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惊恐地望着亓飞，不明白亓飞说这种话，预示着什么，对她来说，未来是不可测的一个黑洞。
亓飞看着小女孩的眼神很是心疼，这是一种无助的眼神，没有一点反抗，完全是对命运的依附。亓飞和声说：“小妹妹，不用害怕，因为那个胖女人是开妓院的，她买你是要培养你将来做妓女，所以——，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妓女是做什么的，反正是个很不好的差事。”
小女孩低垂着眼帘小声说：“我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亓飞笑了笑，心说，就算你知道，你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怎么然，“所以我才不管多少钱买下你，只是不想让那个女人把你买走，如果是别人买你的话我就不争了，落在谁的手里也比落在那个女人手上要好。我本不打算买你，因为我买你没用。”
小女孩一下跪在亓飞跟前，“求你别再卖我了。”
亓飞上前拉住小女孩子纤柔的小手，他才刚成年，可受不起这种礼节，老人们说，年青人受跪是要折寿的，亓飞说：“你快起来，人的膝下有黄金，老跪的话就把黄金磨没了，我没说要卖你，我又不是人贩子，哪能把你卖来卖去的，你放心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你自由了，来，哥哥给你十个银币，世界如此之大，大金城也不小，你就展翅去飞吧。”
亓飞说着掏出一把银币，也没数，递给小女孩，自我感觉很有孔乙己排出铜钱的风范。小女孩吓得没敢接。亓飞说：“拿着，回家吧。”
小女孩还是没敢接，因为这在她理解的范围之外，一般的奴隶所理解的只是主人的喝斥，打骂，还有一些不文明的侵犯，本来自己卖了二十个银币，就令她慌恐不安，身价高并不是好事，因为羊毛要出在羊身上，那些钱要从她身上榨出来，或者用其它的方式从她身上索取。她想不通自己的哪个方面能蕴含着这么多钱，所以她才感到不安，她实在想不透，更想不透新主人为什么给她银币，她只能理解为这是个甜蜜的陷阱。
亓飞见她不肯接，拉过她柔软的小手把银币放在她手里，说：“回家吧，去找你的亲人。”亓飞为了证明自己别无企图，说完果断地转身就走，但心里竟有一点不舍，他拉小女孩手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想抱她，亲她。真奇怪，为什么对这个小女孩产生这样依恋的想法，亓飞这个时候真想骂自己。
走了几步，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一回头，是那小女孩跟来了，亓飞心中高兴，嘴里冷冷地说：“你怎么不走，干嘛尾巴似地跟着我。”
小女孩小声说：“我没家，你让我去哪。”
亓飞说：“没家啊，你的家呢？”
小女孩说：“被抄了。”
亓飞问：“你的亲人哪去了？”
小女孩说：“父母都死了，我没有亲人。”
“哦，这样啊。”这就不好办了，亓飞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就随便问：“你多大了？”
小女孩回答，“十二。”
亓飞说：“你有什么特长没有。”
小女孩一脸茫然地说：“特长？没有，我哪里也不长。”
亓飞心里好笑，就改口说，“你会做什么？”
小女孩忙说：“我会很多，做饭洗碗，烧火抱柴，铺床叠被，侍候人的这一套我都会。”小女孩的表情颇自豪。
亓飞说：“可惜我没得帕金森病，不用人侍候。”亓飞暗想，我不仅生活能自理，连性生活也能自理，暂且用不着你。“既然你会侍候人，那么你到大户人家去做佣人吧，至少有个安身之所，总比满世界流浪强。”
小女孩深思一下，说：“那就让我去你家做佣人吧，我遇上这么多主人，就你对我好。”
亓飞心里疙登一下，迟疑地说：“但我不用佣人，我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一人睡着全家不困，我不用人抱柴烧火，不用人洗碗做饭，不用人铺床叠被，你去我那，岂不是英雄没有用武之地。”其实亓飞想留下她，但他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做下不好的事情。
小女孩说：“我还会干别的，不止这些。”说着又跪倒在地。“而且只要让我吃饱饭就行，我不要钱。”同时手一伸，把十个银币递给亓飞。
多么低的生存要求，亓飞心里很为她难过，心里说，看来不想收留也得收留了，与其推给这个混乱的世界，还不如自己留下，至少自己能让她过得好一点。“好吧，你跟我走，银币你先拿着。”
小女孩欢喜地叫了一声“主人。”那表情好像捡到了宝贝一样。
亓飞看她开心，自己心情也好极了。
亓飞只好返回他今天才得到的宅院里，小女孩进门就惊叫，“主人，你家这么大啊，房子好大，果树好大，水缸好大，你看这苍蝇，连苍蝇也好大。”
亓飞说：“以后这什么都大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行了，你可以住好大的房子，吃好大的果子，在好大的水缸里洗手，没事的时候拍拍好大的苍蝇。”
小女孩忽然问：“主人，厨房在哪里。”
亓飞一愣，这个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他说：“你猜猜看，厨房应该在哪里，对了，你找厨房做什么。”
小女孩说：“我想为你做点好吃的，我会做好几样饭。”
亓飞说：“不用，我一会就要出门，哥哥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你给我看家吧。”
小女孩见亓飞不能尝她的厨艺，很是失望，亓飞叮嘱说：“你爱吃什么就自己做什么，钱我放在书房南面的柜子底下，记住，是底下不是里面，需要的话就去取。我不定几天回来，晚上要把门锁好，如果真要有贼进来的话，不要出声，先把自己藏好，这的东西随便他拿，如果哪天我回来了，房子被偷走都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行，明白吗。”亓飞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因为让一个他喜欢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宅院里住，真有点不放心。
亓飞说完自己就感觉奇怪，他还从未对谁如此在乎过。
小女孩开始还频频点头，后来神情黯然，亓飞说到最后，小女孩扑簌簌落下泪来。
亓飞倒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是从文明社会来的，当然认为人人平等，可这对于一个奴隶来说，却是一件无法用语言诉说的恩惠。亓飞忙说，“别这样，我可不喜欢爱哭的女孩。”
小女孩边哭边说：“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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