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零再次睁开眼睛之后,那夜的恐惧似乎就是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期待一种阴冷一种悲悯,他攥紧拳头一股脑地砸向旁边的车窗,意料之中的,车窗玻璃撒了一地。
本来先出发却在安培飚速下迟到的幸村半家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稀里哗啦惊了半晌,幸村柏无奈叹息,孽障啊,冤孽啊!
安培零推开车门下车,往事一幕幕,他冷笑,看了一眼那三人,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沙雨的脚,嘴角微微弯起,“老家伙儿,我等着你的解释。”
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播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电话另一头的人接起电话,“喂。”
“喂,迹部,我是安培。”安培火急火燎地说着,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得马上解释清楚。
“嗯,什么事。”对于挚友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此时的迹部大爷刚刚从球场上下来,用毛巾擦着满头的大汗。
“你现在马上回家,然后到我的房间里把第三个床头柜第二层打开,在里面找到第三排的左起第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药吃了,然后去睡一觉。睡不着也得睡。”安培零完全相信迹部景吾的记忆力,所以说的很快,完全没有一点停顿。
迹部大爷那边顿了一下,“零,你个家伙脑子抽了吧?本大爷有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吃药?”
安培零静默了一会儿,“是我对不起你,总之你先听我的去做,相信我。最后,我在幸村家。”
“啊?”迹部大爷更加莫名其妙。
“她在这里。”安培基本上已经确定那孩子就是自己的妹妹了。对于他因为自己私人的事情就拆散了他们两个,他其实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如果那个人还是他的妹妹,他想他可能会崩溃的。
“她?”迹部大爷疑惑。
“你按照我说的做了你就明白了,先挂了。”安培直接挂断了电话,走进了幸村家的客厅,之后的事情,将会扯到多少人,将会有多复杂,将会被告知多少事实,他……拭目以待。
“滴——滴——”这边的迹部大爷握住电话的力气越来越大,咬牙切齿地把手机丢进了包里,随意把球拍收好,把包包给桦地。
对于安培零的话他向来都是相信的,他没有理由害自己,他们从小到大,他的性格他最了解,他那个时候小,不懂当时安培零被送到自己家里的原因,但是后来时间长了,也听安培说过一些,说过他好像有一个十分讨厌的家族,然后他说他想当医生,这样他就可以救回病危的爸爸妈妈了,或许还可以救回难产的妹妹。(好吧虽然正文里没写,但我们姑且认为幸村家是告诉安培家安培纪难产死了,这个番外会提。)
“桦地,我们回家!”迹部大爷华丽地发令。
“WUSH!”桦地接住迹部的包,把自己的东西也收拾好,跟上了迹部。
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一群人,“喂,迹部!”忍足大叫了一声,得到的却是一个潇洒的背影。
无奈地大家伙儿继续大眼瞪小眼,瞪完了?瞪完了那就自给自足自力更生,自己打呗,谁说没了两个人还打不了球了?
迹部大爷回到家之后,让管家找了钥匙把安培零的房门打开,他常年住在迹部家,迹部爷爷辈,父亲辈都对他特别有好感,好像以前还撮合过姐姐和他的事情,后来因为倆人都一口认定只是纯正的友谊,大人也就没有再提了。所以在迹部家是有安培零的专门房间的,走进去之后,迹部大爷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丫的一股药味儿!猛地他突然想起,好像安培零很忌讳别人进他的房间,而他向来有不屑去看别人的房间,所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按照回忆中的路线,迹部翻开床头柜找到了那个药,看到没有说明书告知要吃多少,迹部还嘴角抽搐着准备打电话问,结果一打开,发现那里就仅仅一颗谁在偌大的药品里,于是不由地囧了,这丫还真是奢侈。拿了药之后,迹部没有马上吃下去,只是在安培零的房间里逛了几圈,书桌上很干净,一盏台灯,旁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有一个肚子微凸的紫发女人,女人笑得很幸福,靠在旁边男人的肩上,那位帅气的男子迹部有印象,是安培零的父亲,再看那位父亲怀里抱着的孩子,那不是安培零又是谁?
这是一幅温馨甜蜜的全家福,只是不知道那相片中的三人加上未出生的宝宝,有几个人还存于世上?听安培说小时候曾经疯狂地跑出去过一次,就是为了去找他的妹妹,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是遍体鳞伤,父亲什么都依自己,但是唯独自己问道安培的事情的时候,父亲就会拍拍自己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告诉自己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迹部不是一个喜欢窥视别人东西的人,于是将相框放回原位,一抬头,那一摞摞的医疗书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揉了揉太阳穴,好吧他应该习惯的,安培零这家伙从小的爱好就是和自己的姐姐迹部云比谁看得书多。安培零看医疗书,迹部云说没钱赚;迹部云看经济方面的,安培不屑一顾。
视线再转回来,说说幸村家这边,气氛已经不是一个僵字了得,没有人先开口,沙纪默默地喝着茶,主上站在一旁,靠在墙上,保持沉默,沙雨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幸村夫妇也只是大眼瞪小眼,这种时候他们开口自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说要谈谈的安培零却是一脸悠闲地喝着茶,全然没有要主动开口说什么的意思,人向来淡定,觉得你们亏欠了老子,老子还得先说话来巴结你们?做梦吧。只是实现若有若无地瞥过沙纪,虽然那头亮丽的黑发和自己的母亲全然不像,但是自己也是黑发不是么?谁说不能遗传父亲呢对吧?
这越看越顺眼,倒是看得沙纪一个头皮发痒,她想仰天长啸,丫的凭什么都认为她不是幸村家的闺女儿?!凭什么?!虽然她个人并不稀罕这个位置,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怀疑让她也很莫名其妙啊。
“嘿,同志们,咱们有什么话有话快说好吗?说完了精市哥哥还要回医院。”沙纪尴尬地开口,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发现他并没有不满,于是轻轻吁了一口气,便也不再,说话。
有了个话匣子的开头,自然也就有人开始说了,沙雨自然也不落时机地开口,
“对啊,快点儿说完吧。”
她可是巴不得快点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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