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年底,吴用打来电话。告诉雪莲:明年我们部队就有一批转业的,我报上名了,可能春节开始我就在家等待分配了。又让雪莲把身份证、家里的户口本结婚证,单位证明信等用航空快递邮寄过去。在问雪莲转业地址的时候,吴用在电话里问雪莲:我们转业落户的地方一个是原籍,一个是家属所在地。你说,我是落回原籍呢还是转到你那里呢?雪莲说:你自己决定吧,如果我让你转业到我们这里,你以后要是觉得不好了或者是跟我离婚了,到时候后悔了怎么办?吴用听了有点变声变调地说:你真的打算跟我离婚呀?你是不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雪莲说:也不是,我是提醒你在人生重大决定的时候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吴用说:我知道了。又让她邮寄了资料。临近春节,吴用又打来电话,说自己转业的事已经批下来了,自己也买好了火车票,马上就要回家了。这时,雪莲已经把过年用的年货都准备好了。
想到吴用就要回来,雪莲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跟他的婚姻的前景如何。好几个晚上都做恶梦。梦见日本鬼子要来了,到处烧杀抢掠,自己吓得四处乱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藏身。一天晚上,雪莲竟然梦见结婚在办酒席。醒来之后,想起刚才的梦境。觉得很不祥。觉得梦都是相反的,心想:这是否在预示自己会跟吴用离婚呢?如果真的成了现实,自己该怎么办呢?想到钟越,雪莲觉得跟他在一起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和可能,想到因为钟越的缘故,引起的系统内部女人们针对自己的一场旷日持久的女人战争,把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自己的敌人,雪莲不由得一肚子的怨气和委屈。
到了除夕之夜吴用终于赶了回来。到了家里,倒头就睡。大年初一早晨,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雪莲叫吴用起床,他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睁了一下眼睛说;我太累了,再睡一会儿,雪莲只得自己去包饺子。头一天晚上准备好了馅,和好了面。只有三个人的饭,雪莲很快就包好了,下锅煮饺子。煮好了饺子,用盘子盛出来放在餐桌上,盛了两碗饺子汤,倒好了醋,又去叫吴用。吴用还不想起床。说:你和小宝先吃吧,我困得不行。雪莲说:你起来到外面放鞭炮去吧,吃饺子之前是要放鞭炮的,这是习俗,大年初一早晨谁家都要放鞭炮,这可是男人干的活儿。吴用睡眼惺松地说:老婆,我起不来,哎呀,什么男人女人的,你放了得了。说完,倒头又睡了。雪莲只好自己下楼去外面放鞭炮。回来后,叫起吴用来,叫他吃饺子。叫了半天,吴用才勉强起身,先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回到餐厅里坐下,一家三口开始吃饺子。吃过早饭,吴用又开始睡觉。洗涮的事儿又归雪莲,雪莲体谅他坐了几天火车的辛苦,也没有计较。大年初一,家里只有雪莲跟孩子在家里看电视。到了中午,吴用才起来了。午饭也是雪莲一个人张罗。吃过午饭,吴用才勉强帮雪莲涮碗,说:老婆,你多辛苦点儿,我坐火车坐得时间太长了,太累,雪莲说:好吧,你先歇几天,但以后总是这样可不行。吴用答应了。
春节期间用提出要到雪莲姐妹家探望。因为他转业后的工作没有着落,他自己又是外地人,对本地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他一个姐姐家在农村,除了算计钱财,办起事来什么门路也没有,能帮忙的只有雪莲娘家这边。吴用也太还需要他们帮忙了。所以尽管结婚这么多年,每次探亲假都没去过雪莲姐妹家,甚至连岳母也没看望过,但这次有求于人,跟往年不同。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吴用就有了准备,买了十几条南方的香烟,分别送给了雪莲的弟弟罗杰、雪兰及雪莉家。对这些以前从不放在眼里的亲戚也热情得很,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有些低声下气。雪莲的二姐夫让他到市安置办去看,把他自己的简历投过去,并为他引见了一个副市长。吴用又跟雪莲要钱,以前的时候,雪莲因为想要买房子,并跟开发商签订合同,吴用曾给她汇了两万块钱。雪莲都拿出来给了吴用,随他自己折腾去。
吴用虽然回来了,但家里一切开支依然由雪莲承担。他的钱,他说自己要找工作花费,所以跟以前一样享受着由老婆养活的日子。而且吴用出身农村,大男子主义严重,觉得做家务是女人的事,虽然工作没着落,依然不肯做家务活。儿子在上幼儿园,雪莲上班,他自己在家不出去的时候多,他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大家回来之前把饭做好,也从来没想过要学做饭或做家务。天天在家闲着等着雪莲下班回家后给他做饭,雪莲说他:你天天在家也是闲着,你也给我做一次饭不行吗?吴用说:我不会做。雪莲说:你不会学呀,我教你。吴用说: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是女人的活,女人的天职,女人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的,我一个大男人家做这些事像什么话?雪莲:我们单位好些男人在家是做饭的好厨子,烧菜比女人做得还水平高呢,你怎么不行?你比他们高级多少呢?吴用说;不可能,男人都做饭去了,他们的老婆干什么?雪莲说:老婆怎么不能享受,让男人做家务呢,女人也一样挣钱养家,为什么家务活就必须女人做?这是谁规定的?吴用说:男人是不可能做家务活的,至少我是不会做的,我们家从来都是女人做家务,我也绝对不会做个家庭主男。雪莲没办法,只得每天中午下班后买了烧饼回家,到家之后再烧一个汤就得了,孩子中午在幼儿园吃饭睡午觉,不用接回家来,越简单越好。但吴用只要不让他动手干活,吃什么饭他都无所谓。吃过饭后,雪莲要午睡,刚躺下,吴用也赶紧上床,脱掉衣服,凑过来要亲热。雪莲很厌烦。说他:干家务活没劲儿,天天闲着光想着干这个事儿。吴用涎着脸说: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也是我做丈夫的权力,这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不尽义务就不行。雪莲说:晚上折腾了白天还折腾,你就不怕折腾死你?吴用说;我身体棒着呢,再说,我还天天喝着补药呢,是电视上广告上那种。雪莲说他:为家里花一分钱都舍不得,买这个破补药你可舍得花钱呢。吴用说: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舒服让你享受吗、雪莲说:我才不稀罕呢,中午想睡一会儿都睡不成,舒服什么享受什么呀?吴用说:你就发烧去吧,这种享受不是谁都能得到的。边说边脱雪莲的衣服。雪莲烦极了, 待他折腾过了,上班的时间也到了。中午只要是雪莲回来或他在家,这就成了每天的必修课。到了下午下班时,雪莲还得在路上买菜买馒头之类的,准备晚饭,买完东西,还得到幼儿园去接儿子回家。吴用在家里什么也不管,成了一只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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