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崔如木就拿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那么,可可,你想过怎么补偿我么?”
“那是……”莫为词穷,好半天憋出个比喻句,“那是你投资失误,谁都有投资失误的时候。”
投资失误的责任当然在投资者身上。
“但是我信息不全,我是被投资对象恶意欺瞒的,这不公平。”
莫为只好沉默。
“可可,不要总强调你现在感情归属不在我这里。”不是不哭不闹就不难过不为难不痛苦。
崔如木弯身,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就今天,明天带你回去,乔明的工作,我会给他安排好。”
“我有未婚夫,这不对。”莫为试图把手拿回来。
“就当,是在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好了。”
“可是……”
莫为扭头就看到他受伤的眼神,觉得这事又对又不对。没纠结完,已经被他拉着拽着走过银杏树。
银杏刚刚抽出新芽,嫩绿嫩绿的满梢头。
铁匠铺大门紧闭。
木匠铺大门紧闭。
裁缝铺大门紧闭。
莫为的里子面子可都着落在这里了。
她身上除了大件的浴袍和风衣,就只剩遮羞的小内。
一条小内遮不住全部羞啊!
崔如木脸上笑意隐隐,第N次把她上下看一遍,上去敲门。
敲一阵没反应,再敲,还是没有。
“欧婶婶去省城给人家当保姆了。”后面传来个小心翼翼的小声音。
一只肉嘟嘟的小丫头。
崔如木大概觉得这个小丫头比莫为好玩些,丢了莫为,蹲下去,捏小丫头的肉脸蛋:“很多叔叔婶婶都走了吗?”
“都走了,不走就饿死了。”小丫头很警惕,把他的手推开,扭身跑了,消失在小巷子里。
两人凭着记忆往镇子里走,路过的商铺基本都紧闭着,开着的,也只有一个很窄的黑洞洞的门,莫为都不一定挤得进去。
一路走到彭宅,彭镇长的家。
朱漆剥落,铜环染绿。
相顾错愕。
崔如木心有不甘,上去拉起门环,叩了三声。
许久听不见院内有动静。
再叩三声。
等了约摸一分钟,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一条缝。
是个素衣黑发的年轻女子,面上没什么表情,肌肉僵硬,仿佛很久没有过哀乐了。
不是彭妹妹,也不是叶妈妈。
“找谁?”
“你好,我们是彭舜先生的朋友,顺路来看看他。”崔如木保持着礼貌。
“彭舜死了,潘西跟哪都不顺路。”
女子说得无波无澜,仿佛在说,嗯,刚刚是有一只蚂蚁被屎壳郎滚进粪球里了。
但偏偏不像假。
“那么,彭简兄弟在吗?”
“死了。”
不知是女子的冷漠还是这些令人发颤的事实太过骇人,莫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崔如木的手。
“彭盈妹妹呢?”莫为上前一步,急切而焦虑。
女子把无神的目光转过来:“没死,走了。”
“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莘城,今年毕业,不会回来了。”
崔如木生怕莫为被吓倒了,一手揽住她后腰:“叶大夫现在在哪里?”
女子打个右拐的手势:“走到头,茅屋。”
这像一个讽刺。
莫为看了崔如木一眼,只看到他整个精神都忽然垮掉一样。
但是,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这是个十足的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呼——双更完成。
不如再来一遍
听说这是一只以收藏留言或票票投喂就能吐出日更双更的神奇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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