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地躺在袋子底层,拿出来想扔进垃圾桶里,可手又收了回来,何必跟自己过去。
拿上睡衣和软膏,周晓红去了屋后的浴室,洗好澡,照着说明书上了药。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想睡的感觉又消失了,在黑暗中瞪着双眼。
快下班时,曹秋成接到王建辉的电话,王建辉约他吃饭。曹秋成并不想去,王建辉却说今晚只有他们两人,只是做为老弟兄喝一杯。
王建辉约的地方是家土菜馆,外观貌似朴素,曹秋成走进王建辉定好的单间,进到单间才看出装修颇为考究,王建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我还想一个人晚上随便吃点儿,又把我拖出来。”曹秋成拉开椅子坐下,和王建辉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拘束,他们俩连对方脱裤子光腚的样子都见过,没什么可生分的。
“昨天是一拨子人,今儿只有我们兄弟俩,在这儿,我们都是外地人,又都是孤家寡人,好好喝一杯。”王建辉大咧咧地坐着,他穿着便装,领口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黑黝黝的皮肤。
王建辉点了几个菜,要了二瓶小烧,他和曹秋成一人一瓶。论起喝酒,两人不相上下,退伍的时候两人合作灌翻了一桌人。
几杯下肚,王建辉说道,“昨天你怎么提前走了?怎么,小姐不满意?”
“觉着没劲。”曹秋成抿了一口酒,回答。
“枉费我一片苦心,给你找了一个最好的。小姐一脸委屈,说一晚上白瞎了,给了小费才高兴。你该退休了。”王建辉说道。
说起退休,这是关于一个老掉牙的笑话。
话说一个富商带下属去红灯区,给下属找了一个小姐,事后富商问小姐怎么样,小姐说没做,富商回头对下属说,你该退休了。
“别说我,你家里安排的那个对象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胡搞,闹起来怎么办?”
“你想哪儿去了。”王建辉切了一声,“我是纯粹的捏脚,别看我粗,在这方面我还是知道的,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我就完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能够管好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有前途。”曹秋成揶揄。
王建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吧,我这种浑过的人更好,什么都尝过了,什么都见识过了,说不定哪天改邪归正,那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能成为标准的好丈夫好爸爸。你看那个方中华,年轻气盛的时候没见过女人,现在成了那德性。”
曹秋成没把王建辉的话当回事儿,可没想到一语成谛,王建辉后来真的毫不犹豫加入了PLP俱乐部,还成天乐此不疲挂在嘴上。
过了二天,曹秋成要回省城,临走的那天给周晓红打了一个电话。接到他电话的那刻,她一个字都不说,曹秋成想,好在没再摔电话。
“你身体好点没有。”曹秋成问道。
“……”周晓红还是不说话,总不能告诉他软膏不错,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我要回去了,下次来看你。”
周晓红想回他一句“你去死”,可没说出口,依旧面无表情对着听筒。
“你是个挺聪明的姑娘,应该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
最后,曹秋成语带威胁地说,然后挂断电话。
周晓红拿着听筒,茫然地站着。
哪位高僧可以送走这个瘟神,她一定去烧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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