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说,朱禄将小肖子和小六子的底细查出来禀告给本宫,本宫该如何做?”
冯嬷嬷立刻道:“娘娘,如果真的是那三处的人,娘娘决不能主动散出去。”这三处任何一处干系极大,捅出去后,连累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本宫如何不知,但是这口气本宫咽不下。”
冯嬷嬷道:“娘娘其实只要将皇子生下,那三宫的人也会夜不能寐。”
纪茗萱抚摸自己的小腹,确实如此。但是她更满意的是,冯嬷嬷的态度。她说咽不下这口气的言外之意,她是不会甘于平淡,她想要争,想要报复。纪茗萱就怕这人跟着庄太妃日久,奉行中庸之道。如今这稍微试探,冯嬷嬷并不是此类人,否则也不会说出夜不能寐这个词。
“娘娘……”冯嬷嬷真心的说。
纪茗萱叹了一口气,她说:“本宫暂且忍下这一口气。”
冯嬷嬷赞赏的点了点头。
这纪嫔娘娘与宫中谈论的样子十分不符,不过冯嬷嬷仔细想想,太后看重的人若是真如宫中传言一样天真,想必太后也不会尽力扶持了。
更何况,太后还将她送给了纪嫔。
纪茗萱歇息了两个时辰,小术子就连忙进来禀报,那小肖子和小六子认罪了。至于谋害的原因,小肖子和小六子因为被纪茗萱发作过怀恨在心。
纪茗萱说道:“由朱禄带去慎刑司,另外,你派人将朱禄用心替本宫分忧探查的事情传出去。”
小术子笑道:“奴才遵命。”
纪茗萱点了点头。
冯嬷嬷说道:“常妃疑心很重,这也算是兵不血刃的离间他们。”
纪茗萱道:“就看他们三年的主仆情如何了?或许这些对他们起不了任何作用?”
冯嬷嬷说道:“娘娘将朱禄这个烫手山芋合理的送出去,已经是一大胜利。而且还清除了两个钉子,娘娘做得十分稳妥。”
纪茗萱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冯嬷嬷说道:“接下来的事让奴才们做就好,娘娘好好休息。”
纪茗萱道:“宫里大都是新人,还有劳嬷嬷好好教教。”
冯嬷嬷说:“老奴会的。”
“你让芝草和紫珠进来伺候吧!”
冯嬷嬷点了点头。
***
静安轩送出两个奴才去慎刑司的人很快为各宫众人所知,众人也知道这两人是原戚芳宫的总管朱禄所查出。后宫众人感觉非常不可思议,纪嫔不是恨极了朱禄,怎么愿意重用朱禄。而朱禄也大费心思为纪嫔效力,众人都心生疑问,这朱禄为了保全自己投靠了纪嫔?
不管外面怎么猜测,静安轩没有露出丝毫风声。
新来的宫女太监见原本与他们同住的小肖子和小六子被送去了慎刑司,他们变得更加勤快,手脚也干净得了许多。纪嫔严厉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才一天,就传来小肖子和小六子畏罪自杀的消息,慎刑司的人也没有继续查下去。而后,太后和皇上分别赏了一大堆的东西,美名是纪嫔身怀皇嗣有功。实际上,纪茗萱轻轻一笑,无非是安抚的同时奖励她的识趣。
这宫中,总是需要有眼色的。
这事情可以说是了结了,了结得如此干脆利落。就像当初砸下来的那块石头一样了结的干脆利落,而且两件事有着惊人的相似,罪魁祸首都是不起眼的小太监。
正如冯嬷嬷所说,她只要生下皇子,睡不着的绝对不是她。
一切想通后,纪茗萱加紧了身边的防护,然后安心养起胎来。
本准备将朱禄送回戚芳宫,却因为朱禄是皇后上次过来的,纪茗萱也会守着规矩征求皇后同意。只不过眼下皇后虽然脱离危险,但是并不能处理事情,所以,纪茗萱还需要等候一些日子。
皇后养病、纪茗萱养胎,愉修华保胎,太医院最过繁忙。
德妃和常妃还巴望着宫权,谁知道皇上一道圣旨打碎了她们的美梦。
由昭凤宫众位掌事辅佐大公主处理事情,还请太后出来帮了一把手。
纪茗萱勾起嘴角,她可以想象两位娘娘的脸色。
宫权虽然重要,但是如此明显的争权显得太过急切。
纪茗萱自大公主主事后,也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到底大公主幼小,又是小辈,虽然执掌凤印,但是插手妃母宫中的事不符合礼仪。这样一来,倒是闹出不少的事情。但是也只是一些琐碎,众人心中清楚,若是将事情闹大,太后第一个饶不了人。
德妃和常妃心中不甘,折腾一些小事情锻炼大公主,在皇帝和太后眼里也算无伤大雅。
这日,纪茗萱喝完粥,心中甚是惬意。
“娘娘,大公主来了!”小术子在外面禀报道。
纪茗萱觉得甚是奇怪,大公主怎么想到来此地了?
“快请大公主进来。”说完,她还起了身。
大公主见在门口等候的纪茗萱,她微笑道:“本宫打扰纪嫔休息了!”
纪茗萱摇头,说道:“大公主驾临,我深感荣幸。”没有用本宫,而是用我,大公主的脸上轻易露出笑容。
纪茗萱迎着大公主坐下,紫珠和绿珠连忙端上茶水。
“公主。”
大公主说道:“本宫刚从荣寿宫出来,路过此地,便过来看看。”
纪茗萱笑了笑,大公主扫向纪茗萱还未凸显的小腹,她道:“纪嫔这些天可好?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差人和本宫说。若是下面的奴才偷奸耍滑了,本宫定会纪嫔出气。”
纪茗萱说:“我这一切都好,还要多谢公主这些天对静安轩的照料。”
大公主微笑:“这是应该的,母后这些天也常嘱咐本宫多多照看纪嫔。”
纪茗萱感激道:“让皇后娘娘费心了,嫔妾感怀不已。”
大公主见纪茗萱的样子,微微点头。
一开始,这位纪嫔就很尊重她,如今见她感念的样子不似作假,大公主甚是满意。这些天处理宫务,她也成长了很多。妃嫔个个心机,母后背后势力薄弱,可以说在宫中过得艰难,若不是母后辛苦操劳,这后宫怎还会有自己的地盘。这个纪嫔,在最荣宠之时还能守礼已经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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