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放弃了。
隔天早早地出门,找到去书城的公交车。
路过舞蹈室,海报上的年轻女人摆出一连串的帅气造型,最后是大大的艺术字:JAZZ你的生活。
莫为终于有了点新想法,买了一张爵士舞入门动作的碟。
小学时最憎恶儿童节。明明该是玩乐的一天,结果却要小孩们浓妆艳抹跳舞给大人看。大人笑哈哈的,却不知道他们为了那个不喜欢的舞蹈苦苦练习一个月甚至两个月。
而莫为总是逃不掉集体舞的,因为模样讨巧,身体柔软,协调性好,音乐感强,每次她都是任务最重训练最多的一个。这么累,还会被别的女孩子排斥。
她很讨厌儿童节。
幸好上初中就不用过了,可偏偏又有青年节。
出节目总是要靠女孩子,她装作什么都不会,清清静静过了三年。
没想到现在自己主动要学跳舞。
这爵士舞比小学的集体舞累多了。
她趁着兴致把手臂动作学会了,练熟了,第二天吃饭连筷子都拿不稳。
又学了两天做菜。
切伤手指,还打碎碗。
厨房阴影了,算了。
还是跳舞吧。
头部练习,肩膀练习,腰部力量,脚踝力量,胸部rolling,正侧wave,胯部练习。
一学一整天,每天再累也因为好玩儿能坚持。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其它的都轻轻松松搞定,唯独胯部练习,她觉得实在是难。
前,左,后,右。
前,左,后,右。
连起来,划圈儿,划圈儿。
莫为练得实在太投入了,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门已经从外打开。
“可可,你在干什么?”
莫为正往前顶胯呢,猛听到人声,双膝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扭头看去,除了脸更黑的安将军和小马哥哥,还有正把脸扭向一边的大木头。
她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想起自己练习了一天,肯定头发蓬乱,脸色潮红,浑身湿透,她连让安恺一枪崩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还是小马同志先有反应,笑呵呵地跑过来把她扶起:“伤着没有?”
莫为偷眼瞧崔如木,他还是扭着头没看她,好像她有多入不得眼。新仇旧恨,莫为放开了嗓子道:“人家只是跳舞而已!”
没想到太长时间不说话,陡一发声,声音尖利又怪异。
更没面子了。
哼一声,甩开小马哥哥,蹬蹬蹬跑上楼去。
真是委屈透了。
洗头洗澡换衣服。
不想下去,可是昨晚边吹头发边看老师的甩胯动作,把吹风机放在楼下了,只好硬着头皮下楼。
安将军和崔木头坐在沙发里聊天,两人都十分愉悦的样子。
她猫着腰从桌子后面绕到沙发后,想悄悄拿了吹风机上楼,被安将军捉个正着:“可可!”
只好站起来。
安将军示意她在旁边坐下,当然要听话。
“还没给哥哥打招呼。”
不想。
低头不说话。
“闹什么脾气?”安将军不高兴了,“哥哥在演习里受了伤,没在医院待着,就是为了来看你。”
哦?他去演习了?还受伤了?
莫为抬头看崔如木,然后又低头:“哦。”
安将军也没辙。
莫为坐了会儿,听他们回顾演习的事情,说红方的侦察营真是蠢毙了,那个突击队还不错,参谋长是个好小伙儿,司令员简直混蛋……无聊透了,拿了吹风机跑路。
上次她是故意的。
父亲好歹是将军,她不可能连二炮是导弹部队都不知道。
二炮直接归□管辖,不属于任何大军区。她从安恺那里听到过这次演习双方都是哪些分军区的,没听说导弹部队也要参加,所以才对那些没人接的电话耿耿于怀。
不过,他受伤了。
莫为扔了吹风机,扑通倒在床上,扯羞羞熊的耳朵:“小熊,他不接我电话,我很生气;但他是去演习了,还受伤了,我是不是该通融通融?”
羞羞熊突然说话了:“隔壁房间听到我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猜是你,今天就直接过来了。”
羞羞熊哪会说话。
莫为僵在床上,动也不动。
今天真是把二十八岁的脸都丢了。
“可可?”
莫为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爬起来,找到梳子,边梳头发边从镜子里偷偷看他。
他没看她,神色有些忸怩。
他这么说,她还是有点高兴的。
“哦。”那就回答他一下吧。
“打电话有事?”
莫为犹豫一会儿:“没有。”
没人说话了,莫为却越来越紧张。
这不科学。她郁闷地想。
“那就下去吃饭吧。”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她松口气,趴在梳妆台上,看他高高大大的背影,没想到他忽然在门口回头,正好对上镜子里她的目光,“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所以去参加演习之前没有通知你。”
“没,没关系。”莫为红着脸嗫嚅,暗想这下连四十二岁的脸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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