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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才子亡国之君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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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周弘祚投水殉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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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州局面暂且还能维持,可舒州(今安徽安庆市)的情况就比较惨了。

    三月初四,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惠风和畅。本当是踏青游玩的日子,可刺史周弘祚的心情无比沉重,正伏在衙门大堂的公案上写奏疏。

    随从大步流星跑进来,气喘吁吁言道:“老爷,不好了。郭令图率兵已经攻破北门,舒州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周弘祚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别写了。小人刚才和衙门的守卫合计了一下,由我们三十几个人保着老爷从南门杀出去。南门敌军少,应该没问题。”

    周弘祚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轻轻地吹了吹,拿起大印走出了衙门。

    随从在后面喊道:“老爷等等,我去备车。”

    “不用了,你跟我到一个地方。”

    二人来到离衙门不远的一个水塘,随从不解地问道:“老爷,来这里干什么?”

    “你们都可以走,唯独我不能。我身为舒州刺史,不能坚守城池,保全百姓,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上?我也是七十岁的人了,如果弃城逃跑,必定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

    随从跪地哀求道:“老爷,你可千万别这样想啊。舒州失守,和你没关系呀。咱们本来人就少,又没有援兵,失守是意料之中的事。老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咱们还可以卷土重来呀。这会走还来得及,老爷,快走吧。”

    周弘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平静地言道:“起来,我给你讲讲我们家族的历史。你可能不知道,我先祖乃是东吴大都督周瑜,辅佐孙权,忠贞不二。家父周本,原来和先帝同朝为官。后来先帝建立大唐,屡次征召家父出来做官。家父言道,忠臣不事二姓,不久抑郁而终。家兄周邺,屡立战功,先帝封为庐江节度使,兢兢业业,死于任上。”

    周瑜,东汉末年著名将军。正史《三国志》记载:英俊潇洒、精通音律、足智多谋、器量宏大,是个谦谦君子。到元末明初的时候,碰见罗贯中,就倒霉了。这个罗老先生写了一部《三国演义》,把周瑜同志刻画得很不堪,心胸狭窄、嫉贤妒能、阴险狡诈等等。这下麻烦了,《三国演义》流传太广,老百姓都知道周瑜是个小人。周瑜的形象就这样被毁了,恐怕永世不能翻身了。

    值得一提的是,鲁迅(周树人)先生是周瑜的61代孙,周恩来总理是62代孙。

    “老爷,我明白了。”

    周弘祚点了点头,言道:“对,我宁可死,也不能让列祖列宗蒙羞。我有两件事,要托付给你。”

    “老爷请讲,小人一定办到。”

    “这是舒州的大印,虽然现在已经没用了,但无论如何,不能落于敌人之手,就因为我曾经当过舒州刺史。还有,这份奏表是我写好的遗书,连同大印送到京城,交给陛下。这一封书信,你去饶州交给徐铉。没别的事了,你快上路吧。”

    随从再三哀求道:“老爷,一起走吧……”

    “别劝了,你再劝就是陷我于不义。”周弘祚脱下官服,叠得十分整齐,放在岸边,拖着枯瘦如柴的身躯,向水塘中间走去。渐渐的,凉水没过了老人的双膝,没过了老人的腰,没过了老人的脖子。

    随从跪地嗑了三个头,痛彻心扉地喊道:“老爷……”

    周弘祚扭过头,朝他微笑了一下,随即消失在池塘中。人虽然死了,但留下了一股浩然正气,留下了千秋忠义。由此联想到,300年后,元朝入侵,南宋宰相陆秀夫抱着小皇帝跳海自杀。700年后,清朝入侵,爱国诗人夏完淳的父亲夏允彝,因为抵抗清军失败,投水殉国。两年之后即1647年,夏完淳兵败被俘,押到南京,不降被杀,终年16岁。他们都是民族英雄,当然历史也不会将他们忘记,浩浩青史之上,他们的名字会和日月同辉,永垂不朽,激励着后人。

    中午时分,舒州全部沦陷。郭令图带着一队士兵来到衙门,望着这里的一切,很是兴奋:“没想到啊,这么快就把舒州给攻下了。从现在起,这个位置就属于我了。如果把周弘祚抓到,交给陛下请赏,说不定我还会高升。对了,他人呢?”

    部下言道:“搜遍了整个衙门,空无一人。”

    “别是跑了吧?”

    一名军校火急火燎跑进来禀报:“郭刺史,水塘旁边围了许多披麻带孝的百姓,我已派人控制了现场。据说里面有具尸体,对了,岸上还有一套官服?”

    郭令图紧皱双眉,分析道:“官服?披麻带孝?那肯定是周弘祚,这么说他死了?走,去看看。”

    一名老者质问士兵:“周刺史自杀殉国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打捞尸体?”

    “上面没有命令,不许打捞。再说了,不就死了一个老头嘛,至于披麻带孝吗?你们亲爹娘死了,也没见这么伤心。”

    老者怒不可忍,骂道:“说的是人话吗?周刺史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是难得的好官。你们要是不入侵,我们周老爷也不会死。”

    士兵理屈词穷,呵斥道:“我警告你们啊,说话要注意。什么叫入侵,那叫拯救,懂吗?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刀剑无情。”

    “和他们拼了。”一呼百应,现场立刻混乱起来。

    郭令图远远下了命令:“都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我大周皇帝仁慈,没有杀你们。你们倒好,不仅不谢恩,还居然敢聚众闹事。”郭令图用佩剑将地上的官服挑到一边,露出一张纸,捡起来念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军校问道:“刺史,这是什么意思?”

    “出自三国时期曹植的《白马篇》,意思是说为国家而死,如同回家一样轻松,从不感到痛苦。周弘祚死的值啊,埋了吧。”

    “你们两个下去把人捞上来。”

    郭令图阻止道:“别去了,让这些刁民自己捞吧,回衙。”

    舒州百姓将周弘祚的遗体打捞上岸,擦拭干净,穿上官服,入殓之后,厚葬于山坡上。

    关于这一章内容,史书记载非常简单:丁酉,周师陷舒州,刺史周弘祚赴水死。我为什么花费一章来讲呢,因为他用生命解释了什么是忠义,什么是爱国。正是有无数个像周弘祚这样的英雄人物,铸就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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