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厚。汉子见天机泄露,知道尘缘已尽,只好夜里托梦,与老员外告别。原来汉子本是海中龙族,化鱼巡游黄河时,不小心被捉住,幸好巧遇老员外被其解救下来,如是方才有了上面的报恩情节。
汉子走后,老员外为了纪念这位人性十足的龙王爷,便慷慨解囊,为其修了一坊大庙,率乡邻四时祭拜,年复一年,香火日渐鼎盛,那课高粱树也被当作宝贝,陪伴在汉子的塑像身边。
我和阿墩一边讨论着上面的故事,一边向庙宇行去,打算捋几把嫩嫩的桑芽儿让外婆摊俩煎饼,嘿嘿,要是能吃上黄蓉母亲摊的煎饼该多好啊,黄妈妈厨艺了得,那煎饼把人诱惑的直想把她家的锅也偷了去,我不记得抢过黄蓉的煎饼多少回了,好在每次我都可以用一块木头雕刻成好玩的小动物送给她,才骗回了更多的美食
抬脚的工夫,那庙就已在眼前了,廊下围了好些人,人群中瞎子的小竹板儿正溜溜地打着,对面做着一个端庄清秀的大姑娘,小阿墩说的一点不错,那姑娘的味道无限的清香,类似于小姨珍藏的‘香奈尔号‘香水。我俩一弯身子,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到得跟前,那清香反而有些淡了,此时春阳暖照,东风缓吹,我蹲在美女的旁边听瞎子唱卦,身上的病好像痊愈了一般。
童年时我也曾让瞎子给我算过命,小姨说当年她和母亲抱着我赶集,在庙前看戏时路过瞎子的卦摊,一时心血来潮,便让瞎子给我算起卦来,谁料他的卦歌还未唱响,我竟然浩浩荡荡的大开水龙头,把一股滚烫的童子尿喷了瞎子一身。众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母亲和小姨确是又气又笑,一边给瞎子赔不是,一边狠狠的拍了我两下,害得我狼一样大嚎,还好瞎子并不介意,接过小姨的手绢抹了把脸,对母亲言道:“我听这小哥儿的哭声,铿锵有力,一潮高过一潮,气息绵绵不绝,可谓骨格清奇,大象无形啊”,瞎子一边说一边还伸出他那沧桑大手在我身上捏来捏去,不一会儿我在他有节奏的捏拿中缓缓睡去,母亲和小姨也被她忽悠的高兴万分,硬拉着瞎子到外婆家吃了吨饭,对其敬若尊长。
而如今,在如此明媚灿烂的阳光照耀下,瞎子稳稳地握着美女手,轻轻地哼着八字小调,姿态一如既往的悠闲潇洒,那美女也沉静在古老神秘的周易里,憧憬着自身的前尘往事。我不知道瞎子在握着美女的手时,内心是否会有斑斓的情怀激荡,旁听的我,却是大方的感受和激动着美女的温馨,一直到卦算完了,墩子推了我一把,我才从冥想中苏醒过来,这时只听得远远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原来是小姨到了。
我站起身来正待迎上前去,却见身边青影一闪,那美女宛如燕子一般飘飘的就到了庙门口,和小姨拥抱在一处,我差点看傻了眼,反复揉了揉眼睛,没错!她确实和小姨认识,现正在拉着手说话。我一溜小跑凑到跟前,先用手摸了摸脑袋,轻轻的喊了声小姨,而眼睛却使痴迷的看着美女腰间的那个小小的米奇老鼠图案。小姨一声轻笑,让我喊那美女叫铭姨,我立马甜甜的喊了一声,美女心情大爽,伸出手轻抚了一下我的脑袋,那感觉赛过沐浴春风。
原来美女是我小姨的大学同学,毕业后进了市教育局工作,由于一向心仪小姨讲述的乡土风情,便趁这次下乡调研的时机,专程赶来看望小姨,也正好领略一下我们桃源的风景,不想人未登门,竟在这朴素清凉的乡村庙宇前相遇了。
且说两位大美女久别重逢,分外开怀,两人一左一右,牵着我走向坊外寄存车辆的草棚,半途我还向庙廊下呆立的墩子做了个鬼脸。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取出了先前存放的小摩托,我第一次背叛小姨,没有坐小姨父为她精心挑选的那辆“花木兰”,硬是赖着铭姨坐上了他从镇上教委那里借来的小踏板,佛主说年痴情如许的相思,才换来一次偶然的擦肩而过,不知此番我得以和美丽的铭姨同乘一车,是经过了多少万年的琴心相照!
两位美女并骑做伴,向外婆家开进,我抱着铭姨纤细的楚腰,脑袋紧缩在他迎风飘散的长发之后,一时困意上来忍不住昏昏然悄悄睡去,此时天色刚到正午,想必外婆已经做好了午饭,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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