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总统套房,繁复的装修,昂贵的家具,推开一扇门又是一扇门,她就那样跌跌撞撞往前冲着,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入电梯的,闭着眼倚在那里靠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气息平稳了下来,一睁眼却又忽然愣住。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无袖连体衣裤,脚上配着一双湖水蓝的凉鞋,习惯了简单衣衫的她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般风情万种的一面,气质优雅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然而就是这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让她本就混乱的胸口愈发难受憋闷,电梯一打开她又一口气冲了出去,气派奢华的酒店在她身后渐渐远去,她一个人茫然的在路上疾步快走着,似乎只有如此迅速的远离这个地方,昨晚的一夜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走得脚都疼了才在一处广场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来想要给夏微凉打个电话,这个时候她是自己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可是一看手机竟然关机了,她眉头皱的更深,一开机就有N个未接电话的信息,她打开一看都是彭惟哲的,她做英语家教的那个高三的小男生,她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本来是应该去给他上课的,结果她却连招呼都没打就失踪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打了回去,这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气急败坏的吼声就传了过来,
“许流潋,你死哪儿去了!手机关机,打宿舍电话竟然一晚上都没有回去,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不来上课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她将手机拿离了耳边一段距离,待那端的人吼完了之后她才有气无力地开口,
“不好意思,我感冒了昨晚去医院打点滴了,手机碰巧没电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牵强地找着理由为自己解释着,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工作,因为这份家教彭惟哲的母亲给她的是双倍的工资,因为彭惟哲已经不知道气走了多少个家教了,她是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
她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沙哑粗噶的,昨晚高烧的后遗症,也多亏了她这声音,那端暴躁的少年蓦地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才不悦地开口,
“昨晚耽误的时间你今天一起都补上,今晚六点你给我准时出现在我家!”
说完那少年又闷着声音嘟囔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然后便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许流潋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烦躁地从长椅上起身朝公交站走去,彭惟哲对她的那些暧昧的小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理会。他高三,她大四,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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