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金诚这倒霉孩子,她家楚天野都知道粒粒皆辛苦,瞧他把那碗鱼面遭贱的,楚流光真想抽他两巴掌。
明明两看相厌,却要不请自来。楚流光对轩辕焱的态度真是叹服,皇甫金诚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对面,挑三捡四、夹枪带炮,他却老僧入定似的视这倒霉孩子如空气。
没人配合,折腾起来哪有劲头。再者说,没把轩辕焱恶心到,反而失了自己的身份,堂堂凤栖小王爷跟那些个仗着家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楚流光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这顿饭吃得真饱。一旁的轩辕焱拿起她手边的绢帕,温柔的拭去沾在她嘴角的汤渍,问道,“喜欢吗?”
楚流光点头,本想说倘若没有碍眼的,她会感觉更舒心,转念一想,轩辕焱将其视为空气,她又何必多嘴,反而显得她多在意似的。对于碍眼的人,轻者暗讽几句,重者直接默视,正如轩辕焱所为,这才是最高境界。
两人手牵手刚走到门口,啪的一声,皇甫金诚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楚流光恶趣的想,那力道会不会震的手疼。跟她身边这个男人比起来,皇甫金诚只能称为男孩。不是他涉世不深,而是跟成精的轩辕焱比起来,皇甫金诚的道行太浅。
“主子,有辆马车一直在后面跟着!”
轩辕焱正给楚流光说着云城的好景致,听到夜狼的禀报,亲王殿下不过轻扯了下嘴角,冷漠而不屑。
“你知道他会跟着!”楚流光问,轩辕焱唇角上扬,马将军不是说,皇甫金诚要来拜会他吗,时间早晚又有什么区别。
楚流光撇嘴,这家伙越来越深藏不露了。
“再没要问的了?”轩辕焱说,好像楚流光不多问些什么,他很失望似的。
他愿意说,我自然洗耳恭听,只是时间在分秒逝去,轩辕焱只是静静的把玩着发梢,那轩昂的眉宇却渐渐笼罩着一层阴郁。
两人原本计划好的活动,到底是被那个不速之客祸害没了。楚流光总有一种连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感觉,皇甫金诚与轩辕焱之间的关系过于微妙,按说,皇甫金诚堂而皇之的进南亲王府,再傲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凤栖小王爷的身份,但是,他毕竟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终归要收敛些。恰恰相反,她可没见皇甫金诚有分毫收敛,那骨子里的傲劲,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仿佛他与轩辕焱之间无需那些假腥腥的客套、礼节。他来了,就得住下。不管你南亲王愿不愿意,你必须好好招待我。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南亲王就等着吧!
楚流光哑然失笑,她这种感觉的确怪的离谱,以轩辕焱的脾气,他可不会欠什么人的人情。即便是欠了,也休想让他屈尊。那双幽深的眸子里虽然晃过不屑甚至是厌恶,到底没把皇甫金诚踢出府。
朝书房那两扇紧闭的门看了眼,轩辕焱跟南甫金关在一起少说两个时辰了。
“小姐!”
“疾风,你的脚步又轻了好多噢!”楚流光的夸赞,疾风自然受用,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说,疾风能有今日修为,都是小姐的功劳。但是说这话的后果,尝过一次就够了,他可受不了小祖宗皮笑肉不笑的,似把人放在炉上,小火的轻蒸慢炖,那滋味,打死他都不会再尝一次。
“有消息了?”楚流光问,做为一个好领导,要洞察员工的神色表情。看疾风剑眉横锁,再算算时间,鹰眼应该有消息了。
楚流光离开后,书房的门依然紧闭,里面的气息称得上变幻莫测。
南亲王亲临南郡,首要之事便是查清凤栖这位小王爷因何带兵擅入苍龙境内。皇甫金诚笑竟是一幅很无辜的样子,他亲自带大人人马奔袭于此,为的是追拿要犯。没想到,竟然追到了苍龙境内。
人家是不小心追过头了,何况那要犯又是逃进了苍龙境内。
“摄政王的兵马几时变的这般没用?”轩辕焱言语轻飘冷漠似乎无关痛痒,可是在皇甫金诚听来就是抵毁,就是羞辱。
“轩辕焱,这里就你跟我,少摆出那幅吃不到葡萄便说酸的嘴脸,咱俩谁不知道谁!”
轩辕焱眸光微眸,到底是个嫩青,“皇甫傲天没教你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吗?”
“你,你什么意思?”
“哈哈……”轩辕焱幽眸透寒,有娘养,有爹疼,皇甫金诚自然不需要为如何活下去苦恼。皇甫傲天虽然是凤栖的摄政王,却是隐匿之皇。做为他唯一的儿子,皇甫金诚自生下那天起,便被高高奉着,何谓人世冷暖,何谓手兄相残,何谓苟延残喘,他自然体会不到,也无需体会。
看到这张与自己颇有几分相像的脸,轩辕焱忍不住想笑,她还有何资格对他说那些话,她心里是有他的存在,毕竟他是她生的。他真想问问她,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装得下两个男人,两个儿子。可笑的补偿,在你抱着哄着为另一个男人生的孩子时,那个时候你可有想过,在万里之外,那个轩辕焱在做什么。可有想过,那个轩辕焱可有吃饱、可有穿暖,可有在夜里偷偷的哭。她难道不知道,没有娘亲庇护的孩子,想活下来,想长大成人,会是何等的艰难。她可是仗着皇上对她的独宠,一厢情愿的以为,即使她离开了,皇上也会格外护着疼着他们的骨肉。哈哈哈,如果她知道,她的离开也带走了皇上对他的骨肉亲情,她可会后悔?
“你笑什么!轩辕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这张笑脸,有多恨你的不知足。为了你,娘能几天几夜不合眼;为了你,娘……”
“那是你皇甫金诚的娘,是摄政王皇甫傲天的王妃,我的母妃早在我五岁时,就没了!”皇甫金诚心里莫明一怔,对面的那双眼散发着剑锋一般的寒光,冷酷而阴戾,就算是他父王最怒时,也未有过这般骇人的眼神。
“以追拿逃犯为名,入苍龙国境,为的是想告诉我,你有多恨我?!”轩辕焱说的风轻云淡,可皇甫金诚却似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俊脸一阵白一阵红的,黑耀石般的眸子燃着火。
被人揭穿心思的确难堪,但是对皇甫金诚来说,再难堪也比不过他跟这位苍龙南亲王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这一事实来的难堪。
“你既然这么不待见她,为什么不跟她一刀两断,没错,她是我娘,只是我皇甫金诚的娘,你的母妃早死了,死了!”
轩辕焱出手太快,皇甫金诚还像个因为讨不到糖吃而嗷嗷大叫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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