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可以忽略不计,这老人精还是很识时务的,知道自己不讨帝王欢心,也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基本把自己隐匿在人群中,力求不碍帝王的眼;明月天天躲在后面的马车里念经,基本也可以当成隐形人对待。
帝王对这二人还是很满意的。
但是对其他人,帝王那就是怀着“有一个捏死一个,有两个捏死一双”的心情了。
刘全、雪莱跟淳于太医是正宗的中原人,从来没越过北边的疆界到过外疆去,对于此行的目的地,既新奇又兴奋,天天拉着符昊跟蒙仲,让他们讲一些地域风俗与注意事项。
符昊跟蒙仲则是一腔荣归家乡的欣喜以及重见亲人的激动,因此话夹子一打开,也就收不住了,连平常还是很沉稳的蒙仲也跟话唠附身一样,同符昊两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宁小胖一个人待在京里,没人照顾,金蓝不放心,也就把他给顺带捎上了。于是,元昼一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每天都跟在四岁的小胖子屁股后头屁颠屁颠得傻傻乐呵,爬车顶、钻车底、抢马料,皮得让金蓝忍不住想要揍那俩小子。
这些元魍都能忍。
但是——
元魍抬头看看坐在对面、自己左手同右手下棋下得十分怡然自得的血无衣,彻底暴躁了:“我们应该不顺路吧?”
血无衣头也没抬,道:“我觉得挺顺的。你去北疆,我也去,正好。”
元魍讽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马车上?你们红楼终于要倒了么?连一辆马车都买不起了?要不要我资助你一点?”
血无衣应付自如:“因为我是纳税人,我有权利坐在这辆由纳税人的银子供养的马车上。”
金蓝惊奇:“你确定你没偷税漏税?”
血无衣终于抬脸,眯着眼睛看金蓝:“你对我的了解果然还是太流于表面了,我在思考要不要把你带回去,让你更加深入彻底得理解我。”
金蓝立马肃颜:“血老大,我刚刚只是口误。请把第一个‘你’字改成‘我’,最后的问号变成句号,谢谢。”
血无衣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金蓝赶紧用手肘拐元魍,眼神示意他转移话题。
元魍对上血无衣,向来只有一招——
打!
血无衣明显兴致缺缺。
他斜一眼元魍:“莽夫就是莽夫,披上龙袍,他也做不了雅人。”用嘴努了努棋盘,“要比,就比下棋。”
——显然,这位最近热衷于棋类活动。
元魍怀着对情敌的微妙嫉妒心理,是力求任何方面都要胜过血无衣的,自然一下子就接下了这“战帖”。
棋盘上,黑白格局对半。
一刻钟后,黑子覆灭。
元魍不服输,拍桌:“再来!”
血无衣哼了声:“手下败将,再来也没意思。”看向金蓝,“你来。”
金蓝安抚元魍:“我帮你报仇。”
元魍把位置让给金蓝。
金蓝坐下捻子,很有大家风范。
血无衣问:“你需要我让你几目?”
金蓝道:“咱们可以玩得堕落些吗?”
血无衣斜眼看她:“难道你还想解玲珑棋局吗?”
金蓝很认真:“不,我们玩五子棋吧。”
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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