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装裱铺子,门面不大,实难让人想像,此时此刻,里面坐着的人物足以令天下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客厅不大,简朴干净,但细看便会发现,桌椅香案皆用极好的木材打制,就连铺地的青石都是特别打磨过的。
装裱铺子虽然在凤栖,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南亲王轩辕焱才是这间铺子的主子,所以,他上坐正位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正位下,左手边是凤无忧与落日他们,右手边则是皇甫傲天一家三口。
皇甫傲天脸色不善,那一剑可是货真价实刺进了他的胸膛,皇甫金诚到底火候尚浅,那眼神能把凤无忧生吞活扒了。楚流光毕竟不是当年血案的当事人,所以轩辕焱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写着警告,不许说话,让他们自己解决去,若是连这点儿事都解决不好,他真是怀疑,那个飞舞宫宫主不过泛泛之辈,飞舞宫不过江湖以讹传讹罢了。
听凤无忧说完当年之事,又是将他所追查的证据摆了出来,纵然摄政王再好的隐力,能容忍凤无忧报仇心切冤枉他,绝不能容忍捏造证据陷害他的人。
“据我所知,文王为人谦和,鲜少与朝臣间走动、结交。先皇身染怪疾后,便打消了在皇侄中物色皇位的继承人。”言至此,凤凝月看向自己的夫君,“当年若不是有我拖累,怕是今日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说这些做什么,重新来过,本王还会那么做!”
凤凝月叹声中,嘴角扬起微笑,接言道,“无忧公子既然要查清当年的血案,不如将所有人一并查了。”并不是她偏帮,但求一个公平。摄政王,广禄王,还有当今圣上及其皇弟,平亲王,甚至两位太妃及其家族都在查实之列。
“不过,我到觉得无忧公子应该顺藤摸瓜,到底是谁替公子查的那些证据,公子应该好好问问那人,当年之事,难不成是他亲眼所见,倘若不是,为何一口咬定是摄政王所为。”
听凤凝月一席话,楚流光意然禁不住去看轩辕焱,有这般冰雪聪颖的亲娘,轩辕焱那能洞悉人心思的本事自然了得。
凤无忧非但不是愚钝之人,恰恰相反,在那晚轩辕焱突然出现在妓馆后院时,他已然觉查出异样,过后静心细想,天刹盟所查的证据简直太过针对皇甫傲天。此时,杀父杀母的血仇压制的太久,眼看就要寻到仇人了,却又生变故,今日皇甫傲天主动找上门,他已然将这位血源上的叔叔当成了仇人,寻求一个发泄。
轩辕焱冷眼旁观,无论眼前的这些人说什么,或是再大打出手,只要不威害到他的光儿,皇甫傲天也好,凤无忧也罢与他何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身为天刹盟的主子,他自然知晓那个人是谁,可惜他与这二人没交情,自然也就没义务说清楚,若没本事查出真相,活该他们被人当肉垫踩在脚下。
轩辕焱心冷的很,耐何他的小女人管定这事了,一句话听的轩辕焱剑收聚拢。
“天刹盟遍布五国,按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是无可厚菲的事,但是,明修战道,暗渡陈仓,没德没品,阴险奸诈之举,真是让人不喜。王爷威武又怎会容忍如此鼠辈算计您,以王爷的权威,铲除凤栖的天刹盟,不过吹灰之力!”
轩辕焱咯噔一声,被他的乖宝儿惊吓到了,打小就领教了这个小女人的三寸灵齿,今天已然修为的如此魄力。轩辕焱嘴角轻勾,既有宠滋,亦有无奈跟头痛,想必还有些苦不堪言吧。她要是天刹盟未来的主母,此时帮着外人铲除自己的产业,当得起大功无私的美誉。
轩辕焱哪里知道楚流光的心思,她哪里是大功无私,分明是居心叵测。借他人之手,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刹盟在她眼里已然成了待宰的大肥羊。
皇甫傲天深看了眼楚流光,随后唤来方进,“有本王在的一天,凤栖没有天刹盟!”听摄政王威言令语,楚流光眼微眯,心里真是舒坦。往后,天刹盟的生意就由飞舞宫代劳吧,能者多劳吗。
轩辕焱一声冷笑,“摄政王未名太小看天刹盟了,到时候别偷鸡反失把米!”
未等皇甫傲天说话,皇甫金诚终于有了爆发的机会,腾的站了起来,“轩辕焱,这是凤栖,不是你们苍龙,更不是你那什么封地南郡,你信不信本王……”
“诚儿!”
皇甫金诚意图把轩辕焱当初威胁他的话送还回去,却被凤凝月打断,皇甫金诚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其实他的年级只能称为大男孩。
今日不经往夕,他并没有从娘亲眼中看到不悦甚至是责问,反而是自责、愧疚,还有让他久违的关切。
“娘!”皇甫金诚轻语,莫非眼花了?
“诚儿,答应娘,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这是娘的罪孽,娘不愿看到你们这样,否则,娘真是万死……”
“月儿,胡说什么!”
“娘……”
“答应娘好不好?”
“诚儿,快答应你娘,这是长辈的事,与你们小辈无关!”
皇甫金诚墨染的眉头越聚越紧,自他懂事起,他便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却不是父王的儿子。而娘对那个从未见面的哥哥一起挂念的很,每年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见不到,因为娘去陪哥哥了,可是每次娘回府都是一幅不太高兴的样子,他稍有闹腾,娘就会喝斥他。久而久之,娘的笑脸越来越少,后来,他终于知道了,娘之所以变的不爱笑,全是因为那个哥哥;娘这所以不再疼他宠他也是因为那个哥哥,怨怒恼恨的种子,在那一时,在他心里扎下了根。而今叫他连根拨起,谈何容易。
“这事回府再说吧!”皇甫傲天不想自己的儿子为难,再说,这到底是私事。
“天刹盟的事,本王自会处理,这段时间,你最好找个稳妥的地方好好实实的呆着,本王可不保证,当年那个真正的凶手会铲草除根。”
“这样岂不是更好!”所谓敌动,我不动。
“哼,不知好歹,本王念及你到底是三哥的唯一血脉,倘若你自己找死,本王绝不拦着!”
“王爷有这闲心,还不如早些查出真相,洗清自己吧!”对这位名义上的王叔,凤无忧毫不留情面,在真相未查实之前,仅凭一个毒誓就能洗清皇甫傲天的清白,那还要什么冤有头债有主。
凤无忧却是轻视了他这位王叔,今日事不但关系当年的血案,更将自己的妻儿牵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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