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他觉得有趣,一点都不烦。
但是付明航的事,还真让他记忆深刻。
他想,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也许转眼也就不会理他了。这些天她连“木头哥哥”也舍不得喊一句了,也不对他明晃晃地笑。
毕竟,她对物理学博士或者二炮的少校研究员都没什么兴趣。
站了两秒,长呼口气,立定,向后转,跑步走。
小丫头低着头在往学校里走。
原来她还是出来送他了。
“可可。”向门卫点个头,跑过去。
莫为站着不动,也不回头。
“可可你在哭?”
莫为本来没哭的,只是有点闷,这下子可哭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崔如木愣了一下子,才说:“你是安叔的女儿,安叔和我父亲是好朋友。”
“我知道了。”莫为气哼哼地说了,拔腿就跑。
崔如木现在早摸透了她的路线,她就不再滑不溜手,一伸手就抓住她手臂。
“放开放开放开!”
“可可,你哭什么?”
“没什么!我想付明航而已!”莫为挣不开,便冲他吼。
崔如木手一松:“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放假如果想来部队提前两天打给我。”
“谁想去!”莫为一把推开他,真跑了。
莫为和下铺的夏蓉蓉结成饭友,同吃同行。
夏蓉蓉很漂亮,会打扮,尤其爱跟男生搭话,但也不失为一个陪伴。莫为想,这是个好开始。
离开江城,除了摆脱莫明慧的管束,大概还有点从头开始的意义。
三天的入学教育无聊透顶,最后介绍军训的教官才稍微有点反应。
英才班设了四个,组成一个加强排,由两个教官负责。
他们一来就问:“知道第二炮兵是什么部队吗?”
刚刚升起来的那点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
她几天前才见过一个很牛的,你们两个算什么,也够资格拽?
但一想到崔如木,她平复下来的情绪,又硬生生低下去一截,露出好大个坑。
训练很严格,因为他们是英才班加强排,就更严格。
莫为情绪不高,但好歹也耳濡目染长大的,消极怠工也能完成到位。
休息时,夏蓉蓉总爱去跟教官聊天,她便一个人坐一个树荫,慢慢喝水擦汗发呆。
她知道有人在看她,但她觉得,她现在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为了回家就听话的可怜东西,完全不去回应。
再者,她在学校,她不犯规,谁能奈她何。
但总有人耐不住性子。
“这位同学,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
她礼貌地笑笑而已:“没有。”
“军训是为了培养你们的集体主义精神,你这样可不合格。”牛教官好心提醒。
她平心静气地反驳:“我并没有拖班级后腿,如果班级需要我出力,我也不会犹豫。如果你指的是我没有和大家嬉笑打闹就没有集体主义精神,抱歉,恕我不能苟同。那只是浪费时间,不是有集体观念。”
牛教官显然不善言辞,就这样讪讪地走了。
她自己也有点震惊。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最后,她断定自己长大了。
突然长大了,她不无悲哀地想。
莫为有了小秘密,不愿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有点甜蜜,更多的是酸楚。
酸楚,啊,好成熟的一个词。但实在很诱惑。于是,她常常看着教官们的臂章发愣,体验那种感觉。
仿佛这样她就可以更成熟些。
偶尔会想到泪意上涌,但她努力忍着,似乎这样感觉就更深刻些。
被拒了的教官渐渐开始找她麻烦,她极少出错,但还是常常把她单独叫出去做动作。
这在她眼里是刁难,她会狠狠地瞪他。但在别的学生眼里,就是打情骂俏。
她不小心听到过一次议论,便猜到这个开头又毁了。
没关系,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接下来三年大概也不是什么问题。
何况,夏蓉蓉似乎并不排斥她,还努力把她拉去和教官们一起。
她不想连夏蓉蓉也不理自己,便去了,只是不说话。
军训只十天,莫为自“压迫”下长大,这也不算太难熬,难熬的是情绪。
晚上,室友们嘻嘻哈哈地议论哪个教官帅,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夏蓉蓉忽然想起来:“诶?莫为,那天送你来的好像也是个兵哥哥吧。”
莫为觉得兵哥哥这词真轻佻,有点恼:“嗯。”
“他长得好帅的,是在哪里当兵?”
“就这里。”
“他跟你什么关系?”
莫为不出声了。
“你是安叔的女儿,安叔和我父亲是好朋友。”
所以他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帮她做到。
因为安恺救过崔政的性命,所以崔政的儿子会帮安恺的女儿做无理取闹的事情。
悲哀么?应该不算。
要说悲哀,那该是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理都不会理她。
他可是第一个即便讨厌她也会帮助她的人。
对,也许他是讨厌她的。她撒谎,利用人,过河拆桥,轻佻不自爱。
“莫为?”
“他是我哥哥。”莫为轻声回答她。
“也是二炮的么?我好像看到过他的臂章,不知道记混没?”
莫为翻个身:“没,你没记混。”他是能击毁对手司令部的二炮少校。
“我困了,先睡。”她故意大声打个哈欠,抱紧羞羞熊,拿被子蒙住头脸。
其实没睡。
她在想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明天汇演之后有三天假期,如果她现在给他打电话,还能跟他玩两天。
她摸索着拉开化妆包,手指摸过面霜和防晒霜,找到隔层,摸出两张纸。
他的号码。
她看了一遍,闭上眼,在心里慢慢念。然后睁开眼,检验自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