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这样惨绝人寰的战争。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果然是……没有如果呢。
“吱呀——”
木门被轻轻推了开,镜月未央侧眸,映入眼帘的却是她想见而又不想见的那张脸。
想见,是因为担心他。
不想见,是因为……对他失望透了。
“央儿,你醒了?!”风流绮丽的镜月千修一反常态披了一件暗褐色的袍子,暗沉的颜色却是更衬得那张妖冶的容颜白皙细嫩,只是那抹白略显憔悴,不是自然的颜色,昔日嫣红的唇瓣眼下也是黯淡无光,苍白得让人忍不住怜惜。唯有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华动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神采。
见到镜月未央作势要起身,镜月千修赶紧上前去扶起她,却被镜月未央一把打开:“不要碰我!”
镜月千修微微一愣,鼻尖微动露出了几许委屈的神色:“央儿,我……”
“出去!”镜月未央冷冷侧眸,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我不要再看见你了!”
“央儿,你听我解释……”镜月千修眸光微暗,小心翼翼而又急切地开口。
“如果你硬要逼我亲自动手杀了你,就把那把剑给我拿来!”
镜月未央抬手一划,笔直指向桌上放着的一柄宽身长剑,镜月未央认得那把剑,那是宗政墨啸的趁手兵器,也是那把伤了她的利刃。
镜月千修默了一默,继而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你好好休息……”说着便转身款步走了出去,身形跌跌撞撞一步三晃,险些摔倒在门边。
不等他走远,外头就传来一声惊呼:“哎呀,小心!”
紧接着就是一个少女骂骂咧咧的声音:“伤得那么重都快死掉了还乱跑,真是胡来,不要命了啊!都说了陛下不会有事的,就算你再怎么想见她也要等身体好些了啊……这下伤口又裂了……天呐!你要把血都流光才罢休啊?!”
“央儿,你可总算醒了——”
一把推开门,彦音立刻心急火燎地跑进来,见镜月未央相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从白朗之手里几乎是用夺的姿势端过瓷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好一会儿才递到镜月未央唇边:“乖,先喝药……”
“啪!”
镜月未央忽而一抬手,拂开药碗垂着头,冷冷地吐出几个字:“都走开,让朕静一静。”
“央儿……”彦音抬头与白朗之对望了一眼,忍不住担忧。
“怎么,”镜月未央抬起头,眸光霜寒无温,“你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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