,“别再动歪脑筋,懂了吗?”
周晓红又是一个劲点头,“知道,我知道了。”
曹秋成打开中控锁,喝道,“下去!”
得令,周晓红一秒钟都没耽误,推开车门就跑。嘴张开着,寒风汩汩灌进肚子里,方才一瞬间的希望都化为乌有。打开家门,她沿着门板慢慢往下滑,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可哪有她的心凉。脸埋进膝盖里,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曹秋成看着她跑掉,不一会儿便无影无踪,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啪嗒啪嗒好几下,打火机也跟他过不去,更增添他心中的烦躁感和不甘。
“妈的!”曹秋成降下车窗,把捏扁的烟盒和打火机一股脑扔出车外。
“死丫头,看我怎么治你!”
曹秋成踩下油门,风驰电掣般在临水的大街上行驶。
晚上,周晓红一直胆战心惊地等着曹秋成的电话,可他始终没有打来,后面的一个月也没找过她,直到春节临近。这段日子,周晓红并没有安下心来,反而惶惶不可终日,像是脖子套上了绳索,随时会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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