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时的黑,一定可以察觉自己没有在睡觉,可以想象,他当时心中是怎么的急切,报仇,怨恨,都蒙蔽了黑的双眼,导致他开始不清晰起来,萧子自黑烟化遁走后,便坐了起来。
她很担心,像上一次的意外会再次发生,自己会再次的来不及搭救他,到时候,他又成了废人一个,那该怎么再次弥补过去的损失?可是她不敢,她不敢愤然的就向前跟住他,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很快便会察觉自己,到时候有以什么来解释呢?
他的双眼已经不再清澈如水,以前是,现在不是,就算现在看见的他有多么的高尚多么的耐性,但其实看去内心,不过是心魔作祟。她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错下去?
黑心此刻愤怒的神情充满在眼眸里,他把头套套上,他不希望杀死的妖魔鬼怪转生做人的时候,会记得自己的脸。烟化最多只能移动五千米的距离,这是极限,苏浅在走之前曾经告诉过他不要在来找她,不要放弃,前面说的两个就算听不进去也没关系,但是最后的他确实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黑无常,希望你不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不需结印,这次直接的就进入半月楼,是用烟化进入的。
他很冷静,此刻的他最需要冷静,不可以随便的就动手,楼下四处无人,黑暗一片,很符合他的形象,于是他就这样安静的站着,不隐去气息,不做任何的掩盖,就这样久久的站着。
半仓在房内睡觉,从昨夜入睡前就开始辗转难眠,总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压着,可是到了三更那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乎睡不着觉,感觉有什么危险正在逐渐朝自己逼近,半仓的单虽然不算小,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被莫名的压迫感弄得半夜都不能睡一个好觉。
现在,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兄弟,这位兄弟擅长味觉辨认,半仓相信来人肯定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只是一时居然想不起来,虽然黑无常的内力不是他废掉的,也不是他亲眼看见苍妖老大把黑无常的内力废掉的,但是他很肯定,也很确信,苍妖老大是不会骗人以及失手的,就算对手在强大苍妖老大也总会有应付的办法。
所以在半仓的脑子里,会来报复而且带着那么重的杀气的人,没有黑无常这个名字,不是他自己想要忽略,而是太相信苍妖老大,脑子自动帮他忽略罢了。
叫醒了那同寝,因为黑的内力平静,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起伏,所以内力虽强,却未惊醒任何的人,除了睡不着的半仓之外。
“什么事啊?仓哥?”
“小声点儿,楼内似乎有不速之客,你能知道。。。。。。你怎么了?究竟是谁?你知道了吗?”半仓刚想叫同寝探查的时候,却见他神色越来越恐慌,不断的摇头,像是疯了一般,他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大不是说他内力没了么?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同寝一直喊着相同的言语,半仓有些慌了,内力没了?老大曾经说过内力没了的人还有谁?想到这儿,半仓的嘴唇都白了。
黑的双手负于胸前环胸而抱,并未特别用力,而是平和,淡淡的说:“知道我来了,便出来。”半仓坐在房内,内力深厚的他怎么可能听不见?他现在的心情就算一根针掉落在黑的脚边,他也会听见,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半仓开了门,脸色有些苍白,走了出来,从二楼俯视下去,两人对看许久之后,最后只剩下半仓看到的画面——只见到下方一片烟雾。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刷”的一声,华丽的红色落幕,烟化,锁喉,勾杀,在站着看对方的头身分离,最后居然成了干尸,冒着滚滚浓烟,黑对此不感兴趣,比现在更奇特的景象他以前见多了。他仅在一秒之间就解决了原本需要苦战的对手,毫不手软,毫无人性,因为他本就不是人,已经不再需要人的性情,只需要按照上天派于的任务照着办。
杀了半仓之后,正好鸡啼了,已经快接近天亮之时,黑用演烟化回到了破庙内,坐在佛像的身后继续打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而萧子感觉黑的气息回来之后,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只剩另一半还紧紧的拴住放不下来,他的刀锋沾上了很浓郁的草药味道,可是在浓郁的味道,怎么能遮掩过关心他的女人呢?萧子早就闻出来了,他把某个妖怪杀了,而且是一招毙命,为了不让自己和慕容心察觉,他居然把所有的仇恨都自己一个人扛,那自己又算什么?
他企图隐瞒她,但是草药味儿越浓郁,越能突显他的做贼心虚,为了掩盖血气的味道,居然随便的就涂上了草药,那些都是自己辛苦采摘而来的。萧子也没有说什么,她不想去打扰他,找他兴师问罪,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干系,况且,她从他的身上也闻到了疲倦的味道,这样隐瞒着仇恨,却又一心急着想要屠光所有的妖怪,却只能在半夜的时候暗地里偷偷的屠杀,这样的滋味很辛苦吧?
昨夜黑特地走一趟半月楼,可惜碰不上苍妖,一定是躲在哪儿为非作歹!
黑一大早就站在池塘边,静静的站着,微风轻轻的拂过他的长发,头上的套子也被风吹开,隐藏多时的面貌淡然的看着远方,仿佛已经看穿一切世事,池塘里的多少鱼虾,纷纷都感应得到那冰清如水,冷漠绝代的眼神地下那一丝的悲伤。
“哥哥原来在这儿阿!”萧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在黑的面前晃来晃去,黑淡淡的看着远方,萧子疑惑,问:“哥哥,前面有什么好看的?”
黑垂下眸子,睫毛细长柔顺,比普通人的长了有两倍之余,轻轻的用手拨开因为风吹当在眼前的发丝,说:“我们走。”
“我是萧子的姐姐,你是萧子的哥哥,究竟是谁比谁大啊?”慕容心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道。“当然是你比较大。”黑闭着眼牟正专心打坐,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既然风执意要把他的头套垂下,他也就不再逆天的盖回去。
苏浅的内力很古怪,去半月楼取命的时候动作稍微的大了一些,就会感到内心被某种东西扯着,让人很不舒服,回来的时候特意运黑神决轻轻的在林间飘了一阵,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某种力量扯着,气不能行,虽无大碍,但难免让人感到不舒服。
打坐半个小时,真气已经顺着身子转了两周天,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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