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没睁开眼睛,手抓住被角继续睡,那模样甚是可爱。
洗好澡,曹秋成擦干身子,光(衤果)着爬上床,躺在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身,另一手撑着头盯着她看。周晓红警觉地醒来,睁开眼睛。他在盯着自己,没了镜片的遮掩,他的瞳仁黑得像深潭,如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
女孩在看着他,在她的瞳孔里曹秋成看见了自己,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又让他感觉不到她是在看自己。
他朝她凑近,鼻尖快要相触的时候,她一闪,眼皮也半耷下来,终究她比他年轻太多。
“呵呵……”曹秋成发出低沉愉快的笑声,转头关掉床头灯,然后将她压在身下,借助窗纱外的灯光欣赏猎物。
有了之前几次的经验,周晓红对男人的身体并不陌生,他的身体结实有力,前胸和后背有不少伤疤,不知是怎么留下的,更让她觉得他这个人高深莫测。言谈举止彬彬有礼,看的出受过良好教育,可又掩藏不住浑身散发的野蛮气息。
“在想什么呢?”曹秋成卷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头上,凑到鼻翼间,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心里默念刘琨的诗句,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她的眼睛清清亮,看上去十分透明的一个人,可当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又让他看不清。
“什么也没想。”周晓红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她确实什么都没想,更确切地说,她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想的越少日子越容易过。
“真的什么都不想?”曹秋成有兴致地问,“不想着怎么恨我,或者怎么摆脱我?”
“不想。”周晓红轻轻摇头,何必庸人自扰,想那些无法实现的愿望。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曹秋成挑挑眉梢,“挺没劲的。我还指望你继续和我抗争下去呢?”
周晓红想起母亲那时躺在病床上,因为没钱,她没办法给母亲转到省城大医院治疗,母亲只能在市医院挂挂水,实际就是在等死。有一天,母亲拉着她的手说,“红红,我不想再和老天斗下去了,他想什么时候收我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太疼了。走了我就解脱了,可以去见你们的爸爸,只是苦了你和晓斌。”
母亲走的那天,弟弟哭着趴在母亲身上,不让人把母亲拖走,可她没哭,因为她知道母亲不用疼了,和天堂的父亲在一起,不再有痛苦。
和自己意志无法转移的事物抗争,只是让自己痛苦,周晓红现在明白当时病床上母亲的感受。
病痛让母亲懂得这个道理,而她身上的这个男人让她也领会到。
她看向他,是不是该感谢他,从某方面来说,他可算是她人生中的导师。
她的眼底飘起一层迷雾,看似简单的人又让人耐人寻味。她虽弱小,也有保护自己的方法。就好像蜗牛,柔软无骨背着一个硬壳,让你逮不着它,除非敲碎壳让它粉身碎骨。
曹秋成俯下身去,拨开她的头发,**她耳后的肌肤,大手从卷起的裙边伸进去,握住柔嫩的胸房。身下的人吸了口气,手指收紧抓住床单。
很好,不是没有反应。曹秋成暗暗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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