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把两人给气跑了。邵英英知道武效军的性格、脾气和做事的方式方法,根本不会带着罗筱走人,就劝陈洁不要着急会回来的。眼看快两点,早已过了饭时,一桌子菜早就凉透了,仍然不见两人踪影,陈洁越发坐立不安,唠叨一阵,蹲到门外等待她们。
陈洁看两人拉着手有说有笑兴高采烈地回来,一颗忐忑不安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高兴地说,“你们两个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还以为你们不辞而别一气走了呢!让把我担心死了,一上午我把英子数落了好多遍,都饿了,赶快回家洗洗脸吃饭。”
武效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对不起,我俩到后山顶上转了转,看景致不错多待了会儿,从后山下来路特别难走,就回来晚点,让你担心久等了。”
陈洁忙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罗筱小声问道,“妈,英子怎么样,还发脾气不?她那样子特吓人,我都有点不敢见她啦。”
“有娘在,没事儿。她就那样,说话有点冲不招人待见,过一会儿就好了。”
武效军看着一桌丰盛的菜,香味扑鼻,恨不得一口把它吃完。心里虽然紧张,装作若无其事很随和地说,“阿姨,英子,让你俩费心实在受之有愧。”
邵英英说,“效军,是我不好,不要介意啊。你虽然到这儿来过,还没真正尝过我们这里农家的饭菜。我和娘做的也不好,不知道和不和你的胃口,今天你就将就着品尝品尝。你们爬了一上午山,都累了饿了,赶快吃吧。”
陈洁笑呵呵地说,“今天效军可是咱家登门的贵客,千万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罗筱拿起筷子,格格笑着,“都少说两句吧,我已经饿的快撑不住了,大家赶快一起吃饭。”
风雨过后是彩虹,一片乌云全消散。陈洁看着三个年轻人没了忧愁和烦恼,吃的开心,聊的畅快,其乐融融,温馨和睦,心里甜甜的,美滋滋的。真是容光焕发,喜不自胜,乐的合不拢嘴,得意地说,“看着你们几个生机勃勃,意气风发,都已经长大,还很有出息,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总算熬出来盼到头了。现在筱和效军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了却缠绕我的一桩心事,打心眼里格外高兴。希望你俩以后相敬如宾,互帮互助,好好相处,好好学习,将来有了工作上了班更顺利,前程更宽广。另外,我还要嘱咐你俩一句,你们年龄都比英子大,阅历也比她广,一定要爱护她,关心照顾她,多多帮帮她,遇事多让着她。我别无它求,只要你们能和和气气开开心心一天比一天进步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罗筱笑嘻嘻地说,“妈,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见外了不是。英子是我妹子,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你就放心吧,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武效军想了想说,“阿姨,你这一辈子经历许多崎岖和坎坷确实不容易。现在儿女都长大成人了,也该歇一歇享享清福了。筱姐、英子,我说话你们俩可不要介意,罗叔虽然还在上班,但身体一直不好,你们注定以后都要经常在外,他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没人可不行。我看罗叔提前办个病退过来算了,两人终归都有个伴,相互照应着,不但圆了她们多年的梦,而且你们兄妹三人在外面学习和工作心里也踏实,岂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好事。”说完,看了看三人。
罗筱明白武效军的用意,这是故意说给英子听的,遂抬头看了一眼邵英英没言语。邵英英不屑地说,“姐,你看我干什么!可我觉得效军虽然说的没有错,也很有道理,但在我们农村这种事很少见,娘这么大年龄找老伴,难免不会引起别人的议论,我和哥脸上也挂不住。当然,这是娘和罗叔之间的事,她们要想再走到一起,我们做小辈的也无权干涉。”
陈洁不好意思地说,“效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还是以后再说吧。”
武效军的话正说到陈洁的心坎上,更是把自己想说而未能说的话题提了出来,正好试探一下两个女儿的意见,心里很满意。其实,很长时间一来她孤灯下,寂寞的心很纠结。眼见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儿女很快就要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各奔东西,剩下自己孤苦伶仃一人一是不争事实。而失散多年年轻时中意相守的知心爱人罗文时刻牵挂着自己的心,他时不时的犯场病常使自己提心吊胆惴惴不安,万一突然有个好歹既对不起他更对不起姑娘罗筱,自己应该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侍候他。然而自己这里有大家子人,实在脱不开身过不去,对自己仍心存记恨的他又抹不开脸面不愿过来,确实让人头疼。自己要是一狠心咬牙丢下这里不管,世俗的偏见不但给人留下话柄,而且让孩子们更加难堪,他们肯定不同意和反对。自己不愿或者说是不敢向儿女说起,到底该怎么办?内心的酸楚和苦衷却无人能够商量和倾诉,只能埋在心里。
武效军看着罗筱说,“我觉得阿姨和罗叔迟早迟晚都要走这一步,晚走不如早走,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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