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公元954年秋七月,李煜结婚后的第三个月,两人新婚燕尔,形影不离。
一天,二人对弈于府中的葡萄架下,娥皇虽然精通围棋,但终久不如李煜棋艺高超,略显下风。
李煜见娥皇许久不落子,笑着问道:“怎么样?认输了吧?”
“不要得意太早,没下到最后,怎么就断定我会输?”
“嘴还挺硬,你都没法落子了,还不认输?”
娥皇不屑地说道:“没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名话吗?”
“嗯、嗯!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大美人是怎样反败为胜的?”
娥皇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无从下手,羞涩地言道:“刚才那个黑子不落这里,我换个地方好不好?”
李煜故意装作糊涂,问道:“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退一步,可不可以?”
李煜盯着她一直看,看得娥皇脸都红了。
“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蚊子?”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悔棋呀?啊,大美人?”
娥皇有些不好意思,争辩道:“说那么难听干吗?谁要悔棋了?真是小心眼。”
“好好好,让你悔一步。不过说好了,你要再输了,就没话可说了。”
“那我输的心服口服。”
此时,丫环如月端着一盘葡萄过来:“爷、小姐,吃点葡萄解解渴,这是咱们自家院中的,可甜了。”
李煜迫不急待尝了一个,赞叹道:“还真是,改天再种两棵,这样就够吃了。娥皇,你也尝尝。”
娥皇一个还没吃完,就跑到一旁呕吐起来,虽不严重,倒把众人吓得不轻。
如月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娥皇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李煜疑惑道:“这葡萄也不苦呀?怎么会导致呕吐呢?”
牛二言道:“爷,要不我进宫一趟,把御医请来看看。”
娥皇转过身来,劝道:“牛二,不要去了。要是请了御医,就惊动了陛下和皇后。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有喜了。”
众人听罢,喜笑颜开。如月惊喜地问道:“真的吗,小姐?这可太好了,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不定多高兴呢?”
牛二对李煜说:“爷,听见了吗?这可是大喜呀,大喜呀。”他比李煜还兴奋,弄得跟他媳妇怀孕似的。
李煜半晌回过神来:“这么说我就要当爹了?是吗?”
娥皇笑首说:“真是个呆瓜。”
李煜终久是性情中人,如同疯了一般,在院中喊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娥皇劝道:“小点声,让别人听见了,岂不笑话?”
“怕什么!对了,牛二,让厨房备下酒菜,庆贺庆贺。”
“爷,我这就去办。”
李煜又想到了什么,言道:“回来,回来。这样,让如月去通知厨房。你呢,还得进宫一趟,请御医前来。”
牛二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爷,夫人不是说不用了吗?”
“你怎么比我还笨呢?刚才是呕吐不用进宫,现在是有孕在身,需要保胎,明白了吧。”
“倒底是爷,想的真周到。我现在就进宫。”
娥皇又拦下了,商量道:“牛二,等等。六郎,现在还不确定。冒然请了御医,如果不是身怀六甲,大家岂不都很尴尬?”
李煜想了片刻,言道:“说的也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呢?”
“听说一德堂的王大夫医术医德都不错,把他请来,确诊之后再行商量。”
咱们简短截说,李煜见王大夫隔着纱帘把过了脉,急忙问道:“先生,怎么样?”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这是大喜呀,怀孕一个多月了。”
殿下,原指殿阶之下,后来成为中国对皇族成员的尊称,仅次于代表君主的陛下。汉朝开始称呼太子、诸王为殿下,三国时,皇太后、皇后也称殿下。唐代以后只有皇子、皇后、皇太后可以称为“殿下”。
“先生,可以确诊吗?”
王大夫捋了捋胡须,自信地言道:“殿下放心。老朽行医四十余年,诊脉最精,断然不会有错。” “牛二,给先生拿诊金。”
“给别人出诊,我是分文不少。给殿下出诊,我是分文不取。殿下笃信佛教,慈悲为怀,经常周济穷人,京城百姓无人不知。老朽能为殿下效劳,实在是荣幸之至。若收了诊金,岂不遭人唾骂?”
“这怎么好意思?既然先生这样说,那诊金就不给了,这一匹绸缎还请务必收下,万勿推辞。”
“那老朽就愧领了。方子我就不开了,前三个月胎儿尚未成形,要格外注意。不能生气,不能提重,不可吃动血滑肠之物。也不要久卧,久卧则伤神,适当地走动,是有好处的。”
“多谢先生指点。”
王大夫拱拱手:“那老朽就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牛二,将先生送回一德堂。”
娥皇躺在床榻上,对李煜言道:“人家先生刚才可说了,不能生气,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的一清二楚。”
“那你说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说是面是黑的,那肯定不是白的。要说这煤核就是元宵,那咱们天天煮着吃。”
娥皇笑着言道:“六郎,越发贫嘴了。”
如月在一旁问道:“爷,刚才你让厨房做的酒菜,太油腻了,小姐肯定没法吃。”
“对对,怪我,怪我。光顾着高兴了,没想到这一点。娥皇,你想吃点什么,让如月告诉厨房去做。”
“现在嘴里没味,等想吃的时候再做吧。哎呀,你们不要在这陪我,我没那么娇贵。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煜言道:“你呀,就是口是心非。我们要都走了,你又该埋怨我们不重视你,冷落你了。”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好了,吃饭吧,我陪着你少吃点。”
“这就对了,现在是两个人嘛。”
转过天来,李煜和娥皇正在府中画画,下人们却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初写历史小说,难免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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