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处打了个电话。
莫为说话声音很低:“还有一个化妆包,在枕头旁边。”
崔如木拿出那个蓝色包包时带起两张便签。
一看那字迹,他便愣住了。
便签已经起了毛边,想来主人常常拿出来翻看。
他把便签放回原处,在床前站了会儿,看羞羞熊,没忘了把它带上。出寝室前又打了次电话。
莫为的声音木木的:“没什么想吃的,蛋糕味道很好。”
无水蜂蜜蛋糕是顺路在集镇的糕点房买的,他每晚看文献都饿得慌。他们俩都喜欢吃,这次他就多顺了些回去。
莫为还是蹲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地吃蛋糕。蛋糕已经快没了,他把新买的补上去。
“我以后不会惹事,你不要跟安将军和莫老师讲。”她停下来,望着他。
崔如木对她笑:“不会。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学校,我带你出去玩。”
“嗯,谢谢。”莫为低下头,接着吃。
崔如木有点心疼,他想起好久没看她笑,虽然那笑很危险,但他觉得比看她不笑的时候舒心。
“上个月放假有出去玩吗?”
“有,蓉蓉带我去的。”
崔如木想了想,把实情告诉她:“可可,我不能让你出庭作证。那两个人,重判也就二十年。”
莫为正张嘴咬蛋糕,听到这话停下来。许久,叹口气说:“蓉蓉对我很好的,她只是……轻佻了点,但她还未成年啊,就不能宽容点么。”
“可可……”
“我知道,你肯定考虑了很多原因。总是有很多因素要考虑的。安将军常说生活就跟战场一样,稍不留神,它就脱轨了。不过,战场上脱轨,也就是一枪毙命的事;可生活要脱轨了,那就是钝刀子割肉,割到死才算凌迟成功。”
莫为安安静静说大道理的样子真让崔如木说不出的难受,比训练时一拳砸在胸口要吐不吐的还堵得慌。他把吃的都收起来,把她双脚放到地上去:“去洗个澡睡觉,明天就好了。”
莫为“嗯”一声,看到床上的小熊,回头看看崔如木。然后找到衣服,抱着往浴室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木头哥哥我睡哪儿?”
屋里只有一张行军床。
时隔两三个月,崔如木又听到那声称呼,十分高兴:“我打地铺。”
隔天没有进城去。
莫为坚持要去看夏蓉蓉,崔如木便带她去了。
夏蓉蓉身上的伤并不很重,但心理不太稳定,尤其是看到莫为时,大叫大嚷,甚至拿药瓶去砸莫为。
莫为想自己并不是合格的朋友,没有及时把她救出来。
崔如木让院方请了心理医生过来,另一方面,联系夏蓉蓉的家长给她转学。
莫为心肠不坏,她只是任性。崔如木重新得出这个结论,至于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他想有其他的原因。莫为不主动说,那就是还不到解决的时候。
下午崔如木又去找了冯主任。
这事会在国庆节之内了结。那两家再怎么护犊子,不要说崔如木亲眼所见,连录像都还在,那就容不得他们翻天。
要存活,他们还得大义灭亲。
崔如木想,事情这样解决,差不多该够了。他得好好照看莫为。
轻松地回到住处,却发现窗帘放下的,门窗紧锁着。
联想起前一晚的惊魂,崔如木恨不得一脚把门踹烂了才好。
他踢了一脚,正踢第二脚,莫为的声音传出来:“木头哥哥,你等……”
话没说完,门已开了。
除了莫为,屋里还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上身光溜溜的,已经把莫为逼到角落里。
崔如木只觉心里有人浇油有人烧火,他一把扣住男孩子的脖子,重重地摁在墙壁上。待要开口,莫为抓着他手腕儿,急道:“木头哥哥,他不是坏人。”
“还要脱得再干净点才是坏人?”崔如木厉声喝她。
她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莫为却想到另一回事,在他眼里,她果然是轻佻不自爱的。立刻便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被卡着脖子的人倒艰难地发出声:“少……校,请听我……说,我有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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