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看着莫为,等她说明这不速之客是什么。
楼道灯光黯淡,莫为许久才辨认出,眼前这个皮肤光滑戴金边眼镜的男人是肖兴。
“肖兴。”莫为微笑着与他招呼,“听说你后来被调去英国总部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肖兴这时也看清了莫为身边的男人,估摸出这是何人,目光平静下来:“刚回来,本来打算明天去你家的。”
崔如木记忆力是真好,竟然想起来他看见亲吻莫为的小男友就是眼前这肖兴,而且听他这话,似乎回国便是为了去莫为家拜访拜访,登时不耐烦:“可可,商场要关门了,我们走吧。”
莫为还没觉出那隐晦的意思,便被崔如木拉着走开了。
崔如木走得急,步子大,莫为饭后脑子迟钝得紧,脚步也跟不上,被他拉得踉踉跄跄。
这情景颇为熟悉。出了教师楼,下面是一排香樟树,莫为甩开崔如木的手:“你又怎么了?”
崔如木看看空了的手,收回去:“没什么。”就是不想过多思忆曾经。
莫为吸两口冷空气,感觉自己身上那些一度乱蹿的细胞终于安稳下来:“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亏她问得出口。
“我想怎么样,早就跟你说得一清二楚。”
这话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崔如木突然发现自己耐心极佳,是真被她练出来的。
“我以为我们在医院已经交割干净了。”那首诗,那首歌,那些话,莫为偶尔还会梦到。
真是天真!她以为挨了枪子儿便想趁机了结么?崔如木不禁嗤笑出来:“我那时候什么也没说,后来去医院也都挑的是你休息的时间,是希望你好好休养,别再为了赶我走而白费力气。”
“你——!”莫为瞪着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她要瞪眼,他便不客气,抬手捧住她脸庞,让她根本来不及躲。
“可可,我给了你一个春天一个夏天的时间,如果还没休养好,我也不管了。”
莫为气得直踢他小腿:“强盗!强盗逻辑!”
“可可,这些可都是跟你学的。不过,随你怎么说吧,只要我们解决问题就好。”
这么不讲理,莫为简直要哭。偏偏这确实像她七八年前的行事作风。
“崔如木,你看,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你喝什么酒,不知道你平常玩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这么多个“什么”,崔如木一个也不爱回答:“这些事情,你只需要和我生活一天就可以了如指掌,现在知不知道没意义。至于你对我的意义……”他停下来,轻声笑了笑,突然逼近她,偏偏她退缩不得:“可可,你一定要听那些无聊的话么?”
眼看他就要压下来,莫为挣不开,索性闭上眼抿紧唇,整张脸都皱起来。
崔如木被她这应急反应逗笑:“说说看,乔明不要你了,看样子你也没打算回去找他,现在不能接受我又是为什么?”
莫为也气,他为什么要一再放低自己,这样让她愧疚让她为难他就能达到目的了?想到这里,莫为忍不住吼出来:“你又不是备胎!”
吼完才觉出歧义,莫为傻愣住,崔如木惬意极了:“所以,可可,你很在乎我,甚至,还会心疼我是不是?”
该怎么跟他解释清楚呢?
莫为看着看着,“哇”地一声哭出来。她自己都理不清楚,要怎么给他讲清楚。
崔如木被她烦透了,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便吻下去。莫为难为情,奋力反抗,结果被他抵在香樟树上,除了四肢,身体动也动不得了,整个人十分滑稽。他一边密密匝匝亲亲热热地亲吻她,一边说些好听的话。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说这么好听的话,便哭得更厉害了。
亲一阵,莫为声音小些了,崔如木知道是时候拿主意下结论,便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可可,试一下好么?跟我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真的不再逼你。”
作者有话要说:“杀过G”,G是GRE。本来想用搞G的,可“搞过G”好奇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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