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的魍魉暴君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271-272 蓄势篇-还朝篇(V99)第(4/6)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的南征队伍,他精心培养的军队就这样落到了元魍的手中。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元真知道元魍是一匹狼,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匹白眼狼居然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韬光养晦那么多年,不说旁的,光这忍功,那也是天下无人能及。

    元真甚至怀疑,从元魍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是不是就存了别的心思。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那根滕曼就像毒蛇一样立刻在心底生根发了芽。

    元真回忆过去种种,甚至是当年六皇子的喂毒事件、五皇子的自杀,似乎都能与元魍挂上钩。

    每每思及此处,帝王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若当真如他所猜,那这匹狼当真是心狠手辣得恐怖——当年他也不过就是个孩子吧?

    帝王话音一转,再试探道:“哎,可怜朕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痛苦不过如此了。所幸你与你三皇兄都平安回来了,朕也算是老怀安慰。朕从原来就最是看好你了,皇儿的性子与朕最是相似,皇儿果然没有叫朕失望,替你皇兄完成了他未完成的功业。朕明日就下旨,封皇儿为镇南王,以彰功勋,永载我大舆史册。”顿了顿,又带上点嫌恶的口吻道,“至于你那三皇兄,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待在京里朕看着都烦,明儿个,你就叫人送他回草原。”

    元魍突然就抬起了头来,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倚在龙床上的男人不放。

    纵然是元真,也被这视线盯得头皮发麻。

    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温和,回看元魍,想要从这个儿子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惜,瞧了半晌,什么都看不懂。

    元魍忽然就失去了与龙榻上那人演戏纠缠的心思。

    这个生他出来的男人,原来到最后一刻都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哪怕一丝一毫。自己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为别人铺路后该被废弃的棋子。

    元魍心内不禁自嘲起来,这不是早就清楚的事实吗?到现在,难道他对这位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待么?

    元魍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真是天真。

    元真吃不准元魍的心思,于是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元魍把最后一丝表情收敛殆尽,低头恢复平静:“儿臣谢父皇恩赏。至于三皇兄,他正在殿外,等候父皇宣见。”

    元真皱皱眉头:“朕不想见他,你叫他回吧。”

    元魍道:“三皇兄虽然没立上什么功,但这多年在军队里,也是受了许多苦的。再说若父皇流放他去草原,怕也是许久都见不上他面的。今儿还是见见吧。”说着,也不等帝王回答,便让人传三皇子元珲进了里来。

    元珲这些年是真的很苦。他实在是不知道他以往看不上的这个鬼面弟弟怎么突然开窍了,厉害到霸占了太子哥哥的帅位不说,甚至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居然把他当成犯人般关在军营里不让进出。

    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要受得那等待遇!可恨的是,军队里的那些粗人根本就不把他当皇子对待。

    最可气的是,他有一次寻机逃走,被追了回去不说。元魍知道后,就直接命人把他当畜生一般锁进铁笼里了!

    任他吼破喉咙,都没人理他。

    虽然他在宫中,也是从小都不受人注目的主,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即使不受宠,他也是个皇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侮辱过?

    可是,在这几年间,他这个皇子,确实是做得窝囊透顶了。

    他想,只要他不死,只要他回京,他一定要在父皇面前狠狠告他元魍的状!

    于是,元珲终于如愿以偿,跪在帝王脚下,一一细数元魍这些年的罪行。

    元真听着听着,面色越来越白,然后终于暴喝一声,打断了三皇子的哭诉:“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自己没本事,你还有脸到朕面前来数落你四弟的不是了?若不是你四弟护着你,你今儿还能不缺胳膊不缺腿得站在这里跟朕说话?”甩手,狠狠一巴掌就落到元珲脸上,“滚!”

    “啪”一声响,清脆得紧,元珲脸上顿时现出一个青紫的五指印。

    元珲愣得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元魍仿佛局外人一样,就那样一动不动得站在一旁,看这场戏上演到高潮。

    ——就在这时,元真突然就浑身抽搐,放佛呼吸都一下子不顺畅了,翻着白眼,直愣愣就昏了过去。

    元珲还没从惊吓中醒过来,讷讷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

    倒是元魍,十分镇定得就传了太医。

    宫廷里一片人仰马翻。

    一个时辰后,太医们终于得出结论:陛下中风瘫痪了。

    这几年来,陛下虽然常卧病榻,也查不出什么病因来,但靠着太医院的各种珍奇药物,也吊着皇帝爷一口气在,怎么突然就中风了?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细心的老太医突然就注意到了元珲腰间的香囊上,取过来检查了里头的物质,立刻就发现了里头的一种熏香的药物正好跟陛下每日进服的药草相生相克。这二者,分别放在任何一处,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但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那就是最能害人的毒药。

    陛下今日刚刚服了药汤,又在近处闻了许久这香囊散发出来的香气,自然是毒气攻心。幸好救治及时,才能保住性命。

    元珲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就被元魍命人打下了地牢。

    这位可怜的皇子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谋害父皇的凶手。那个香囊不过是他随便佩戴在身上的饰物罢了。

    直到他死的那天,他都想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在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他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曾经想过自己是被人陷害,更甚者,这是元魍一手策划。但他依旧心灰意冷,他想起自己一生都未曾被自己父亲喜爱过,最后还挨了他父皇那不知所谓的一巴掌,恐怕就算没有那一出,他也会被他那严厉狠心的父皇降罪吧。

    这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头元真帝终于悠悠转醒,脑子还没完全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却忽然发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他发觉自己浑身僵硬,想要动动身子,居然完全动不了。

    元真想要叫人,张开嘴,却只能喊出微弱的“唔、唔”声。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