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愿意冒险试试。”
贺仲子再次把眉心拧出个深深的川字,带着百分之八十的怀疑看着彦卿,“你要怎么试?”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有件事需要贺先生帮我。”
贺仲子明显不觉得她这个“试试”会有多么靠谱,但也明显是别无他法了,“什么事?”
“请贺先生借我些医书。”
贺仲子脸色微微有点儿发绿,“你的意思是……你要现学现用?”
彦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行歌学医多少年才开始给人看病?”
“您还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
贺仲子像是纠结了好一阵子,才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千万谨慎。”
“谢谢贺先生。”
彦卿当真从贺仲子那抱了一摞各种不同程度的医书回去,回去之后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扔,在桌上铺了张纸开始写与这些书完全不搭边儿的东西。
跟贺仲子借书不过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接下来要捣鼓的东西还是经过刻苦钻研认真思考有理有据得出来的。
要真等她把这些书念完再着手,估计那人投胎转世好多年都已经能打酱油了。
如果想用现代化学方法找解药,那就先得有化学仪器,在这儿想找到现成的仪器设备完全没有可能,那就只能自己造了。
大致理了一下必须的仪器,划掉那些连名字全称都叫不出来的高精尖设备,再划掉那些以目前科学环境没法做出所有零件的,再划掉那些连她自己也记不大清是什么结构的,最后发现,除了一堆玻璃器皿之外,现在她最急需的也最可能实现的就是光学显微镜。
好在当初陪闺蜜看某全校闻名的法国帅哥的时候曾莫名其妙混过几节土木院的制图课,帅哥已经记不得啥模样了,那法国老大叔讲的制图倒是一直没忘,这会儿就用脑子里那些各种视图各种面图把几种必须的器皿和一个简易显微镜的示意图画出来了。
打来到这地方起就没这么认真投入地做过学术问题,这一投入起来就全面爆发,一口气全部画完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有了图纸,鉴于现去学打铁烧玻璃是来不及了,所以还得有人帮忙做出来。
她现在是支使不了任何人了,所以得让那人说句话。
这个点儿了,他不吃饭皇帝还得吃饭呢,朝会也该散了吧。
刚把图纸按顺序整好,就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
叩门的节奏里就能听出来这人有多着急找她。
“彦卿姑娘。”
是行歌的声音。
彦卿应了一声,赶紧把床头上的那摞书抱到桌上来,才过去开门。
行歌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像是刚受过什么惊吓,看到彦卿便急道,“先生请你速去静安殿。”
贺仲子,静安殿。
这两个名词放在一起,想起上午贺仲子说的话,彦卿忙问,“王爷怎么了?”
“殿下……殿下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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