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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清景是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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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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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满完成任务,我带着说法去找金大福了。男同志间的技术问题是个很神奇的领域,只远观就好,所以周铖给出的这个说法我无所谓信不信,只是一想到要把他带给大金子,就莫名激动。

    唉,我真不是啥好人。

    大金子也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前一秒还带球撞人呢,后一秒噌就冲我扑面而来。只剩四个人应战让小疯子很光火,一个劲地骂“金大福我他妈要给你禁赛!”

    我乐不可支。当下这情势,别说禁赛了,就是一辈子不让金大福再碰球状物,他都不会眨下眼。

    果不其然,金大福理都没理背后的呼号,没等走到我跟前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我没卖关子,直接原封不动地把周铖的答案奉上。

    出乎我意料之外,金大福居然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尴尬也好,恼羞成怒也罢,连个影儿都看不到。如果非要找出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沉静,异常的沉静。整整半分钟里,这厮就那么抱着胳膊一副苦思冥想状,仿佛我刚刚说的话不是“你技术太差”而是“明天哥们儿要去约会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穿什么衣服合适呀”。

    “都这么长时间了……”思想者终于出声,“为什么他才说?”

    我想了想,也闹不懂:“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还么练好技术?”

    不知我的话触动了金大福的哪根弦,还是他无师自通忽地想明白了,原本纠结的脸上开始雨过天晴,最终一派阳光明媚。

    “兄弟,谢啦!”神清气爽的男人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一脑袋问号:“你找着秘籍了?”

    金大福笑,眼底透出与他外表极不相称的精光:“有说法就好办了。”

    我的一头雾水在当天晚上得到了开解。

    “这样行不……”

    “这样呢……”

    “舒服吗……”

    “你后面咬着我手指头不放了……”

    宁静而美好的睡前时光,一去再不复返。

    尼玛为什么监狱只会熄灯不能静音啊!

    尼玛老子很悲惨地的有了反应该赖谁啊!

    所以说环境改造人呢。遥想去年刚进来那会儿,这黑暗中啪啪的屁股撞击着实恶心了我几个月,好几次做梦给我姥爷过生日,那蛋糕上的大寿桃转眼就成了白花花的屁股,演变过程自然流畅形象生动。可现在,我能够轻松从单调的打桩声中剥离出来周铖的喘息,大金子的舒爽,偶尔还有隔壁号的咒骂和凿墙。这其中任一单拎出来都没啥,但综合到一起,再配以暧昧的夜色,就让人有点儿扛不住的想入非非了。

    手爪子溜进内裤,轻轻握住精神抖擞的小冯一路,我情不自禁地叹息,好像烦躁的心情一下子找到了纾解的源头。闭上眼,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某个钟爱的女明星,说是回忆也不恰当,因为她需要在这个我主宰的感官虚拟世界里摆出各种□的姿势,任我揉圆捏扁,怎么爽怎么来。

    不知□了多久,呃,好吧也没多久,小冯一路就缴械投降。射出来的瞬间我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这世道,搞基的光明正大,我他妈一自给自足的还要偷偷摸摸,上哪儿说理去!

    金大福和周铖还在干,不过现在这声效对老子造不成任何影响了。我仰面躺着,□的余韵慢慢散去,思绪连同整个人一并冷却下来。

    对于周铖的就范,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就像他的“不干了”一样,全然没有任何征兆。但这会儿再想想,可能大金子反而是看得最透的那个。有说法就好办了。可不是么。说法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法这一物件本身就是对方递过来的梯子,你要做的只是顺着它爬下来。至于技术能不能改进那都是后话,反正这玩意儿不是靠嘴说的,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或许那句玩笑式的“折腾折腾有益身心健康”才是周铖的实话。金大福有媳妇儿这他早知道,但早知道不代表就要天天苦大仇深歇斯底里,可郁闷总归是有的,于是间歇性的借某个契机发作一下,也算调节身心。

    当然这些有的没的都只是推断,而这推断要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周铖没把金大福单纯的当成□,或多或少,他对这个人是有点情分的。

    放在一天之前,如果有人跟我说周铖喜欢大金子,我八成会嗤之以鼻。首先,两个大老爷们儿搞啊搞的就能搞出真感情这事儿太匪夷所思;其次,就算真能搞出,此等小概率事件也绝不会属于十七号这两位。事情明摆着,那俩分明就只是周末一帮一互助小组,平日里别说腻味,连交流都很少。

    可是现在,我动摇了。之所以说动摇而不是彻底翻盘转变思想,是因为我依然没办法理解这种同性间的感情,但周铖说的话,我信了。

    这话是说法外的“赠品”,我没告诉大金子,因为涉及**。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零号。”

    当时怀揣着技术论准备离去的我,被这句话定住了脚步。

    我福至心灵地领会了零号的意思,并认为这得益于我过人的智商而非单纯的“零看起来很好插”这种猥琐理由。

    转过身,周铖依然坐在那儿,因为天气阴沉得厉害,所以他仰头看我的时候不需要眯起眼睛。和花花相似,周铖眼底的色彩也总是很纯粹,只不过花花的纯粹是极深,而周铖的纯粹是极浅。有时候那里面一片纯白,像积雪永不消融的国度,再雄伟再惊天动地的建筑也会被抹去棱角,遮去身躯,最终消逝在皑皑白雪里。有时候,比如此刻,那里却是一片清明,似乎冰雪消融了,盖住的东西也没了,只剩下让人不敢直视的通透。

    “从我十八岁第一次跟男的上床到今天,我只在两个人的下面呆过。”

    显然第二个是金大福,于是我问:“第一个是谁?”

    周铖笑了,淡淡的笑意让他的眉眼看起来很帅气:“说了你认得?”

    我囧在原地,不太好意思地干笑:“也对哈。”

    风从我们两个的中间穿过,卷起地面无数的灰。我鼻痒地连打了两个喷嚏,周铖起身拍拍裤子。我想谈话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可周铖却来到我的跟前。

    他说:“冯一路,我只告诉你,因为你看起来想知道得不得了。”

    我很没骨气的猛点头:“就是就是,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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